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几个穿着家丁服装的人直接挡住了阿福几人的去路。“他们说你是大夫,是不是?”
为首之人指着阿福便问道。阿福几人去路被堵,不得不停下来,可阿福手上握着的小小手腕上传来的脉搏却越来越微弱,孩子的呼吸也开始变慢了。面对拦路的人,阿福面色阴沉,十分的难看。“让开。”
阿福冷冷的开口。几个家丁却根本不将阿福放在眼里,继续恶狠狠的挡在几人面前,甚至还看了一眼被医院人抬着的小孩。“你是不是大夫,我家公子受伤了,赶紧给我家公子看看。”
为首之人继续趾高气昂的说着。一直负责给小孩擦嘴角流下的血的伙计此时已经快要哭出来了,他哽咽着看向阿福,开口:“喜大夫,呼吸越来越弱了。”
跟在一边的母亲脚下一软,险些摔到地上,看着拦路的人,穿着统一的家丁服饰,在他们身后几乎已经解体的马车旁还坐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公子,此刻正捂着头一边哀嚎一边咒骂。脚软的母亲顿时心如死灰,她知道,这些人她惹不起,再看看桌板上被抬着的儿子,心中更是绞痛,若是儿子没了,她也活不下去了。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想放弃。“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子,他还小啊,求求你了。”
这位母亲扑通一声,跪到了阿福的脚边哭着,却不敢有半分不敬,甚至连阿福的衣角都没碰到,就怕惹恼了阿福,不救她的儿子了。阿福让人把她拉了起来,脸色黑成了铁板,满脸怒意,周围的空气仿佛都下降了几度。“滚开!”
阿福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两个字。几人却视若无睹。“我告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家公子受伤了,你赶紧给我家公子看看,若是我家公子有个什么事情,你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阿福怒了。“我再说一次,滚开。”
阿福说着,人也往前走了两步。几个家丁没想到阿福一个女人竟然有这么强的气场,见她往前两步,也跟着往后退了两步。退完之后才发现不对,又立刻站定,跟着恶狠狠的看着阿福,吼道:“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识相的就赶紧给我家公子治伤,不然今天谁都别想过去。”
“喜大夫。”
照顾孩子的伙计又喊了一声。阿福知道,不能再拖了。“让开,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阿福生气的说道,同时心里在盘算着自己那三脚猫的散打功夫能不能打过面前的几人。其实就这么几个人,她一包药粉就能放倒了,可偏偏今天的风是往他们这边吹的,别到时候没放倒这几个家丁反倒把他们自己人给放倒了就麻烦了。“啊,疼死本公子了,大夫呢,大夫找来没有,你们这些废物,找个人都找不到,都想死吗?”
那华服公子骂着。几个家丁略显害怕的抖了抖,也不再和阿福废话,上手就要抓阿福。只是手还没碰到阿福,就被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手腕,在离阿福仅分毫时停了下来。“啊!!我的手,我的手。”
那被抓住的家丁脸色瞬间大变,身子也跟着软了下去,试图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却被对方死死的抓着。宋祁山将阿福护在身旁,看着她坚定的说道:“你去,这里交给我。”
阿福看看宋祁山,再怒气冲冲的看了几人一眼,带着医院的人就往前走。被抓的家丁看阿福他们要走,也顾不上手疼,直接喊道:“还不快拦住他们,拦住他们。”
因为他知道,如果今天不找来大夫给他们少爷治伤,他们几个回去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被宋祁山的出现吓傻了的其他人听见喊声,瞬间就回过神来,朝阿福他们就扑了过去。宋祁山眼疾手快,手里抓着那个带头的,一个翻身跳起就将扑向阿福的人踹翻在地,还顺便将手里的人给扔到了地上,还能听见骨头咔嚓一声。这还没结束,宋祁山又一个大步跨出,直接绕到了几人和阿福他们的中间,一人一脚挨个给踹到了地上。阿福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他,见宋祁山一个人就能搞定便放心的带着医院的人回去救人了。至于那个撞到头的华服公子,阿福连多看一眼都没有。撞了人还敢这么嚣张,活该疼死。没了阻拦,阿福几人很快就跑到了医院,王大夫早早的将手术室给准备好。现在医院改造还没完成,这个手术室也是临时凑出来的,就是阿福原来给阿元治伤的那个房间,里面安置了一张临时的手术床,还有放有手术工具的柜子,为的就是有紧急情况需要使用的时候能够应急。等阿福专门设计的手术室完工之后,这里的一切都会搬到新的手术室去。此时的手术室里,王大夫已经换好了衣服,准备好了需要的所有用具。伙计们将孩子熟练的抬进手术室,挪到手术床上,同时阿福也在隔壁房间里换上了手术服,将头发全部盘到了头顶戴上了手术帽,双手清洗消毒,一气呵成。“内脏破损,现在血堆积在胸腔里,我已经用针将血止住,但是不将胸腔里的积血引出,这孩子就没命了。”
阿福冷静的说道。王大夫已经给这孩子把过脉,这样的脉象,放在以往,救回来的几率几乎为零,可是看着冷静的阿福,王大夫知道,这孩子能活命的机会至少占了六成。“我给你打下手。”
王大夫说着便开始熟练的给阿福拿起了工具。阿福和他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便开始动手,先是用银针封住了这孩子的几个穴道,虽然这孩子中途醒来的几率为零,阿福还是往他嘴里放了一颗麻沸散丸,此药入口即化,而且药效起来的很快,紧跟着阿福便利用异能,准确的找到了这孩子出血的位置,朝王大夫伸出了手。“手术刀。”
“……”手术室外,孩子的母亲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能跪在手术室门口,一遍又一遍的磕头,一边又一遍的祈求大夫能救活她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