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朱大夫检查了一番自己儿子的情况,将他交给家人照顾,就跟着司马承泽迫不及待的赶往山崖村。到了村口,医院的人还在熬药,老远就能闻到一股药味飘了过来。朱大夫不会起码,司马承泽就选择了马车出行,在下车之前递给了朱大夫一个口罩:“戴上吧,鼠疫能经过唾沫传染,戴上这个以防万一。”
朱大夫好奇的看了看这个小东西,学者司马承泽的样子戴在了脸上,将自己的口鼻彻底的挡住之后才跟着司马承泽下了马车。瑞安医院的人为了休息和熬药,临时在村口搭建起了棚子,此时里面都是忙碌的人,而村口那边还有村民排着队在领药,一如他们刚到丘安县一样。司马承泽在人群中锁定了那个少女,带着朱大夫就走了过去。“阿福。”
司马承泽喊了一声。阿福一回头就看到司马承泽带着一个上了年纪,气色不大好的老人家朝她走了过来。“大哥,你怎么来了?城里都解决了吗?”
阿福问道。朱大夫在一旁听着这声大哥,心中猜测这位难道是哪位郡主娘娘,刚想着该怎么行礼就听见司马承泽给他介绍:“朱大夫,这位就是瑞安医院的喜大夫,这次的鼠疫多亏了她研究出来的药方,否则的话我们也不会这么快就治好了鼠疫。”
朱大夫愣了一下,万分的惊讶这位瑞安医院的神医竟然这般年轻,心中无比的懊恼自己那位师弟,只在信中将神医形容的多么厉害,却只字不提神医的年纪,实在是差点让他丢了大脸。朱大夫迅速收敛心神,郑重的对阿福行了个礼:“久仰喜神医大名。”
阿福微微一笑,把人拉了起来:“前辈折煞晚辈了。”
如此谦卑不自傲,朱大夫对阿福的印象又好了几分。“请问喜神医,这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实不相瞒,老夫被黄书义关起来的这段时间,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这次的鼠疫又要有多少人遭殃,每每想起,老夫这心里便愧疚的不行。”
朱大夫捶足顿胸,万分自责。阿福趁机给他科普了一番正儿八经的鼠疫传播和发病的基础知识,随即又将他们的安排告诉了他,越听朱大夫越发佩服,不怪人家现在号称平州最大的医馆,就人家这实力和有条不紊的安排,就不是他们这些散兵散将能比得了的。“原来如此,若按照喜神医所言,这鼠疫也并非多么可怕的病症。”
朱大夫感慨。阿福点点头,难的并不是鼠疫本身,而是染上鼠疫引起的其他并发症。“喜神医,老夫也想留下来帮忙。”
朱大夫见大家都在忙碌,也忍不住说道。阿福却能看的出来朱大夫这段时间因为在牢里暗无天日的生活,虽然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实际上他的抵抗力现在十分的虚弱,也就是说,他如果留下来帮忙,保不齐就是下一个许大夫了。阿福来就是为了治好鼠疫,可不是来上赶着送人染鼠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