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立刻假装趴在柜台睡觉。其三,碰到一上门,就骂骂咧咧找麻烦的顾客,不要惯着对方,可用店里的镇店之宝吓退对方。其四,杂货铺每个月会进一次货,对方送货来的时辰,都是在凌晨三点钟,那时候,我只负责开门,不能和送货人对视,对话,哪怕对方送货的不像人,也不能开口,货放好,关门即可。……听到这些离奇古怪的规定,我忽然想起来,前些日子,陆仁曾亲口说起过。有一次,他决定自己亲自去进货。结果,险些死在半路上?后来他被邪气入侵,差点丧命,我很清楚记得,当时是我带着他,去找黄泉奶奶治病的。陆仁究竟要去哪里进货?我好奇问道,“陆叔,那个进货的地方,是不是,在人间之外,在恐怖“阴间”世界?”
这个想法很疯狂。毕竟杂货铺的东西,我都看过了,似乎都是些很普通的货物,没有什么诡异?陆仁摇摇头,答道,“等你做满一年,还平安无恙活着的话,到时,我会带你去一趟进货的地方。”
我又问道,“为什么夜里,穿不同衣服上门的顾客,还要区别对待?”
言外之意。那些穿不同衣服的客人,难道说,都不是人?正常人,谁会三更半夜,跑来这么偏僻的地方?只为买点随处可见的日常用品?脑子不进水的人,绝壁干不出这事。陆仁只是道,“管它是人是鬼,只要顾客来买东西,我们就做生意。”
至于杂货铺的镇店之宝。就在柜台旁边墙壁上,一个神龛上摆着,是一把看起来很精致的小刀,与水果刀差不多样式。我哭笑不得道,“陆叔,你确定,遇上蛮横不讲理的客人,咱们用这小刀来防身?”
陆仁道,“这可是祖传之物,从我师父的师父……那时候就传下来了,关键时刻,可以保命,当然,如果你本事够强大,也可以赤手空拳应对。”
夜里七点多了。陆仁交代好事情,便找借口急匆匆离开,我没放在心上,百无聊赖坐在柜台前守着。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终于,第一个顾客上门了!是一个穿绿衣服的女孩,头发很长,遮住面容,走进店铺的时候,几乎听不到脚步声。“你好,欢迎光临。”
柜台里,我站起身微笑说话。女孩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走进昏暗冷清的杂货铺内,径直到货架开始选东西。她选了些香烛,又拿了一捆纸宝,以及几份烧给死人的冥钱,女孩性格似乎有些孤僻不合群,全程一字不发,在我核算好价格,交了一张纸币,便低着头离开了。拉开装钱的抽屉,我皱了皱眉念叨:“这钱,怎么有股烧焦纸灰的怪味?”
反复看了会,不是假钱,我才关上抽屉。就在这时一股猛烈阴冷的夜风,从店外刮进来,吹得杂货铺的很多商品,哗啦啦作响。抬头一看,只见,一张阴恻恻扭曲恐怖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我近前。这是个光头老大爷,满脸褶子,沉陷发黑的眼窝内,浑浊老眼瞪大,用古怪的眼神盯着我?那诡异的表情,仿佛在看一具尸体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