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格…卫斯理的话说的极其难听，但却很现实，身份不对等的情况下，很多人都会有一种俯视的心态，这个时候，如果对方违逆自己的意思，自然而然就会生气，这是人之常情。在卫斯理看来，他能屈尊来和沈杰对面而谈已经是给足面子了，可对方居然敢讨价还价，这本身就是一种罪了。“你要资格么？呵呵。”
面对卫斯理的怒火，沈杰摇头失笑：“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这是我们龙国的老话，试问，如果没有点真材实料，我怎么敢在您面前放肆呢？”
有真材实料吗？卫斯理没有说话，只是冷视着沈杰，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有料就拿出来看看，光凭嘴说可不好使。“异能者，我相信以您的地位，不应该没听说过吧？”
面对世界金字塔顶端的存在，沈杰也不会有什么保留。这是他面对这种人物谈判的唯一筹码所在了。他这也是在赌，赌以对方的身份地位接触得到那些神仙般的存在。嗯？异能者？听到这个词，卫斯理的瞳孔急剧收缩，神色也有了明显的变化，看到他的神情，沈杰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赌对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卫斯理很是震惊，关于异能者的事情以他的身份地位能够接触到不算奇怪，可这不应该是沈杰能够知晓的才对啊。“看来，关于发生在龙国的事情卫斯理先生并没有注意到啊。”
说着话，沈杰拿出了手机点开视频递了过去：“这是通灵动物，它们和我交好，卫斯理先生既然知道异能者，那我就不多做解释了，我想，这次我应该算是有资格了吧？”
视频里是沈杰和百米多长的蛇母切磋的画面，还有和小猫，蜜罐以及小猴子嬉戏的画面，以及和那只美轮美奂的孔雀对话的场面。本来，通灵动物是不允许被拍摄的，但是，沈杰得到了它们的友谊，它们也就默许了这样的行为。至于孔雀，并不是它认可了沈杰，毕竟它太高傲了，之所以默许拍摄，是因为南海之主点了头，它才委曲求全的。现在，通灵动物中的绝顶强者都知道有沈杰的存在，也都知道沈杰拥有能够相助于南海之主的本事，所以，对他也是异常客气，就连无法无天的南海之主对沈杰也是尽量满足，所以，他才得以顺利拍下这些。本来也只是因为好玩，却没想到今天居然派上了用场。“你可真有本事啊，那头孔雀居然能答应让你拍它，厉害。”
卫斯理把这段视频看了好几遍才将手机还给了沈杰，他的眼中充斥着明显的震惊，言语间还有不可掩饰的艳羡，他不得不承认，自己酸了。对待普通人，异能者们一直都是以俯视心态对待的，连一张合照都求不到，更别说和你拍视频了。这种事情，在卫斯理看来，绝对是不可思议的。“说说你的想法吧。”
卫斯理很快调整了心态，他虽然非常好奇但却并不询问关于通灵动物们的事情。因为他很清楚通灵动物们的忌讳，如果没完没了的打听，一旦被知道了，或许就会有麻烦的。成功了！沈杰喜形于色，他很兴奋，他知道自己总算是赌对了。“在三角区建厂，我会将那里打造成属于我一个人的天地，所需费用我一力承担，你只需要找一些专业人才来上班，另外再帮我弄一些制作热武器的机床，图纸也可以。”
如果是之前，卫斯理会对这些话嗤之以鼻的，毕竟，三角区那个地方还从来没有属于过任何一个人，都是多方势力瓜分的。可现在，他却不得不信了，抛开沈杰身边的一些高手不谈，就那些通灵动物就足以让那些大势力望而却步了。“这个倒是不难，行，这个合作我答应了。利润三七，你三我七。面粉的话，你只能卖给我，价钱永久定在现在市价的一半。”
脑袋有包！听了这些，沈杰一蹦十几米高：“你特喵是来搞笑的？感情老子辛辛苦苦为你打工呢是呗？工厂利润一人一半，这是我的底线，面粉全部给你不是不行，但必须按实时市价，老子跟你谈合作呢，不是跟你签劳务合同呢，你搞搞清楚！”
沈杰确实是气了个够呛，他自问已经够死皮不要脸了，可是没想到，这个卫斯理居然比自己还无耻，这种价格也能说得出口，而且还说的是那么的理所应当。“我看是你自己在说笑吧！”
真正牵扯到利益，两个人都像是红了眼的公牛一样不低头，看那架势，都恨不得打一架。而这一幕也让那个两米多高的巨人看的目瞪口呆，在他的印象中，自己这位主人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他对待任何人都是彬彬有礼的，可骨子里却是呈俯视心态，从来也没像今天一样跟人争的脸红脖子粗。“行行行，沈杰，你很可以，这么多年，你还是头一个敢指着鼻子骂我的。你说的也不是不行，你只要能让我和通灵动物合个影，利润平分也行！”
哎哟？主意在这儿打着呢？沈杰微微一愣旋即嗤笑出声：“你以为那些动物是你家养的大白猫那么听话？傻逼吧？不过，你要是真想合影也不是不行，就是有点难度，我想了想，这个难度，没个几亿美刀还真摆不平，想合照可以，转账吧！”
沈杰算是看出来了，其实卫斯理并不在乎什么合照，他之所以提出这个要求就是为了看看他沈杰究竟有没有真正获得那些通灵动物的友谊。而这也是他们精诚合作的根本所在，说白了，卫斯理这是在考验沈杰够不够格。我…曰！这一次，轮到卫斯理想要骂街了，他手指着沈杰好几秒钟都没说出话来：“你真够无耻的，一张合照而已，居然几个亿，还美刀？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顶多就是，我可以帮你摆平d国，想让我出钱？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通过态度识人，这是卫斯理最为拿手的，他要合照还真就是为了亲眼鉴别一下沈杰和通灵动物的关系究竟到了哪一步。如果沈杰显得很纠结很为难，那他自然就会是另外一种态度了。可问题是，沈杰压根也没那种情绪，反而是很无所谓的坐地起价，很明显，沈杰有绝对把握让他们合照。通灵动物们也是非常高傲的存在，平素里与人类完全就不接触，或者说不屑与接触。或许会有某个人机缘巧合之下得到某个通灵动物的友谊，但也只是他们两个的友谊而已，关系不是非常好的情况下，通灵动物绝对会拒绝和其他人类的接触，更别说什么合照了。而沈杰却这么有把握，这无疑也证明了他和通灵动物的关系已经非常铁了。事实上还真是，对其他动物沈杰没把握，但他有把握说服蛇母，还有小黑猫，这两个他有百分百的把握说服，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会翻车。而卫斯理所说的话也让他彻底放下心来，他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强大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