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汉觉得这次做得还是不够理智，有点小看姜家的实力，怎么会有这么多农产品。他又给老李拨打电话，老李听完也觉得不可思议。前面两个人去姜家，一路上都看得清楚，不说山上的土地，哪怕良田都有荒芜。这种村庄多半是务工为主，栽种农产品可很麻烦。小茹也忧心忡忡，待在旁边没有吭声。牛大汉一个电话一个电话地寻找办法，最后问到赵兵那里。赵兵作为真龙酒店的采购，总是跟批发商来往密切。“赵哥，你给我想想办法，我这里有一千多斤瓜果蔬菜，这几天得卖完啊。”
牛大汉抛下诱惑说：“到时候我肯定好好感谢你。”
赵兵还是很乐意帮忙，确定位置便赶了过来。两人见面，互相寒暄之后就开始验货。赵兵拿着货看了又看，摸着络腮胡子说：“是好货，就是现在卖不起价！”
牛大汉说：“按照市场价走，你看能卖哪里去？”
最后赵兵说：“我给你问问，能不能卖掉不敢保证。”
他当着牛大汉的面开始拨打电话。赵兵的供应链还是非常完善，没过多久便有三家愿意考虑，只不过价格希望再便宜一点。他们买集中栽种的大棚蔬菜，又或者反季节瓜果，口味确实差些，价格却要优惠很多。赵兵放下手机，总结道：“兄弟，都是这个价钱，他们才愿意收。”
“那我得亏将近一千啊！”
牛大汉皱眉。一千多斤，平均下来大概四块钱一斤，总共是五千多块，市场价却是能平均到五块左右。赵兵摇着头说：“再问也一样，我对他们很了解，刚才这几个都比较厚道，还是看我面子愿意收，帮着我们卖，要是换成其他人，价格估计还要低。”
牛大汉想着，如果按照这个价格成交，就得垫付一千多块。赵兵也不催他，看了看四周说：“兄弟，要不我先回去，你考虑下，四点之前给我答复，那时候他们也还没走。”
牛大汉算过时间，大概有四个小时。赵兵开着面包车离开南郊。小茹走近轻声道：“牛总，我们在这一直等着吗？”
“不，先开车去农贸市场那边，或者是某个菜市场。”
牛大汉关上车门，思维敏捷道：“先去卖，能卖多少是多少，有些人喜欢吃乡下菜。”
小茹眨巴眼睛赞同说：“我也是，白菜看着都嫩一些，他们卖的叶子都好老，好看是好看，我还喜欢吃这种虫咬过一些。”
牛大汉笑笑没有说话。大货车的司机听说去市场里甩卖，可有点不太情愿。“牛老板，你们去卖菜，我也还跟着去吗？”
他靠着车门，满脸拒绝地没有动作。牛大汉道：“你开过去不行吗？”
“肯定不行啊！我只是负责给你开到哪个位置，哪里能跑这跑那，那我多累啊？”
牛大汉懒得多说，拉开车门上了车，丢下句：“到时候给你再加五十块。”
司机跟车，没有再说半个不字。两台车在农贸市场的大门口找了一个空地，这让牛大汉又一次想起卖有机蔬菜的事情。他对小茹说：“以前我跟富贵叔就是在这里卖有机蔬菜，那个时候也是人家都不要我们的有机蔬菜，嫌弃太贵了。”
小茹佩服道：“确实好贵，没想到还被你们卖掉啦，你们是怎么卖掉的啊？听说真龙酒店也不好拿进去卖呀？”
牛大汉尴尬得咳嗽说：“还是用了点关系。”
“难怪呢。”
小茹释然：“我就说嘛，现在做什么生意都是有关系好做一些，没有关系都寸步难行。”
牛大汉没有深聊。两个人在这里卖了大概两个小时，多多少少还是卖掉一些。司机则一直在货车上休息。牛大汉见时间所剩不多，联系赵兵答应下来。小茹不解说：“牛总，姜爷爷说的价格，我们按照他们的来卖不是要赔钱吗？”
“没办法，赔一千就赔吧，我们刚才卖掉一些，估计差不多赔九百多。”
牛大汉还是算得清楚。小茹却不太愿意：“赔钱不如送回去不给他们卖。”
“也不能这么算。”
牛大汉乐观道：“我估计也亏不了。”
“为什么啊？”
小茹蹙眉，很是疑惑。牛大汉却神秘一笑：“保密，到时候就知道了。”
小茹的脑瓜子也想不明白。两人等着赵兵通知地址，将瓜果蔬菜运送成交。小茹则回家休息。牛大汉一个人到牛头山公馆。如花在大门口坐着无聊。她穿着工作服，手里面拿着鸡毛掸子，望着手机发呆。牛大汉吩咐道：“如花婶婶，你要擦一下前台，过几天指不定有很多人入住，打扫干净些，我准备去炸鸡店看看。”
“啥？”
如花望了眼冷清的门店：“过几天有人入住？”
“嗯。”
牛大汉点头，走进店里拿来背包。他准备去二狗子那里转转，顺便商量下快餐店的事情。公馆住了客人，自然离不开吃喝，早点开业就能早点盈利。如花拦住他说：“大汉，刚才你说什么？多久有客人来住？”
“过几天吧，两天，五天的，我也不清楚，看情况。”
“你怎么知道？”
如花好奇。牛大汉道：“是我接的单，跟他们大致谈好了，到时候他们要来入住才对，没意外的话是这样。”
“跟谁谈啊？信得过吗？”
如花警告：“现在骗子多呢，说是答应你怎么怎么，其实只想占你便宜。”
“信得过，我相信他们。”
牛大汉觉得给姜大壮结款以后，村里的务工人员也不会失信，这可算一笔长期买卖，互利互助。如花撸着鸡毛掸子半信半疑说：“信得过多少人呢？要喊保洁打扫几间房子？”
“全部打扫一遍吧，该清理的清理下。”
牛大汉又夸赞道：“其实李阿姨打扫得很好，你待会再帮我看一遍。”
如花瞪眼，不确定询问：“啥？全都打扫一遍？十个房间？”
“嗯，九个，杂物房就算了。”
牛大汉点头确定。如花惊异道：“九个？也就是全部打扫？”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如花发呆式地摇摇头又点点头：“没有问题。”
牛大汉则向炸鸡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