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贾瑞还是人参,王熙凤都觉得这就是在暗示自己。因为这些事儿都和她有着脱不开的干系。贾瑞是被她整治病的。贾代儒找她求人参,她让周瑞家的拿了一些人参须沫把那个老头子给打发了。这贾琼一回来便带着人参亲自上门给贾代儒送了过去。很难说这不是在针对自己。王熙凤想到这些顿时一颗心又悬了起来。平儿这次也沉默了,她听了王熙凤的这一通分析也觉得琼二爷这次是在针对自家的少奶奶。可是任凭她想破脑袋,她也想不明白贾琼为什么这样做。王熙凤也是一脸忧愁的托着下巴思考着。“少奶奶,您说琼二爷会不会是在提醒您做事不要太决绝?”
平儿想了半天总算是想了一个自以为很合理的理由!“哼,那贾瑞都已经做出了如此行径,我这样整他难道很绝么?”
王熙凤听了平儿的话有些气愤的回了一句。平儿顿时不再吭声了,其实她也觉得王熙凤做的没什么毛病。当时王熙凤下定决心往死里整贾瑞的时候,平儿可没少在一边推波助澜。就在这主仆二人胡思乱想的时候,贾琼已经带着蒋春离开了荣国府直奔镇抚司而去。因为镇抚司还有一个人等着贾琼去见呢。这个人便是户部尚书娄志进。镇抚司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院子里。娄志进被七八个锦衣卫看押在这里等着贾琼回京。“你们指挥使回京了吧?他什么时候见我?”
娄志进看了看天色然后朝看守他的锦衣卫大喊了一声。他被锦衣卫带来之前便一直关注着贾琼返回京城的踪迹,所以他很清楚贾琼今日是必定会回到京城的。眼看天色都暗下来了,贾琼还没来见他,这让娄志进有些坐不住了。于是他朝着院子外面喊了起来。“我家大人今日直接回府了,多半要等明日才会见你吧!”
昨夜在尚书府救下娄志进的锦衣卫走进院子对他说了一声。“我的那几个兄弟呢?”
娄志进听到贾琼已经回京了急忙关切的问起了自家兄弟的行踪。“你的五弟娄明伟在大理寺的大牢里,你的大哥,三弟,四弟在我们镇抚司的大牢里!”
那锦衣卫也没有隐瞒,很干脆的把娄家几个兄弟的下落全都告诉了娄志进。“他们现在在镇抚司的大牢里?我要见他们,你去找你们指挥使贾琼,我要见我的兄弟们!”
娄志进听到自己的三个兄弟都在锦衣卫镇抚司的大牢里顿时激动了起来。“你以为你还是户部尚书吗?大牢里的人犯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么?”
锦衣卫也是毫不客气的直接开怼娄志进。“呵呵,你们要是不让我见我的兄弟们,我是不会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们的!”
娄志进听到锦衣卫的话也毫不示弱的说道。他现在已经很清楚贾琼的用意了,他知道贾琼就是想从自己的嘴里知道一些关于徐平秋的把柄。所以他直接开始用这一招来威胁眼前的锦衣卫。“你别拿这一招来威胁我,我们锦衣卫想知道的事情还没有问不出来的!”
那锦衣卫听到娄志进的话顿时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虽然他嘴上这样说,可是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几分忌惮。他知道自家指挥使还需要从娄志进的嘴里知道一些事情,否则也不会派他们去从徐平秋的杀手手里把他救下来。“我不管,我现在就要见我的那几个兄弟,你们若是不同意我便不会配合你们的!”
娄志进看着眼前的锦衣卫冷笑了几声。他现在可以确定自己是赌对了,显然自己知道的那些事儿对锦衣卫或者说对贾琼来说还是非常重要的。娄志进觉得这才是自己和贾琼往下谈判的资本。至于徐平秋,娄志进已经算是彻底的看明白了,自己已经被他当做弃子给丢掉了。甚至为了防止自己泄露他的秘密还派出了杀手要自己的性命。娄志进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即便徐平秋都这么对待自己了,他也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去替他保守什么秘密了。从他进入锦衣卫镇抚司的时候他便已经下定决心,只要能够保住自己和几个兄弟的性命,就算是出卖了徐平秋也是无所谓的。“娄志进,你以为你不说我们锦衣卫就拿你没办法了么?在镇抚司的地盘上还没有我们挖不出来的秘密!”
那锦衣卫虽然有所忌惮但是他也不会被娄志进给左右了。毕竟锦衣卫里擅长刑讯的人可多了去了,娄志进这种货色恐怕一种刑罚都扛不住!锦衣卫之所以没对他用刑是因为还没有得到贾琼的命令。“我当然知道你们锦衣卫的手段,不过我敢跟你们来也不是没有准备的!”
娄志进听了锦衣卫的话嘴角扯起一丝狰狞的笑容,然后只见他伸手从自己的衣服内摸出了一个小瓷瓶。“这是见血封喉!你们若是敢对我刑讯逼供,就看是你们拿下我的速度快还是我服药的速度快了!”
娄志进说完有些神经质的仰天大笑起来。“这.......”那锦衣卫看到娄志进手里的瓷瓶顿时愣住了,他没想到娄志进居然随身携带着这种剧毒。见血封喉一种非常霸道的毒药,只要接触到血液便会当时要人性命,无药可救。它便是因此得名见血封喉。而见血封喉这种毒药据说是从一种名为毒箭木的树上提取出来的。这种树木在大梁朝境内是没有的,据传闻是在南蛮的一些深山老林里才有。故而这种毒药也是非常罕见的,只是不知道这娄志进从何处得到了这种剧毒。“娄志进,你也配跟我谈条件?你要是想死的话现在就可以把手里的毒药喝下去,也省的我亲自动手了!”
就在这个时候贾琼带着蒋春迈着大步走了进来。“贾琼?!你终于来了!”
娄志进看着走进院子的贾琼,他的眼神里冒出了无尽的怨恨和愤怒。在他看来自己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都是贾琼一手造成的,这让他如何能够不恨,如何能够不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