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盏聚阴灯也破碎开来,被鬼脸阴倌恶口一张,直接吃了。好在这时,一个驴打滚的闪避后,及时避开身后那颗脑袋的撕咬,险之又险,跑到爷爷尸体另一侧,我的手上,也握着最后一盏聚阴灯。“呜呜呜!”
诡异的怪风,在屋子里刮动,很多东西都在猎猎作响,各种纸宝冥钱乱飞。十几米长的怪物脖颈,密布乱纹,犹如从地狱爬出来的死亡蠕虫般。再加上令人感到惊恐的阴暗,窒息感压来,让我几乎难以喘气了。黑莲阴倌的脑袋,此时飘到空中三米,如毒蛇般舔舐着长长的舌头,獠牙烁烁发光:“鬼娃子,别躲了,你爷爷已经被骗去其他地方,短时间内,他回不来的。”
“不过,你爷爷确实有本事,在十八年前,强行给你逆天改命,让你一个死婴,借助百鬼的命数,在借助一宗来自恐怖“阴间”的阴物,得以续命活了下来。”
“我有种预感,鬼娃子你的身上……一定还有很多秘密。”
沉重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着。我只是说道,“爷爷不在又如何?这是我家,你这种坏道流脓的狗东西,休想得逞!”
我在故意激怒对方,想要救下陆仁叔,只能兵行险招拼命了。“嘿嘿嘿!”
长脖子顶着的那颗脑袋,冷声一笑,说道:“好,既然你不信邪,那我就将你一口吞了,回过头,再收拾你那头七回魂的爷爷!”
可怕的阴风,在屋子里肆虐着!一重重刺骨的煞气,在疯狂麻痹人的神经,让人仿佛置身冰窖之中,难以动弹。这就是一个“阴倌”的份量。随意释放的凶煞,就能“冻住”人的灵魂,让对手一点点陷入死亡境地。“呜呜!”
又一阵猛烈大大风刮起,黑莲阴倌那张阴森可怕的大口,猛地裂开,变成两米多高,犹如一张传说中的恶魔之口,往下一沉,直接诶要将我生吃活吞。我双手死死拽着最后一盏聚阴灯。左手小拇指,暗暗朝着聚阴灯底座,一个不起眼的位置,猛地一摁!这就是爷爷临终前,给我留下的保命手段。三盏聚阴灯。其实只有一盏,能够驱邪辟魔,这就是我手中这一盏。在那张森然恶口扑到近前时。我来了一个举火烧天的动作,双手擎灯,十指狠狠一握,刹那间,聚阴灯在我手上爆裂开来。也就是这一秒钟,鬼脸阴倌的大口,将破碎的聚阴灯全部吞噬了!“轰!”
巨大的震动声,让整栋房屋都剧烈抖动,房门崩塌,门窗破损,房梁塌折,呛人的浑浊尘灰在滚滚蔓延……“啊啊”黑暗中,就听到鬼脸阴倌发出了死亡般嚎叫,巨大的脑袋,在空中一阵晃动。我也趁着这个机会,跑到陆仁身边,割裂绳子,又见他拖回爷爷尸体所在的位置。陆仁的情况不容乐观,浑身皮肤发黑,死气弥漫,再一看额头位置。那印堂命宫,已经坍塌得不成样子了!印堂破碎,意味着死亡之状。还有一点,陆仁的脖子骨头,因为麻绳的吊扯,好像已经断了?这……还怎么救啊?我已经要放弃,打算扛着爷爷的尸体,暂时跑出这栋摇摇欲裂的房子时,咳嗽声响起,低头一看,陆仁居然已经睁开了眼睛,空洞洞的眼神里,竟然还有意思光彩?眼神不是彻底空洞无光,说明还有救。“陆叔,你什么时候,被黑脸阴倌暗算的啊?”
我着急万分问道。“站门口,摇晃那杆人骨招魂幡时!”
陆仁摇了摇脑袋,精气神在迅速回来,脾气也跟着回来了。“他娘的,不愧是一个拥有“阴倌”称号的黑脸狗贼,老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中招的?回过神时,已经脚不沾地,脖子缠着麻绳,被吊在了空中!”
“此仇不报非君子,等老子有机会了,一定将他千刀万剐……”我无语道,“陆叔,我刚才看你脖子骨头都断了,怎么还能自己痊愈?”
陆仁没好气道,“这是我师父当年传下的保命法门,不装死的话,真要被那黑脸狗贼给害死了。”
我道,“你这么当面……骂人家一个堂堂拥有“阴倌”称号的存在,说人家是黑脸狗贼,会不会?”
因为另外一边,身材高大的黑脸阴倌,收回了十几米长的脖子,正如一个阴森厉鬼站在那,满目凶光。“小王,这黑脸狗贼什么情况?怎么不动了?”
陆仁艰难爬起身问道。“祭出了可以驱邪的聚阴灯,灯座里,内藏禁术,估计让他重伤了吧!”
我简单回道。“三盏聚阴灯都没了?”
陆仁又问。“其实我爷爷临终前说过,只有一盏聚阴灯,拥有克制妖邪效果,另外两盏灯,算是一个故布迷障的幌子,刚才为了救你,我特意激发真正聚阴灯底座内的禁术,这家伙,将那破碎的聚阴灯一口给吃了!”
我说话时,也发现了黑脸阴倌的不对劲,站在角落,不说话,也不动手,这家伙的举止太反常了?按理说,头七回魂的爷爷被他用计谋引走。屋子里,没人是他的对手,怎么可能浪费这么宝贵的时间,这种时候,应该继续扑上来害人吧?可现在的黑脸阴倌很反常,如一具恐怖雕塑,立身在窗户边的黑暗处。唯有那对幽幽恶毒的眼珠子,露出浓烈的怨念与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