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了，上几次还是跟吴自学一起过来。物是人非，街道依旧，吴老师却入土为安。牛大汉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塑料的小袋子，往二楼走去。检测机构很是冷清，都没人过来。牛大汉将装着灰土的小袋子拿给检测人员，又去一楼缴费登记，做得流程熟练。检测结果根据项目核定，基本上要三五个小时。牛大汉干脆闲逛起来。周围开着一些二手车商行，进去看看也很不错。他逛啊逛，一些销售人员介绍得非常详细。“帅哥，这辆车真的不错，新车十万，我们八万，还便宜两万呢，不用上税了。”
“帅哥啊，你看看这豪华座椅，都是我们包上去的，绝对没有质量问题。”
牛大汉总是敷衍道：“再看看，我再看看。”
有些人缠着推销。他才说：“我还没考驾照，准备先了解车，到时候考完驾照再卖。”
听他这么说，周围倒是再没人过来。也大概是几个车行的人全都认识，进入下一个车行，销售员打过招呼便各忙各的。牛大汉走啊走，突然看见前面的女人比较熟悉。穿着短短的黑色裹裙，露出一双笔直的腿，水蛇腰，白色衬衫披着黑色的风衣，浓妆艳抹，姿色还行。她招手道：“嗨~牛总，好久不见啊！”
“你好。”
牛大汉打过招呼，记起来了，滨江美墅的销售主管，叫......“你叫什么名字啊？不好意思，有点忘记了。”
他尴尬笑着。“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严冬冬啊，滨江美墅，八号别墅还是我卖给您的呢。”
严冬冬一脸嗔怪。牛大汉认真道：“严冬冬，这回记住了。”
严冬冬勾搭说：“牛总，我还说去你那学游泳呢。”
“八号别墅吗？”
“对啊！”
牛大汉笑道：“怕是不行，我爸妈住那儿了。”
严冬冬略微失望，高情商地转移话题：“牛总，您也过来看车？”
“是啊，随便看看。”
牛大汉没想到在这还能碰见熟人。严冬冬大着胆子邀请：“我也在看车，要不要一起啊？我也是一个人在看。”
牛大汉犹豫。严冬冬却说：“我以前也在车行卖过车呢，对二手车熟悉，这一行水深，我给您当参考绝对不错。”
牛大汉想着刚考驾照，买一台二手车练练手感，新车子蹭坏了心疼。严冬冬也有这种考虑。既然无事，看就看看。两个人在车行里转悠起来。严冬冬不愧卖过，对于各种性能都很清楚。牛大汉听得大开眼界。只不过她每次说完都会叹息。牛大汉皱眉道：“怎么了？我感觉你说完就不太高兴呢？”
严冬冬才说：“帮您介绍车子，我想着工作不好做呀。”
“怎么不好做呢？”
牛大汉记得，她可是王坤的红人。严冬冬却大大方方：“王总准备换一个呢，估计我没有吸引力了吧。”
牛大汉忍不住瞄了瞄她的身子，丰满性感。王坤也舍得换人。严冬冬吐槽：“现在的小女孩年纪不大，长得就很好看了，而且营养比我们那个时候好，身材也都很好呢，加上条件不错，经常健身，我觉得我都没什么优势。”
牛大汉避重就轻：“会好的。”
严冬冬打量起牛大汉来：“牛总，您要不要助理啊？”
“我？”
牛大汉拨浪鼓摇头：“不需要，我做小生意，用不着助理。”
严冬冬笑着伸手拍打：“牛总太会开玩笑了，您可是会长，要是做小生意，还能当会长吗？”
牛大汉笑笑不再说话。两人继续看着各种车子。严冬冬在拖延进程，牛大汉是打发时间。过了三个小时，车行也逛了一圈。牛大汉发现差不多了，站定告别道：“严主管，我还有点事情，就不看车了。”
“啊？有事？有什么事情啊？”
严冬冬还想拖延到吃饭再说。牛大汉冷淡道：“一些私事。”
严冬冬只能示好道：“牛总还是很忙哦，本来还想请您吃饭呢。”
“谢谢。”
牛大汉挥了挥手：“我先走了。”
严冬冬站在原地望着他越走越远，眸子却暗淡下来。牛大汉是没有回头。“白费心机。”
看着落地玻璃，严冬冬抬起下巴：“我也不错啊！怎么牛总都没有兴趣呢？”
她想不明白，再次望了眼牛大汉的去处，随即才转身离开。牛大汉到检测中心。检测人员拿出单子说：“你这个不是土啊！”
“什么？不是土？”
牛大汉接过检测单子，眉头紧皱。不是土是什么呢？检测人员道：“我不是很肯定，大致判断是什么粪便。”
“啥？”
牛大汉瞪眼：“粪便？”
“是啊！”
检测员道：“凭我的经验，应该是什么动物的粪便。”
“还是动物？”
牛大汉头大了。他想象了许多动物，猪、牛、羊、马......“那是什么动物？”
检测员摇头：“具体什么我哪知道？我又不是搞生物学的，你要检测就拿给搞生物学的检测。”
“哪里有呢？”
“市里吧，县里肯定没有。”
检测员懒得多说，拿着东西准备做下一个实验。牛大汉的身上没了灰土，只好望着检测单发呆。从检测员的推断来看，这更像是高级文明的某种生物，只是......粪便不是再生资源，确切来说土壤也需要轮番耕种。如果真是粪便，并不是土壤，那么灰土的寿命就会大打折扣。也许种不了几次，里面的营养物质就会消失殆尽。牛大汉站到窗户张望道：“师傅，除了粪便还有什么发现没有？”
“还能有什么发现啊？”
检测员都觉得他比较无聊：“你从哪里拿来的啊？我们这里是土壤检测，真是的。你是不是没事做啊？”
牛大汉气道：“我怎么知道是粪便啊？我看拿它种菜长得快，就带过来检测。”
检测员稍缓语气：“粪便当然种菜快些。”
牛大汉问：“能用多久？”
“什么用多久？”
“就是能一直养花一直长得快吗？”
检测员无语：“你没拿大粪浇过菜？”
“浇过。”
“你还不清楚？跟大粪一样，用一次少一次。”
听到这里，牛大汉都舍不得用了。二十多斤，能养活几棵树呢？确实很稀缺啊！他连忙问道：“师傅，还有其他的作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