第二天清晨,众人都已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南宫飞雪刚走出了房门,便发现无戮、林峰、柳月庭院。柳月挽住南宫飞雪的手,开心道:“南宫大哥,你醒了?快给随我来,无戮师兄正要给我们讲一些师父他老人家曾经指点过无戮师兄的迷津呢。”
无戮见南宫飞雪也来了,便开口道:“师父曾对我说过,‘人总会遗忘一些重要的东西,希望这些东西可以被找回来’这句话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明白。”
南宫飞雪迷茫的摇了摇头,便是不懂。林峰与柳月虽然没摇头,却也好不到哪儿去。无戮见到众人的表情,并不感到惊讶,便稍作提示,似乎在有意无意的看了眼前的两颗樱桃树。众人似乎都明白什么,都纷纷看着眼前不同的两颗樱桃树。半响,南宫飞雪微微开口道:“这两颗樱桃树看起来的确不同,只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众人看着眼前的樱桃树,一颗枝叶繁茂、垂实如珠、硕果累累,一颗一颗枝叶稀疏、锈迹斑斑。“这句话的意思难道是说,人有不同,树也有不同?”
林峰无奈的说道。他自然知道不会这样的答案。“或许真的是这样呢?”
柳月也问道。南宫飞雪缓缓摇了摇头,说道:“我认为师父不是这个意思,天下万物皆有道,众生皆是平等,在师父眼中,这些并没有什么不同。”
“那么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林峰疑惑的说道。无戮看着众人的表情,微笑的点了点头。众人皆在思考,良久,南宫飞雪将两颗树上的樱桃摘了一些下来,好的那棵树所结的樱桃果实鲜艳诱人,而那棵不好的樱桃树所结的果实斑斓不堪。“这两颗树如此不同,结出的果实也不同,应该是因为那好的殷桃树经常有人替他施肥、捉虫,而那棵不好的殷桃树却是无人问津。”
南宫飞雪说道。“的确如此,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柳月疑惑的问道。南宫飞雪想不到,忽然,南宫飞雪将不同的两颗樱桃树上的果实放进嘴里,或许如此一来能明白一些什么。众人虽有不解,却也纷纷拿起不同的殷桃尝了尝。林峰说道:“这好的殷桃树所长的殷桃虽然看起来鲜艳可口,却并不如那无人问津儿劣质的殷桃可口。”
南宫飞雪缓缓开口,说道:“我想我应该明白师傅的意思了,这棵看似不好的殷桃树因为独自历经风雨,已坚韧不拔,而那棵繁茂的殷桃树虽然看似茂盛,只因被保护的很好,实则脆弱不堪,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就江湖来说,一代大宗师的崛起从未依靠别人保护,而总被保护得很好的世家弟子却也怎么达不到如此高度。”
林峰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天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沉舟若伴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只知抱残守缺又如何能成大事?”
接着柳月拿起两颗不同的果实,良久,幽幽的开口说道:“这两颗果实一个垂实如珠,一个斑斓不堪;可是我手中垂实如珠的樱桃是在所有斑斓不堪的殷桃中选出来的,而斑斓不堪的殷桃却是在所有果实鲜艳诱人的殷桃中选出来的,这就如同在一个群体,不管多么好的群体也都有‘害群之马’,而在坏的群体中也有‘出类拔萃’的,就看眼前的这两珠殷桃一样,不能一概而论。”
“我想师父想要告诉我的就这样的道理,道法自然,一切皆顺其自然,乃是万物生长的规律,樱桃如此,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南宫飞雪缓缓说道。接着,大家陷入的沉思。无戮欣慰的笑道:“了不起,了不起,师兄可是花了无数的时间才明白了,而两位师弟只用了一会,便想明白了,果然非同凡响。”
良久,林峰忽然开口道:“时间也不早了,你们现在去衙门找雷刚吧。”
“雷刚是谁?”
南宫飞雪开口道。林峰解释道:“雷刚便是此县的捕头,此人颇具风骨,正气凌然,和一般捕头衙役不同。”
“如此说来,师父传程让我们等他,说明他很有可能就是那九人之一了?”
南宫飞雪若有所思的说道。“师父并未明说,想必也是如此。”
无戮也接着说道。林峰叹息道:“此刻我也终于明白师父为什么不和我们一道下山了。”
林峰如此说,就表示已经明白有些事了。很快,众人便来到了衙门,只见衙门口站满了衙役,而周围也站满了围观的老百姓,无戮便走上前去问了一位老丈说道:“这位老丈,不知道衙门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不知道啊?听说县太爷死了,好像是听说自杀了,雷刚总捕头正在调差呢。”
那位老丈说道。“众人一听,大惊,县太爷怎么会无缘无故自杀呢?难道出了什么事?”
众人想到。很快,他们便挤进了最前面,刚想进去看看究竟,便被衙役拦了下来,说道:‘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我们和雷刚总捕头认识,或者能帮你们看出什么也说不定。”
林峰说道。一位衙役听说与雷刚总捕头认识,犹豫了一下,便说道:“好吧,你们进去吧,但是要守规矩知道吗?”
“知道了小哥。”
众人抱拳说道,心想:“看来雷刚在衙门深受众人信任,虽然雷刚只是一个捕头。”
众人肯快便来到了县太爷死去的书房,只见房中县太爷吊死在横梁上,脸色乌青,舌头都伸了出来。这时他们看见雷刚走了出来,林峰便对雷刚说道:“雷捕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雷刚一看是林峰便说道:“是你啊?你们怎么进来了?”
林峰说道:“今天我们师傅叫我们到县衙来,一来便知道县太爷出了事,所为进来看能否帮上忙,至于他们是我的师兄无戮,师弟南宫飞雪和弟妹柳月。”
林峰指着无戮众人介绍道。无戮、南宫飞雪和柳月对雷刚说道:“见过雷捕头。”
雷刚见众人气宇不凡,而且也见过他们的师傅,便隐隐觉得众人不凡,于是便开口说道:“县太爷看似自杀,却是被人杀害的,却不知道凶手的目的,而且房中并无县太爷挣扎的痕迹,房中之物却未动分毫,看来只有蓄意仇杀的可能了,而且凶手可能武艺高强,也是第一次行凶。”
众人听闻,也觉得雷刚分析的很有道理,因为有一个明显的破绽,县太爷脚下空无一物,没有垫脚之物上吊自杀当然不太可能,因为若是没有垫脚之物,那就必须用双手的力量抓住绳索,在将头套进去,县太爷不具备这样的力量。而只有武艺高强之人才能在瞬间制住县太爷而不被人发现,制作自杀的假象,可惜漏洞太明显,很明显并没有行凶的经验。于是南宫飞雪说道:“雷捕头分析的很有道理,只是仇杀为何要将县太爷做成自杀的假象?以凶手的武艺明明可以杀了他之后,再离开洛阳,看来此事不这么简单。”
雷刚一脸沉重的说道:“多谢南宫兄指点,这太过蹊跷了。”
忽然,一个捕快拿出一张手稿,大怒的说道:“雷刚,你不用贼喊捉贼了,凶手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