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希望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长一点。”
“长一点就是指24小时的每一分每一秒?”
冷忆好不留情的戳破,随即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继续道:“我已经决定要查当年我父母的事情,所以我必然是会回部队的。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改变不了我的决定。如果你受不了我们就分手。”
唇瓣被人咬了一口,男人跟狼似得抬起头,妖异绝艳:“意思就是,若我受得了,你还会喜欢我,会学着爱我?”
冷忆就算不想承认,但……“是。”
帝少梵笑了,清贵雅致:“好,我陪你回去。”
“我……”冷忆咬唇,有些犹豫:“我身上的HCL病毒……”帝少梵凤眸微眯,湖绿的瞳孔缩成针尖麦芒。他握着冷忆的手腕一紧,沉声道:“病毒我会想办法解开的,你休想和薄七在一起。”
冷忆手腕被抓的生疼,她挣了挣,哑然失笑:“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我没有想和轻狂在一起。”
她沉默了下,继续道:“我只是在想回去之后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
“嗯?”
帝少梵尾音上挑。冷忆吸了一口气,一口咬在帝少梵的唇瓣上,恶狠狠道:“为了避免太过尴尬,我知道他对我下了HCl的事情就保密吧……男朋友。”
“再说一次。”
帝少梵搂紧她的腰。冷忆笑着眯起眼睛,扬起下颚:“不要。”
“再说一次,我就安排飞机立刻回去。”
尊贵的绿眸如同宝石,左耳上的钻石熠熠生辉。明明是面无表情,却让人觉得格外的温柔。“冷忆,乖,再说一次。说我是你的什么?”
“我的男人。”
话音刚落,帝少梵的眸光微暗,哪里容许她后退,一把揽住冷忆的腰,用力将她贴在身上,加深这个吻。直到冷忆快要窒息,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两人缠绵忘我,竟是将房间里被催眠的付飞忘得干干静静。一直到晚上,冷忆才良心发现想起来付飞还被她苦逼的忘在房间里。要知道,岛屿上昼夜温差极大,只穿了一件T恤的付飞估计已经冷的够呛。等她慌忙解开付飞的深度催眠时,坐在小板凳上一整天的付飞已经直不起腰了。付飞揉了揉腰酸痛的腰肢,看了眼外面黑透了的天,再看了眼之前还闹别扭的一对儿,大眼睛眨巴了一下:“怎么外面天都黑了?”
“你睡着了。”
冷忆抢答。可付飞是谁,哪能那么容易被欺骗,他怀疑的将目光转向旁边的帝少梵身上,询问:“是这样么?老大。”
帝少梵腰间的肉瞬间被揪起,他倒吸一口气,似笑非笑的瞄了眼身边紧张的小女人,在冷忆的紧张抿紧的双唇上偷了个吻,这才认真道:“是。”
虽然付飞拍破脑袋也想不起究竟怎么会在冷忆的房间里‘睡着了’,可他知道,帝少梵从不说谎。所以短暂的疑惑之后,也就相信了冷忆的说法。“是么,那可能是我前段时间太累了吧。”
“那就好好休息。”
冷忆嘴角一抽。估计付飞到死都不会知道,他家见色忘友的老大,明知道真相是什么,却半点不肯告诉被蒙在鼓里坑了他。所以很多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啊。隔天。大清早冷忆就回到了北京。军区早上六点就开始训练了,所以冷忆坐着帝少梵的车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大院门口停着的个位数车牌。“你先回去,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冷忆拢起大衣,打开车门。忽然,人被扯住了。冷忆回过头,疑惑不解:“怎么了?”
只见俊美绝伦的男人抿紧唇瓣,死死的拉住她的手腕,湖绿的眸子倔强又沉默的看着她。她怔了怔。很快的就明白了帝少梵的意思,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俯下身,在男人的脸上落了个吻,安抚道:“安啦安啦,我不会和轻狂有什么,你放心,若是看到他我一定离他一米之外行了吧。”
“三米。”
男人的声音哑哑的。“冷忆,不要去喜欢别人,看别人。那个解药,我一定会想办法配出来的,你的安全我一定会守护的。你只要我一个人就好了。否则……”“否则你要杀了我是吧。”
真是不知道怎么说这个男人了,当年她初恋的时候被骂是木头。她看那群人是没有看到过这个男人,甜言蜜语说的跟战书似得,无时无刻不忘威胁。可该死的,她居然觉得心里暖暖的。“不会。”
帝少梵凤眸讳莫如深,漫不经心的优雅。他伸出手,单手拂过冷忆的脸颊,指尖落在冷忆左耳的钻石耳钉上,轻碾慢捻:“我会让你亲手杀了我。”
舍不得你死,又不能忍受你属于其他男人,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你亲手杀了我,从此之后,在你的心里留下无法磨灭的印象。冷忆,这就是我的爱。“疯子。”
骂是骂了,嘴角却微微上扬。拍开男人的手,她绷住笑颜:“帝少梵,你少扯开话题。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拖久一点,别忘记了你答应过我什么,我们说好了的,我的工作你是绝对不能插手的。你说过要尽可能的给我自由我才勉强答应你做我男朋友。亲,你还在试用期,犯规的话,男朋友什么的,就可以下岗了。”
面瘫的男人凤眸眨了眨,掩饰一闪而过的懊恼。好在冷忆又在他的脸颊亲了一下,绷紧的下颚这才放松了下来。缓缓开口:“等会儿下班我来接你。”
“好。”
冷忆下了车。大院里面的众人早就拉长了脖子,恨不得将里面和军医缠绵的男人看清楚,此刻见冷忆走过来,他们赶忙的收回目光。欲盖弥彰的小跑着喊起训练口号,那模样,简直一个比一个认真,一个比一个专注。冷忆根本就没有打算和他们计较,可看他们那心虚害怕的模样,不由的也乐了。故意的板起脸,一记杀气腾腾的目光扫过操场上的众人。“你们很好奇?谁好奇就来医疗室一趟,我可以好好的帮他解惑一下。”
“不好奇不好奇。”
众人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一口同时。冷忆差点没有能绷住笑。就在这时,身后忽然响起一个慵懒的声音:“我很好奇,冷军医能不能给我解惑一下,刚才的男人是谁?”
不用转过身她也知道这个声音是谁。不可抑制的,她的身体僵了僵。薄轻狂。她曾以为一辈子不会改变的朋友,知己。生命中除了家人最重要的男人,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么一个人,也是对她下了HCL病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