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兴奋的看着手上已经初具人形的何首乌,神色激动,这可是纯天然的野生何首乌啊,都已经开始长形了。“呼,你胆子也是真大,就长在这里,还真是不怕被人发现。”
阿福拿着何首乌翻来覆去的看,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宋祁山看她傻乎乎的还对着一根草说话,目光渐渐柔和下来,之前那些凌厉的气势也都收了起来,从怀里拿了一块手帕递给了阿福。“把脸上的汗擦擦。”
阿福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满头大汗了,正好有汗落下来,阿福想也不想的就抬手擦了一下。“等……”宋祁山还没喊完,阿福已经糊了自己一脸的土。阿福要哭了,她忘了自己刚刚刨完土了。宋祁山拿着干净的帕子,阿福一手泥一手何首乌,两人就这么站在半山坡上对视。过了一会,宋祁山叹了口气,拿起帕子帮阿福擦起了脸,阿福是一动也不敢动,离得这么近阿福脑子里一下就闪出早上看到的画面,眼神不自觉地开始往下飘。“好了。”
宋祁山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阿福秒回神,抬起头露出自认为很甜的笑容,“谢谢。”
宋祁山看看自己手里的帕子,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就在他纠结要不要把这已经脏了的手帕收起来的时候,阿福已经看向了他的手帕。“宋大哥,你这个借我用下?”
宋祁山直接递给了她,阿福道了谢之后就用手帕仔细的将何首乌包好,宋祁山一头黑线,这下更脏了。阿福心满意足的把何首乌收好,其实那些动不动就挖到人参的各种书啊电视啊她看过不少,感叹自己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运气时也知足了,至少还让她挖到一个值钱的,把这个何首乌卖了应该能换些银子,初开生活开销之外,应该能再买些自己能用的工具的。首要的就得弄一套能蒸馏的工具出来,之前请村长来家里吃饭的时候她就发现了,现在的酒浓度太低了,没有酒精消毒,怎么也得弄出高浓度的酒才行,还有手术刀缝合针缝合线等等,都得慢慢弄齐。想到这些又是很大很大的一笔开销,阿福突然就觉得自己怀里揣着的何首乌不够看了。“宋大哥,你说这山上会不会有人参啊?”
虽然有些异想天开,但是人有点想法还是可以的,万一这山上真有呢?再再再万一还被她给碰到了呢。宋祁山对药材所知不多,但是这山上有没有人参他还是知道的。“之前听老人们说过这山上是有人挖到过,不过那已经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后来也有人上山挖过,不过嘛,什么也没挖到,还有人因为要挖人参在山里碰到了野兽,没能回去,后来就没人来挖了。”
宋祁山回答。阿福的眼睛却亮了,“还真有啊。”
宋祁山见她这样,没忍住笑了起来,说道:“你别告诉我你还准备挖人参。”
阿福撇撇嘴,知道这人是准备泼自己冷水,但还是回道:“想想总行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我给碰上了呢。”
宋祁山失笑,懒得与她争论,这么多年都没人找到过人参,她又怎么能找得到,不过宋祁山没再打击她,而是问了一句:“还往上去吗?”
再往上就是他下陷阱的地方了。虽然得了何首乌,但是阿福也没忘记那些之前就看好的药材。“去,把宋叔要用的药材挖了就回家,对了,咱们什么时候能进城?”
阿福拍拍自己的口袋,“去把这个卖了换钱。”
“那就走吧,正好去看看陷阱里有没有东西。”
宋祁山转身从来时的路走去,其实以他的武功,从这里跳下去完全没有问题,但是现在有个阿福,他暂时还不想在她面前暴露太多。两人沿着原路返回,又沿着另外一条小路继续上山,揣着一个何首乌,阿福找药材更仔细了,盼着自己真的转个狗屎运,挖一颗人参回去,那就真的是发财了。不过上天对她的眷顾似乎结束了,一路快到陷阱都没再让她碰到什么值钱的药材,只是采到一些需要的,就连陷阱里都空空的连只兔子和野鸡都没有。宋祁山检查完了陷阱,重新把陷阱装好,又在旁边做好人能够认出来的标记,才拍了拍手问阿福:“回去吗?”
阿福点点头,该挖的都挖的差不多了。就在两人准备下山时阿福耳朵微微动了动,伸手拉住了宋祁山,让他别动,一边轻声开口:“你听,什么声音。”
宋祁山也屏气凝神的听了听。两人对视一眼,都蹙了蹙眉,他们不会这么倒霉吧,每次上山都能碰到事?“不对,应该不是人。”
宋祁山轻轻摇了摇头,说完,他干脆跪到了地上,将耳朵贴近地面听了一会,然后看向一个方向。“是山里的动物,前面不远有个山泉,应该是动物出来喝水了。”
宋祁山说道。阿福有些崇拜的看着宋祁山,猎人就是猎人,就这么听一下就知道是动物出来喝水了,“很多吗?”
宋祁山摇摇头,“不多,应该就几只,你先下山,我去看看。”
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弄到一只猎物。宋祁山把镰刀别在腰上,又从背篓里把绳子给拿了出来,准备自己过去看看。阿福看他这样,有些担心,万一是什么大型野兽怎么办?宋祁山连弓箭和匕首都没带,如果真碰到大型野兽,就靠他这把割药材的镰刀?别到时候猎物没弄到还把自己给帖进去了。“要不算了吧,万一是什么野猪啊老虎啊熊啊的,岂不是很危险。”
宋祁山能看出阿福是真的担心他,心也跟着软了下来,解释道:“听动静不是什么大动物,我就去看一眼,情况不对我就下山追你,你先走。”
见阿福还要说,宋祁山只好拿着东西直接往声音的方向走了,阿福要看着药材,也没法去追他,不过她也没立刻下山,而是从背篓里将采到的止血和治疗外伤的药草都拿到了上面,而她自己则在背篓旁边坐了下来,时不时的看向宋祁山离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