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弥漫。牛大汉抽烟。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李志成的肥脸难看起来。他盯着牛大汉，没有找到想要的害怕。‘这个傻子玩意，连李氏工厂都不知道！‘李志成气愤。听见李氏工厂还能这么淡定，多半是一些登不上台面的人；要么就不是江城的人。不然即便看不上李氏工厂，也会嘲笑几句：“李氏工厂算什么东西？”
“一个破工厂也敢叫？”
......李志成也不是没有碰见过牛人；他张扬跋扈，在梨县确实是一个人物；但是在江城，那就是个小虾米的角色。即便如此，李氏工厂也排得上名号。哪怕是垫底的存在，只要报上名号，在江城，有头有脸的人也都清楚。李志成不算什么，只要他不太过分，人家真正的牛人也懒得理他。而且他也摸清了江城的一些大少，哪些人可以惹，哪些人不可以惹，甚至是吼一句都不能。他记得清清楚楚，找遍江城，也没有牛大汉这号人物。李志成开始拨打电话，准备找人修理牛大汉了。哪知道，牛大汉突然说：“怎么？真的不讲道理了？”
李志成冷哼。他还在摁着号码。牛大汉又说：“你会找人，我就不会找人？我告诉你，我找的人会吓死你的。”
“呵呵。”
李志成反而停手了。他点点头：“行，你找，我等着，你找谁？”
牛大汉直接拨打电话。何雄正在家里研究银头鲂呢。听牛大汉说起，他也没有在意。什么李志成，李氏工厂，一个正德高中的小屁孩，就这？面都不用出，一句话就打发掉了。牛大汉按照何雄的吩咐，将手机递给李志成。李志成拿着手机，警惕地问道：“谁啊？”
他有点谨慎，也怕惹了江城的牛人。那些大少发起狠来，可不是他能比的。他在这狐假虎威，江城有几个大少可是真枪实弹，权利极大。谁要是惹得他们不高兴了，说搞得你破产就必须破产，弄得你连容身之处都没有，在大街上乞讨，没有任何单位敢要，就是啃馒头都啃不起。李志成可没这本事，家里人根本就不会为他这么操作。江城那几个大少却不一样，手里面都有实权，而且资本雄厚。他们发狠要打压哪个企业，就跟资本大鳄一样，只要抛售股票，分分钟地动山摇。虽然仅限于江城，但是也很牛了。李志成就怕碰见这种人物。他竖起耳朵听到：“何什么？何雄？”
李志成仔细回想。梨县，江城也没这号人物啊。他的地位实在太低，何雄又非常低调，除非是有业务往来，一般人还确实不知道他的本名。何雄也没报名头，只是说：“你直接滚蛋，少在这废话，你们那李氏工厂我也没听过。”
‘这怕不是哪个村的二豆吧？’李志成怒喝道：“李氏工厂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江城人啊？你怕不是个农民吧！”
何雄气得大骂。李志成也不示弱。他算是知道了，这人就是牛大汉找来的傻子。李志成在江城混了这么久，哪个不是自报名头？比如：我是某某集团某某某，我爸是某某公司某某某。更嚣张的一些就直接说：我爸是某某，我妈是某某。这才是真正的大佬。像何雄这般，名头没有一个，就在那边叫唤着多么厉害，跟一些骗子一模一样，连实体公司在哪里都不知道，产品是什么也说不清楚，嘴上今天要入账多少，明天又要消费多少......李志成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一点分辨能力还是有的。他呵呵耻笑：“何雄是吧？你个土鳖听清楚，马上过来提人，等会这傻子有他哭的。”
何雄被骂出了真火。多少年了？还有人敢这么骂他？其实他也想装。何雄钓了几年鱼，没有一个人敢惹他，这会儿好不容易跳出来一个人。他有点戏耍的心思。一来让牛大汉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实力；二来给生活增添一份乐趣；三来收点利息。所以他没报名号。他等李志成过着嘴瘾。等李志成过完嘴瘾，何雄才说：“娃娃，你胆子很大，你就等着哭吧。”
李志成？“啊呸！”
他高傲地吐口水，哈哈笑道：“小爷等着，你赶紧来吧，求求你了，我好怕怕！”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一只手叉腰，下巴微微抬起，睥睨地看着牛大汉和莉莉。此时此刻，牛大汉也有点阴晴不定。这何雄不是很牛的吗？怎么李志成像是不认识似的？莫非光头老板瞎说的，一切都是吹的？何雄自己也吹。莉莉担心得小脸拧巴。她知道，牛大汉错了。果不然，李志成看效果不错。他懒得再骂何雄，直接将手机砸在牛大汉的脚下：”两个土鳖！“啪的一声，李志成用了全力。手机被砸得稀巴烂了。莉莉也吓得跳起身来。她知道彻底完了。李志成要动手了。以前在篮球场，她就看见过几次。李志成接了别人的电话，要么直接握手言和，要么就砸烂手机。牛大汉也脸色难看。这何雄都吓不住他？看来失误了，何雄是吹牛的。李志成连他的名头都没听过。牛大汉也不惧怕。他冷声说：“李志成，我跟你讲道理你不听，你当我是吓大的呢？”
李志成拿着薯条、炸鸡吃起来了。他一边吃一边说：“道理？等会让阿彪他们来跟你讲，一定让你满嘴道理。”
高个子和李志成都不打算乱来。他们可有自知之明。牛大汉身材魁梧，那大胳膊大腿。他们一个高个子没有几块肉，一个矮胖子，浑身是肥肉，虚胖得爬山都气喘。就在这时，大概两分钟。李志成的电话响了。他看见备注，顿时缩头哈腰，一副样子如老鼠见猫。李志成接过电话，乖乖叫道：“爸爸，怎么给我打电话了呀？”
手机里直接一顿臭骂，暴喝如雷。紧接着，李志成的手机掉在地上。他吓得胖脸苍白，肥肉颤抖，连手机都拿不稳了。不仅如此，他的两条萝卜腿也在乱跳琵琶。“爸爸，爸爸！”
李志成捡起手机喊道：“我没有，我没有啊！”
高个子皱眉。牛大汉和莉莉也觉得奇怪。巷子口更是安安静静。李志成怎么了？看样子吓得不轻啊，听他叫爸爸的，莫非家里出车祸了？老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