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动了刀子，如果这时候的反击不是正当防卫的话还有什么是？那几个人也知道他们理亏，只不过是被人多势众的气势鼓舞起来的，他们能有什么胆量来闹事？倒是那两个女人的家属到现在还没有出面，那是两个有一定能量的人，一般人根本惹不起，他们恐怕在打很大的算盘。这倒也是个小麻烦，不过，既然已经翻脸了，那就用不着再跟他们客气，无非就是拼一场实力，公司是没有上市成功，但养活几百人的公司，那也不是一股可以小觑的能量。目送那帮人悻悻离开公司，杨帆回过头，皱眉道：“那个什么内务稽查办公室，你是认真的？”
秦雨正色道：“你先坐下，我们好好谈谈。”
杨帆去关上门，他不担心再有人敢来门外偷听。回到办公桌对面，杨帆自己把椅子拿过来坐下，他想听听秦雨的考虑。是，给他三份工资，这的确能解决他生活的大问题，可如果秦雨不需要这个部门，而只是为了吓唬那帮人，那就不要成立，他可以义务帮忙。欠人家的情，总是要还上才能让他安心的，杨帆这样认为。“你也看到了，如果没有你出手，我到现在也只能被处处掣肘，完全无法展开工作。”
秦雨说着，直视着杨帆，“这一点，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都是承你的人情的，而且，这个人情很大，我分一部分股份给你都还不上。”
杨帆皱皱眉，这也算人情？在他看来，只不过是自己随便出手教几个人怎么做人，作用真的能那么大？秦雨很坦率地告诉他，除了财务室，公司几乎没有一个部门能听她的指挥：“这种情况，不是因为公司有什么规章制度保障员工的切身利益，所以才出现这种员工不怕得罪领导就会丢工作的局面，完全是我手腕不够强硬，掣肘的人能完全不把我这个总经理放在心上才造成的。你到了之后，用他们最擅长的方式把他们打压下去，让他们不得不服从我的决定，包括对他们进行法律制裁的决定，我才能重新掌握公司，甚至彻底控制公司。”
杨帆微微点头，有点明白了，道：“难怪你说枪杆子里出政权，这的确没错。不过，你是老板，将来公司完全是你说了算，也不用再有一个什么部门专门管这些事情吧？”
“威慑，你能理解吗？我需要你的威慑力。”
秦雨摇着一根手指，她似乎不会太委婉地说话，很直白地告诉杨帆，“没有你的威慑力，我什么都不是，公司能回到我手里，也能随时被他们拿走，所以，你对我很重要，特别重要。”
杨帆心里稍稍有点发慌，微微别过头，道：“我明白了，你现在需要的就是一个能够保证你顺利掌握公司，而且还能不被别人用武力夺走控制权的力量，对不对？”
“对，就是这样。”
秦雨笑道，“但我不会藏着掖着，是这么回事，我自然要坦然告诉你。另外，你也的确能从中学到不少东西，你所擅长的，在我印象中除了喝酒，就是打架，对不对？哦，对了，还有开车技术不错。”
杨帆丝毫没觉着丢人，他的确就会这些。但现在，他已经戒酒了，等于会的少了一样。“打打杀杀在这个国家已经没有太大的前途了，除非你能去当兵，但你的身份又达不到这个标准。”
秦雨谆谆善诱地劝道，“所以，在公司发挥你的作用，你又不用担心我利用了你再把你出卖掉，这你承认不承认？”
杨帆怔了一下，仔细想了想，道：“你的确没有出卖我的理由，可是……”他想说，他什么都不会。“你什么都不用会，但你一定要学，你要为自己负责，杨帆，颓废下去不是办法，今天挣一点，明天就挣不到了，这也不是办法，你要知道，人活一世，过一天算一天不是办法，你总不能一直这么活人，对不对？”
秦雨倒是真为杨帆打算，她叹息着，道，“戒酒是好事儿，但你能回来不容易，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一个人跑回祖国，要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甚至冤屈，你不至于成今天这样，你应该为你自己好好计划一下的。在我这，你可以放心发挥你擅长的，学你不会的，将来你要是有更好的发展计划，你再去也不迟，你说呢？”
她倒是真的好心好意为自己打算的。杨帆不能不点头。秦雨很高兴地道：“看，你也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那你就听我的，虽然你应该更喜欢去帮明月，但她这个人就是喜欢玩儿，你学不到知识，等你有能力做你想做的事情之后，你再去也行，好吗？”
她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前天晚上，那是两个人都要负一部分责任的事情，而且的确什么也没有发生，烂醉如泥的两个人，你想能发生什么？而现在，杨帆是真真切切帮了她，并且帮了大忙，更重要的是，他将会面对更多更大的麻烦的人，要是让他一无所有地这么活下去，秦雨于心不忍。她的确不藏着掖着，有话就说明白。她告诉杨帆：“但是留在我这边，你也会遇到更多的麻烦，你打了的人，虽然他们对我会更加痛恨，但他们也会找你报复，如果你去别的公司，因为这些人的报复，很可能用你也用不到几天，他们就会用各种理由辞退你，甚至伙同那些人一起暗害你，那些人是有一定的社会能量的，而且，他们的报复方法也不会很光明正大，如果还有人和他们一起给你设置陷阱，你再能大，那也双拳难敌四手。”
“好，我帮你。”
杨帆没让她说完，他知道秦雨接下来还会说她担忧的，她说的对，尽管自己有的是能力反击这些人，可他毕竟只是个华侨，许多合法权益是不受保护的，那些人完全可以钻法律的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