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杨医生带队，在县里面只是来指导智慧医疗的相关问题，需要跟本地的银行对接支付系统，也就是挂号等等都很方便。金商银行的佘宽早有准备，在几个人进来以后就开始介绍流程。这八个人都不简单，分布在县里的各个单位，除了医院也有社区诊所，尤其是杨医生和皮夹克男人，在市里面都已经出名。他们办理得很快，大概十五分钟就已经全部搞定。牛大汉正好解决掉四个人的分量。余下的七个人早已经吃过一些。其中有一个人比较机灵，全程默不吭声，拿出钱包就数着四张红钞票塞给大汉说：“我买单了，四百块算了吧？我没零钱。”
他这么说主要是怕其他人拒绝。牛大汉算过，鸡腿、鸡翅都是6块，鸡柳5块，鸡排则是10快，15个人总共405块，优惠五块当然没什么问题。他将钱收下道谢。有人便说：“怎么你给买单了啊！这待会我把钱给你。”
“没事，四百块，权当请大家在馆子里吃顿饭，以后你们请我啊！”
那人乐呵呵的。杨主任和皮夹克男人回来之后，听说已经结过账了，对他点头致意。氛围开始有点尴尬。皮夹克的男人还被手机铃声打断思路。“喂？好，马上过去了。你让他们都等着啊！我们还能翻车不成？”
他没好气地说。显然是有人再催。杨主任也皱着眉头看着油炸的铁锅说：“那我们先过去吧，这个炸鸡......”要呢没有时间，不要了已经给过钱了，最主要味道确实可以。先前给钱的大叔早就想好：“没事，小伙子，你有没有车？能不能送？”
“送？”
牛大汉不解。他说：“对啊，我们都要去县医院参观学习，那里还有很多人等着，我们就没有时间，你这炸鸡确实不错，到时候打包给我们送过来，怎么样？”
牛大汉一听没有多远，连忙点头说：“这个没问题，到时候我打包好直接拿过去吗？”
其中一个人说：“对，这样也行，我就在县医院，到时候我等你。”
他敢说这些话，肯定是时间充足。杨主任满意地点头：“那行，我们走吧。”
他对牛大汉挥手，转身向着商务车走去。皮夹克男人说：“小伙子，要保证热啊！别送过来都凉了，我还欠杨主任一个鸡腿呢。”
牛大汉忙笑：“我肯定送热的过去。”
这个也比较简单，只要将前面炸好的鸡肉放进油锅滚一滚就行，在口感上会差上一些，不过也没有办法。十几个人走了之后。牛大汉望着远去的商务车惆怅起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杨医生还会帮助自己，福祸相依大概如此。当初因为十万块的医疗费问题，他被冤枉得想要打人，现在算是一种补偿。这个时候，牛大汉真切想要感激母亲，要不然当初肯定会找杨医生的麻烦，也就没有今天的福报。他更不知道。当他将几十分炸鸡送到县医院的时候，精英阶层的市场被彻底打开。那个时候正好中午，县医院准备招待午饭。牛大汉将炸鸡送到。一个食堂坐满了各色人等，有县医院的医生、还有其他的医院，卫生服务站等等人员。他们也不好意思吃独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尤其是杨医生，见到这个情况更是有意帮他，拿着鸡翅对旁边的人说：“这个炸鸡不错，大家都可以试试，反正是孟医生请客。”
“哈哈，客气客气。”
先前给钱的中年大叔拿着炸鸡开始分配。牛大汉没有停留，送完炸鸡就已经离开。县医院的食堂很大，除了这些管理层还有许多职员。杨医生吃起油炸食品不带犹豫，很快就像一阵飓风在医疗系统里刮过。大家都在议论。“听说没有？杨医生也吃油炸食品。”
“他不是不吃的？还写文章大力抨击？”
“这次不同，据说老板很有良心，而且手艺高超，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我知道，当时我就在县医院的食堂，那炸鸡真的可以，尤其鸡柳、鸡排，你们肯定没吃过，那味道，嗯~有机会我去县里还要去吃。”
“真的这么好吃？”
“肯定啊！我们整个食堂三十多人，你不知道，就连李院都竖起大拇指呢。”
“你们要不得，油炸都开始乱吃。”
“嗨，你咋说话？什么叫乱吃？人家健健康康，用的都是土鸡，知道什么是土鸡吗？你以为是饲料养的？那就错了，而且我觉得吧比我家养的土鸡都好吃。”
“鸡谁没吃过啊？从小到大都吃吐了，偶尔吃吃还行。”
“那鸡不一样，我跟你说，味道绝对比一般的土鸡都要好，据说是蛆虫养的......我觉得那老板也是个奇才，年纪不大，门口还放着一只黑公鸡，你们知道那黑公鸡有多大吗？这么大！跟一只公鹅一样。”
“真的假的啊？店在哪里？”
“就金商银行旁边。”
“那我知道，下次我去试试，要是没有你说的这样我回来批你。”
“你去，除了价格贵，啥毛病没有。哦，还有一点，速度慢。不过也是听说上次人太多，一下子忙不过，你们别组团就行。要不然可要等很久哦。呵呵，上次送到县医院的食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杨主任他们急着来，没有时间等，孟医生就让送。”
“这没事，我反正是一个人去，而且真的好吃，等个十几分钟也不少问题。”
有人无所谓：“至于价格，鸡排也才十块，勉强能够接受，反正又不是当饭吃。”
“那可说不定，只怕你吃了还想吃，天天加鸡腿。”
“鸡腿不就六块？莫非我加不起？”
......这类对话在很多单位里慢慢演绎，原本只是医疗系统，到得后面已经扩散开来。人传人，就是口碑。牛大汉深切感受到这些好处。他给县医院送完炸鸡以后，店里的库存就开始告急。由于前面的生意并不是很好，他也只敢杀十只土鸡。总计二十个鸡腿、二十个鸡翅，还有鸡柳、鸡排，全都被买得所剩无几。鸡柳、鸡排还好，鸡腿、鸡翅就剩五个。他也开始犯难：到底是让富贵杀鸡补货呢还是再看看行情？按照以往的经验，每天能够卖出去五六份就很不错了。这次之所以能有十只，还是因为富贵将杀鸡的事情交给二狗子来做。他觉得冬天的食材能放很久，干脆杀了十只想要偷懒。牛大汉气得还一顿臭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