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朝上同自己父亲针锋相对,回家怕是要讨一顿好打。但让我惊讶的是,上州刺史温鸯居然也帮辛昂他们说话…”朝堂上的事情,秋冬听不懂,也不想听,便直接道:“你就直说结果就好。”
“结果?结果大家不早就知道了么?”
李遂意站直了身子,揉揉发酸的小腿道,“靖王被流放去焉耆,到了凉州之后还要再走上千里,这辈子都不能回来了…”说罢他又添了一句:“陛下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回来的。”
秋冬一怔,随即揪住了他的袖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揪着李遂意的袖角不撒手,“什么叫‘陛下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为什么?”
李遂意瞧着被秋冬拽着的袖角,想起自己拽她袖角的时候被她甩开的那一幕,心下感叹还真是风水轮流转。“什么意思?明眼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懒懒地解释,“当年温王不也是被先帝流放,到头来不还是被枭首?说好听点儿是流放,可大家都知道陛下绝对不会放任这么一个危险的人去他见不着的地方…我倒觉得,还不如直接给人关了一辈子呢。只可惜靖王殿下有风骨,约摸也个位宁死不肯被囚在地牢中的汉子。所以啊,只能杀不能留…”没等他说完,秋冬便支棱起了身子往寝殿的方向跑。俩人一道在棚子里蹲了半天,蹲得李遂意都腿麻。他看着秋冬一瘸一拐地去了寝殿,忙在后头高喊:“你别去!陛下生气上了头,不让娘娘出去…你可千万别碰着他了!”
任凭李遂意怎么劝,人还是一拐角便不见了。秋冬瘸着腿走到外头,见徽音殿前多了不少平时没见过的侍女——个个皆是身强力壮,一脸横肉,好不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