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外面漆黑一片,透过窗子,能看到挂在天空的点点繁星,不远处的溪水声,哗哗哗地涌进皇甫慧兰的耳朵里。听着溪水声,她很自然地想到了她的问天哥。皇甫慧兰不会忘记,那天吃了晚饭后,他爹让他们去涧溪那边转悠转悠,冰雪聪明的皇甫慧兰,当然明白,那是她爹故意让她和问天哥单独相处,说说悄悄话,好增加他们俩彼此的感情。实际上,现在想想,自己和问天哥,也没说什么,就是傻傻地听听那溪水声,看看涧水里或顺流或逆流游动的鱼儿,还有那些不穿衣服晶莹剔透的小虾,那些鱼儿或者小虾,如此地无忧无虑,自由可爱。皇甫慧兰洗漱之后,躺在床上,眼睛睁的老大,耳朵里听着远处的溪水之声,董问天英俊的模样,就在她眼前浮现出来。有时候,一个人的心跳加速,并非是因为看到一个人或者一件物,单凭回忆和想像,也能让人心跳加速脸颊发烫。此刻的皇甫慧兰就是这样,光傻想着问天哥,心就呯呯乱跳。关于董问天这些天来的一切,她都有意识地列入回忆之中,好像回忆董问天,成为了她这个晚上的必修课,无法绕开的一个环节。当回忆到杏树林里那一幕时,她的心跳更是加速了。是的,那个瞬间,就是自己差一点摔倒时的那个瞬间,董问天伸手接住了她,那个瞬间已经根植在她的记忆中,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现在,此刻,她多么希望,那样的时刻能定格凝固,那样的时刻,能在生活中,不停地出现重演。她想董问天能抱抱她,甚至亲吻她。“皇甫慧兰,你害臊不害臊?”
。她在心里自己指责自己。“爹说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好害臊的?”
。她又在心里自己为自己辩解开脱。就这样,说着,想着,想着,说着,皇甫慧兰很快进入了梦乡。第二天一早,皇甫慧兰被山谷里的鸟鸣声叫醒了,向窗外一看,天已大亮。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一个懒腰,然后下了床。皇甫慧兰穿上一双布鞋,推开闺房的门,来到洗漱室。在她洗漱时,又不自觉地想起,那天自己洗头时董问天在门外偷看的情景。想着,脸上就泛起了红霓。可是,那个偷看她的问天哥,现在在哪儿呢?她多想此刻,他就能出现在门外,静静地欣赏着自己洗漱打扮。她想,这一次,她一定让他进屋来,帮着她洗发,然后将头发擦干。皇甫慧兰在美好的回忆中洗漱完毕,又自己做了早餐,可是早餐做好后,没有吃下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刚见面没几天就丢失的董问天,早弄得她心事重重,到了吃不好饭睡不好觉的地步了。丢魂落魄,茶饭不思,说的就是皇甫慧兰。皇甫慧兰满脑子都是董问天,就像楚三平从湖南回到都梁城的路上,满脑里都是皇甫慧兰一样。皇甫慧兰毫无目的的游荡着,她走进房间,竟然换了一套练功服。她有气无力地出了房间,迈开双脚穿过院子,伸手推开院门。院门外站着许多小动物,纷纷抬头望着她。皇甫慧兰感觉那些小动物好可爱,对着它们做了个鬼脸,那些小动物瞬间溜走了。对于皇甫慧兰来说,她不知道自己穿上练功服干嘛,最后她来到爹爹平时练功的那片平地上。早晨的杏仁谷,空气清新如同甘露,吸一口都能让人顿觉神清气爽。环顾四周,树木葱葱,鲜花灿烂,却似一片神仙境地。皇甫慧兰身穿洁白而宽松的练功服,有点不伦不类,却也吸人眼球。她双脚分开,身体稍稍蹲下,呈马步状。运功调息,舒缓自然。皇甫慧兰在草坪上缓缓地打起一套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