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人知道。”
牛大汉不信：“你怎么知道昆仑老者没有告诉别人？”
说到这里，他想起富贵也去过昆仑学艺，当时花钱在老者的手里学了三种刀法，之后去黄土地闯荡，凭借着刀法做起刀客。没有记错，富贵也说那个老头生得童颜鹤发，这才愿意交钱、上了大当。不仅如此，何雄好像也曾经说过，只是没有太深的印象。牛大汉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老者。阿茶婆肯定道：“鱼钩的事情老者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因为我们也不是他说的，而是从磨石上推断出来，再从他的口风中探查而知。”
“你们见过？”
牛大汉好奇：“他的皮肤真的跟婴儿一样？可以不老吗？”
“我们当然见过，我的眼睛也是因为他！”
阿茶婆恨声说：“他就是一个负心人，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为什么这么说？”
牛大汉觉得得道之人应该超然脱俗，没想到昆仑老者的口碑却这般差劲。如果是同一个人，不仅富贵说他骗吃骗喝，就连阿茶婆也说他道貌岸然。牛大汉对这个老头的印象越发不好。阿茶婆略微激动说：“当初就是他带我们去寒潭，说有银头鲂可以返老还童，青春永驻，我们见他的样子真的没有老，全都非常相信他，尤其是阿叶婆，更是和他！”
说到这里，她已经说不下去。“算了，前尘往事，不说也罢。”
阿茶婆挥手说：“你只要知道，这老东西绝对不能相信，无论他跟你说什么，哪怕是他要死了你也别有任何怜悯。”
牛大汉默默点头：“那鱼钩送人的事情？”
“哦，差点忘了。”
阿茶婆拿着桌子上的水壶，苍老的手掌摩擦着喉咙。看她喝水的样子，牛大汉甚至有点想笑，她要一只手拿着水壶往嘴巴里灌水，又要用一只手去捋顺脖子，就跟喉咙的里面有东西卡着。等她喝完水，牛大汉才礼貌道：“婆婆，你的喉咙有什么问题吗？”
“老毛病了，只要说话的时间太长，我的喉咙就会干得没有一点水分，喝水也会牵扯喉管，要用手捏着才舒服一点。”
阿茶婆落寞地放下水壶：“人老珠黄，终究逃不过一死。”
牛大汉宽慰道：“生老病死是常态，我的太姥爷也去世了。”
阿茶婆冰冷一笑说：“你刚才说了鱼钩，还说送人了，我没有猜错这个人就是你吧？而且还是在阿叶婆那里买的，对吗？”
“我.....”牛大汉不知道该不该承认，毕竟他可是将银头鲂钓来吃进肚里。这个阿茶婆心心念念就是为了钓到银头鲂，万一要剖开肚子研究一下那可咋办？养蛊师的手段他还是知道一些。家里面就有一本蛊书，牛大汉没事的时候已经全部看完，对于下蛊也知道一些。很多厉害的养蛊师，甚至不需要动手脚，光是说话就能将蛊毒弥漫，而且可以做到无色无味。牛大汉见阿茶婆正抬着脸，一只独眼盯着他看，看得他的后背发毛。“我也是给别人买的。”
牛大汉准备说点何雄的事情。阿茶婆却摇头说：“不用解释，我对阿叶婆很清楚，她肯定怀疑鱼钩不管用，我们养蛊师养蛊的方法也都不同，有的人培育虫子，有的人养鱼，也有人养蛇，总之都是培育成虫王那样。阿叶婆对鱼钩能不能有用非常怀疑，她不像我，她一定会做实验。”
“什么实验？”
牛大汉再次问道。“很好说，竟然你们买的鱼钩是真的，是真的拿铁杵磨出来的，那肯定是给银头鲂准备。”
阿茶婆走到一口鱼缸前面：“你过来，到这看看。”
牛大汉这才注意到黑暗的墙角处还有一个大鱼缸，前面只是觉得那里圆圆的，还以为是一张圆桌子。随着阿茶婆拿着蜡烛走过去照明，牛大汉才看得清楚。鱼缸都是陶瓷做的，非常大，估计有一个平方，这在狭窄的房间算是占据空间。牛大汉走过去，越是接近，腥臭味越大，难怪走进来的时候会觉得有点恶心，当时还以为是房间没有窗户，空气太差，现在才知道，多半是这个鱼缸的问题。也不知道这里面养着什么？他走近察看，借助黄橙橙的烛光，鱼缸里盛着半缸子污水，看不清里面养着什么。这缸子死水也不知道多久没换。阿茶婆拿起桌上的一把小刀，伸长手掌，顺着手指头轻轻划过。嘀嗒，鲜血落在鱼缸里面，污水滚动。牛大汉被震惊得瞪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