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岚涵拧开在手上涂抹了一些,闻着味道挺香,冰冰凉凉的,就是皮肤有些刺痛,郑岚涵正准备洗掉,门被推开了。沈长宁拎着医药箱走了进来,对于郑岚涵醒了倒是没有太大反应,自我介绍道:“沈长宁,以前秦厉风办公室见过面的。”
郑岚涵愣怔了一下,颔首致意:“郑岚涵。”
“我知道,你就是五年前那个偷走秦厉风心的白月光,在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对你有所了解了。”
沈长宁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五年后携子归来,一般人都没你有手段。”
郑岚涵凝噎了一下,没有解释,沈长宁吸了吸鼻子,蹙起眉头问:“你房间什么味道?这么重。”
郑岚涵四处看看,最终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你是说香味吗?我手上抹了面霜。”
沈长宁拿起柜台上的面霜打量半晌,拧开以后扑面而来的味道让他面目紧绷,盯着郑岚涵问:“谁送给你的?”
“一位朋友。”
郑岚涵吞咽了一下口水,“怎么了吗?”
沈长宁冷笑着把面霜丢进垃圾桶里,“这种朋友以后还是少接触为妙,面霜里面加了慢性毒药,不出五天你皮肤肯定要烂开,尤其是你脸上皮肤刚好,用了就等于毁容。”
郑岚涵浑然一震,不可思议梁芷晴心能这么狠。她当真有恃无恐,就不怕出事以后查出来面霜是她本人送过来的吗?还是仗着秦厉风宠溺她无法无天。越想越觉得心里头发怵,郑岚涵唇色白了一些,回头去浴室把手上的东西洗掉了。沈长宁翻了一下医药箱,“清水洗没用,我给你用药水擦一下,应该还没渗透进皮肤。”
“好……”郑岚涵安静坐在病床上,心里早已经神游天外。梁芷晴这么毒辣,她不得不忌惮。沈长宁处理了手上的一部分皮肤,又开始处理脸上细微的伤口,告诫了一下注意事项,要离开的时候郑岚涵喊住他。“这面霜,你麻烦把成分检验出来,单子给我可以吗?”
沈长宁看了郑岚涵一眼,没问为什么,拿起垃圾桶里的面霜走了。之后郑岚涵去隔壁病房和郑郜海聊了一会天,两个人只字不提那天发生的一切,似乎已经把事情全然封闭甚至于忘记。不日后二人出院,去郑家宅子的时候是小家伙和李阿姨在门口迎接的,秦厉风忙着自己公司的事情,没有过来。几日不见,可苦了小家伙日思夜想,忙得扑上去抱住郑岚涵,声音软糯的撒娇:“妈咪这是去哪里了,我好想你啊——下次带浩然一起去不好吗?我保证会乖乖的。”
郑岚涵对小家伙也想得很,把他小小的身子搂在怀里,捏着他鼻子道:“我也想带你去,但是浩然要上学啊。”
小家伙揉着小脸蛋,忿忿道:“那我以后就不上学了。”
郑岚涵好笑:“那你一辈子也保护不了我,你爸爸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你到时候不上学,只是捡垃圾,当一个小乞丐。”
李阿姨看郑岚涵逗小家伙,笑得合不拢嘴,上前去推着郑郜海,一边往大厅走一边说:“大小姐,饭菜都做好了,就等你和老爷了,等一下我们边吃边聊。”
“好。”
郑岚涵回头看了一下文洛,“文助理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用餐?”
文洛客客气气道:“不麻烦了,公司还有事。”
郑岚涵没再盛情邀请,和家人一起回到大厅,小家伙对于院子里那些种植的花花草草很感兴趣,郑岚涵和郑郜海坐在庭院,欣赏着美景。四周无人,郑郜海手上捻着一根香烟,瞳孔凝视着美景,欲言又止。郑岚涵知道郑郜海要说些什么,所以提前开口了。“爸,那个女人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可以自己处理好。”
郑郜海低眸,手上的烟塞进口袋里,长叹了一口气道:“其实都怪我,如果这些年,我没有因为你母亲去世的消息一蹶不振,出了意外,或许……你还会是那个骄傲的小公主,不会经历这么多是是非非。”
郑岚涵瞳孔颤抖,压低声音道:“爸,不管你的事,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轻信了陆成宇,再说,我会把自己的事处理很好,你放宽心。”
“公司拿不回来了吗?”
郑岚涵沉默片刻,眺望远方,极度平静道:“已经签了合同,我也不准备去拿,如今我只希望浩然可以安然长大,我们一家人可以开心,这就够了。”
郑郜海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晚饭以后郑岚涵躺在床上休息,心情久久无法平息,翻来覆去都是那天被架住的一幕,那种无力是她从始至终都厌倦的。可能是日有所思,郑岚涵做梦也梦到了那天的场景,孙森南不顾一切的伸手遏制住她的喉咙,宛如张牙舞爪的魔鬼。郑岚涵惊醒,薄汗微凉,听到窗台出来动静,一个人影开窗跳进屋内,郑岚涵瞪大眼睛想叫,人影出声:“是我。”
听得熟悉的声音,郑岚涵呼吸一滞,“秦厉风?”
“嗯。”
秦厉风脱下带着凉意的大衣,掀开被子把郑岚涵搂在怀里。郑岚涵困意全无,也不敢推他,只是纳闷:“你怎么过来了,而且还是爬窗过来的?”
“公司事情刚处理完,发现正门打不开,我就爬进来了。”
“……”秦厉风风轻云淡的语气倒是让郑岚涵胸腔隐隐发热,好一阵子才冷静下来,郑岚涵不动作,湿意的黑眸凝视着秦厉风精致的容颜。下一秒被秦厉风擒住下颚,笑了笑问:“你知道你脸上写着什么吗?”
郑岚涵无意识的蹭了蹭脸蛋,问出白痴的话:“我脸上有写东西吗?”
“有。”
秦厉风低沉磁性的声音酝酿而至,“写着让我要你。”
郑岚涵一懵,秦厉风翻身,捕获了她轻薄的唇瓣,整个发热的身子压在她的身上,手上一点点推开郑岚涵的衣物。郑岚涵错乱的喘.息,却更让秦厉风瞳孔骤然收紧,几乎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