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看着杨琳琳一脸震惊，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陆龙颜圣百思不得其解。"你不是知道这件事吗？""知道什么？你的梦吗？我又不是风水算命师，我怎么可能知道你的梦。""那你为什么要找《春于集》？""这件事你不是知道吗？那天晚上我在电视上看到了那个影片，然后让你帮忙找的。因为我觉得《春于集》可能是我古代认识的一位朋友写的。"听到这里，陆龙颜圣迷糊了。"难道在这之前，你从没有听过我的梦境。"杨琳琳摇摇头。"我要知道你的梦境干什么。""当然是……"陆龙颜圣本来想说她是想利用梦境来和自己套关系，可是转念一想，明明现在口口声声要离婚的人是她，这明显站不住脚。他不得不怀疑姜咏戈说的话了。"姜姨说，她和你说过我的梦境，所以我还以为……"听到这里，杨琳琳都忍不住吐槽了。"就不说我自从穿越过来就没和她说过几句话了，她对我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就说穿越以前，你觉得以我和她的关系，她能跟我说你的事吗？"杨琳琳虽然不太了解穿越之前萧兮钰和姜咏戈之间的种种纠葛，但是有一件事可以确定：姜咏戈并不希望萧兮钰和陆龙颜圣关系变好。不然，她也不会三番四次地借着关心之名给萧兮钰添堵了。陆龙颜圣被杨琳琳说得面红耳赤。的确，这件事在逻辑上就说不通。他当初会生气，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在同时知道自己被萧兮钰欺骗了，有一点杯弓蛇影，反应过头，没有理智了。陆龙颜圣不再问关于梦境的事了，他问道："你说的那个古代的古人？是谁？"反正在茶馆里面，陆临已经说出那个名字了，杨琳琳也没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周东林。""那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是我的好友，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他是不是少时体弱多病，被父母托付给你，你却带着他不务正业，到处惹事生非。"杨琳琳惊讶地看着陆龙颜圣："你还说你自己没穿越？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你……你叫什么名字？""杨琳琳。东林已盛，春于可栖的杨琳琳。"陆龙颜圣的脑子被砸得嗡嗡的，他呆愣愣地看着方向盘，半天没说出话来。杨琳琳倒是没有察觉到陆龙颜圣的异样，一天下来经历了太多，她也既需要找个人倾诉一下。"其实，这要换做以前，我是绝对不敢把这消息告诉你的，不过我现在已经基本能够确定你不是古代的陆龙颜圣了。"杨琳琳想到了在茶馆里，那个自称是周东林的家伙。"其实小萱有句话没说错，这还真是孽缘，长得像东林的不是周东林，长得像我的不是杨琳琳。"她知道陆临不是周东林，周东林不会用这种让人心里腻的慌的表情喊她兄弟，若真的是周东林，他不会喊她兄弟，更不会一口一个小生。当然，他也不会有那么多小心翼翼的试探，她认识的周东林，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只会像个二傻子一样，呵呵傻笑，或者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更何况，以她了解的周东林，若是他知道自己写的暗恋她的诗，被她发现了，他肯定恨不得掩面遁走，难为情到当场捶胸顿足，更不会当着她的面问她："《春于集》你看过了吗？"陆临这个样子，反倒是让杨琳琳想起了另外一个人，她恨之入骨，永远也不想再见到的那个人——她的夫君，沐朝皇帝陛下，陆龙颜圣。当然，也正是因为陆临让杨琳琳想到了那段不美好的回忆，本来已经被她极力想要忘记的人逐渐在脑子里清晰，她也能更加确认，现代的这个陆龙颜圣和古代的陆龙颜圣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古代的陆龙颜圣，就算是装出来的对人好，也总是给人一种让人不适合很舒服的，充满著算计的感觉。现代的这个陆龙颜圣，温柔和关心都是落在实处的，虽然用单纯这个词来形容这个准上市公司的CEO不太合适，但和他相处，的确没什么负担。杨琳琳曾用了一生在爱陆龙颜圣，研究他的喜好，所以她的直觉不会错的。这是杨琳琳拒绝和长得和周东林一模一样，还声称自己是周东林的陆龙颜圣交流的原因。也是，她敢和陆龙颜圣坦诚相告的原因。此时，坐在杨琳琳身边的陆龙颜圣，猛然想到了那本诗集。他虽然有很多古诗看不懂，但是网路流传的有简化的版本，他今天在家里没事，也一个字一个字对着古文字典查过意思，虽然读得磕磕碰碰，但是他已经知晓这本诗集就像是一本暗恋日记。而他，捧著这本诗集，和诗集里的女主人，一字一句认真研究，把自己的心事一点一点地剖析。陆龙颜圣的脸瞬间就红了，他像鸵鸟一样，把自己的头埋在方向盘上，右手捏拳，不断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真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他怎么就这么傻，他怎么就一直没看出来呢。杨琳琳疑惑地看着捶胸顿足，十分懊恼的陆龙颜圣，她不解地问。"你怎么了？"陆龙颜圣就像是触了电一样，赶紧坐正身体。"没……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自己好蠢。"他被萧兮钰的皮囊欺骗了这么多年，却没认出来真正的梦中女神，就在自己身边。还误以为她是在照本宣科，在演戏。杨琳琳追问道："你说的梦，是怎么回事？除了我萧家家训，还有其他的内容吗？""你就别问了！"陆龙颜圣怎么好意思，当着她的面承认自己一直在做梦，梦见她。这和当初她对萧细迟不一样。他当初在面对萧细迟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羞窘过。如果杨琳琳说的是真的，他在梦里经历的，就是在古代他和杨琳琳真真实实接触过的。萧细迟和杨琳琳。一个是投射，一个是本尊。这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