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梁芷晴呢?”
郑岚涵咬住下唇,痛感明显,胸口渴望答案的念头更加明显了。秦厉风握了握她的手指,没有回答。瞬间郑岚涵什么都明白了,她一盆凉水,浇了一个透心凉。郑岚涵明白自己逾越了,这些问题早就已经在心里有了答案,如果问出来只会显得愚蠢。无论结果如何,她都没办法摆脱秦厉风不是吗?除非她舍得小家伙,舍得把小家伙拱手让给秦厉风,这样她才算是能真正脱离。“梁雨晴,你以后会清楚的。”
半晌,秦厉风黑眸闪烁,开口的不清不楚,“现在她还有用。”
她还有用?郑岚涵整个人都怔住了,她无法理解也理解不了,然而没等到自己彻底想清楚,门就被敲响了。李阿姨在门口声音夹杂着担忧:“大小姐,我怎么听到你这里有动静,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郑岚涵低头蹭了蹭眼泪,秦厉风把门打开,倒是让门口的李阿姨一惊。“秦……秦先生?您刚才不是在楼下吗?什么时候上来的?”
“刚才。”
“哦……”李阿姨看了一下屋子,黑漆漆的,她也不好多嘴,只是略显担忧的问:“大小姐情况怎么样了?”
“她没事,你放心好了。”
李阿姨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下楼了。秦厉风顺势把灯打开,看着郑岚涵脸上的泪痕,不忍皱眉,伸手拭掉:“当妈的人,怎么比孩子还爱哭。”
郑岚涵低头不语,她也觉得自己几乎要把自己这辈子的泪水流光了,以前和陆成宇签下离婚协议的时候,自己眼泪都没掉,却因为一点小事,泣不成声。是不是真的年纪大了,泪腺也逐渐变低了,但凡是一点儿风吹草动,自己就容易受刺激。重新回到浴室洗了一把脸,秦厉风穿着大衣,瞧见以后吩咐道:“和我下去,吃点东西。”
郑岚涵也觉得饿了,揉揉肚子跟着过去了,两个人一起下楼,李阿姨还觉得挺高兴,说明郑岚涵的病已经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了。忙着去厨房,端了两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郑岚涵拿着勺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尝着,李阿姨眼尖,看到秦厉风唇瓣上的伤口,吓了一跳。刚才在楼上,光线太暗了,所以没看清唇瓣上有伤口,这时候不免震惊,关切的问秦厉风:“秦先生嘴巴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受伤了?”
秦厉风瞥了郑岚涵一眼,不经意道:“出去的时候虫子多,不小心被咬了一口。”
郑岚涵头低的更加厉害了。李阿姨叹息了一声,“夏天虫子是挺多的,不过这虫子也太会挑地方了,这一下,估计好一阵子都嘴上的伤口都不能消停……”“没事,反正也没人会议论。”
晚餐结束以后,秦厉风要回去,没有在这里睡下,如果不是因为郑岚涵,他今天就不会过来了,那边事情确实棘手,他也是难得抽出空子。目送着秦厉风离去以后,郑岚涵回到卧室,对于自己先前的一系列行为有些懊恼。无论如何事实都不可能发生改变,结果自己偏偏还要去和秦厉风争论这些,是不是太愚蠢了,而且关于梁雨晴的事……秦厉风所谓她还有用,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些天秦厉风都没有再过来,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这段时间也足够郑岚涵冷静,把自己的注意力回归到工作上。不出意外的把原本的设计稿,重新更改成一份出众的设计图稿。正准备告知白肖诚,没想到白肖诚首先一步打了电话过来,“学姐,晚上我想带你参加宴会,不知道有空吗?算是以我女伴的身份。”
郑岚涵仔细一想,确实没有什么没空的可能,秦厉风如今消失不见,小家伙也有人接送照顾,自己就算回家了也只是翻看其他设计作品。“可以。”
下班以后,白肖诚果真在门口等她。宴会还算隆重,加上是白肖诚女伴的身份,郑岚涵不忍给白肖诚丢面,去衣品店选了件杏色的晚礼服。本就肤若凝脂,接近肤色的晚礼服把郑岚涵整个人衬得雪白,气质托出,一颦一笑都让人挪不开眼。白肖诚看着,眼神越发暗淡,把眼中的情绪压在心底。两个人上车,郑岚涵不免觉得好奇,问了些白肖诚关于宴会场上的事宜。白肖诚闭口不提,只告诉郑岚涵,到宴会就明白了。到了宴会,郑岚涵本就惊人的面容吸引了一片的人,她也乘机人从身边人的谈话当中,得知宴会的主人就是杨氏集团的继承人,也正是她想要合作没有合作的那个公司。瞬间郑岚涵就明白了白肖诚的意思,他专门给自己牵桥搭线,至于成功与否,就要看她自己的了,他不会再多帮衬。心里滋生出感动,郑岚涵也不知道如何感谢,对着他颔首致意,离开了。她去了大厅中央,借着与服务生攀谈的时机问起宴会主人的去路。这些服务生都是有眼力见的,也懂得些道理,不会隐瞒,顺势就指出了另一处人群沙发的位置,“杨先生在那里坐着,穿着蓝色西装,你过去就能看到了。”
“多谢。”
郑岚涵拿走了一杯香槟,昂首挺胸的走过去,长裙拖地,气质使然,让不少人都倾慕的朝着她看过去,包括沙发那端所谓的杨先生。郑岚涵毕竟是上流社会出生的,气质上不输给任何人,精致的容颜更是让众多女人花容失色。她走过去,对着杨先生举杯敬意。“杨先生,不知你有没有空,赏脸与我聊聊。”
杨先生眼里生出惊艳,不由自主的起身,他对郑岚涵这种女人很感兴趣,可以说在场无人不感兴趣,尤其是自信迷人的女人,哪怕只是聊一聊也都会让人心情愉悦。“秦先生,我去那边和这位小姐聊一会,关于项目的事,我明天去贵公司拜访。”
杨如龙整理了一下西装的领口,对沙发另一头的男人示好。殊不知郑岚涵的笑容直接僵住,她缓慢的低头,看到了一侧坐在沙发上独自饮酒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