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所有百姓都匆匆的朝着求雨台赶了过去,一脸的兴奋。“听说今日陛下求了能人异士,要在求雨台上求雨,给北方降下大雨啊!”
“太好了!若是北方真能降雨,那北方的人就有救了!我们邬国的实力又能强大许多!看哪国还敢来反!”
“要是北方真的降雨了,陛下可是创下了无上功德啊!北方所有百姓都会感激陛下的!”
有人赞叹,自然也有人说酸话,且说的话很是难听,说毒茶茶只是故弄玄虚而已,人心不一。很快,求雨台旁边便围了足足一万的御林军,数十万百姓都围在了求雨台四周,围的密密麻麻。毒茶茶同宫影漠,以及颜笑煦三人站在了求雨台的最中央位置,大臣们围在了旁边,着了一身道士服,易了容的荼蘼深吸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颤抖着双手,按照昨日毒茶茶交给她的步骤,开始了求雨。毕竟只是一个深宫宫女而已,荼蘼从未经过这么大的阵仗,腿已经在打颤了。就在她进行到最后一个步骤的时候,毒茶茶双手结印,口中默念咒术,南方大海中的水顷刻间涌到了空中,化作了一道巨大的水龙,顷刻朝着北方而去!在数人的惊呼声中,北方升起了偌大的乌云,几道雷电倏忽落下,北方便下起了倾盆大雨!北方距离皇城极远,可皇城的百姓们依旧能听到来自北方的欢呼声,由于距离太远,那欢呼声愈发模糊不清。北方的居民都知道是陛下命人修筑了求雨台,北方才能降下雨水,也知道陛下为了修筑求雨台,被心怀鬼胎的人足足骂了一年,欢喜之际,对毒茶茶既感激又愧疚。这一场大雨,足足下了一周,北方干出了裂缝的地面被雨水滋润,变得肥沃起来,花草树木浮现盎然春意,所有储水池都满的快要溢出来,被鲜血和恐慌笼罩了数年的北方,终于有了一些温暖。储水池全部装满,北方怕是五六年内,都不会缺水用了。甚至有不少人花钱给毒茶茶建造了祠堂,将她当做神明一样供奉了起来,之前说毒茶茶坏话的人,全都闭上了嘴,这一仗,毒茶茶又赢了。而且,这一次,不仅是颜笑煦惊愕,就连宫影漠,都对毒茶茶有些刮目相看了。他原本只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修筑求雨台,陪毒茶茶玩一玩的,实在没想到,她竟能真的解除了北方的旱情。宫影漠对毒茶茶的情感,在这一件事过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日晚上,毒茶茶便觉察出了宫影漠的不同。他变魔术似的变出了十几串糖葫芦,递到了毒茶茶手里,糖葫芦上面有的串了山楂,有的串了橘子,还有的串了草莓。毒茶茶握着糖葫芦,警惕的望了他一眼:“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在宫影漠长达一年的荼毒下,毒茶茶对糖葫芦的感情发生了惊人的变化,从刚开始的厌恶,到慢慢接受,最后竟喜欢上了这种味道。也许...对某一种东西厌恶到了极致,便会慢慢转变为喜欢吧。今日宫影漠给她弄来这么多串好吃的,究竟想做什么?宫影漠冷冷瞥她一眼,神情不悦:“陛下道谁不安好心?臣还能毒死陛下不成?”
说罢,他垂下眼帘,咬下了一颗糖葫芦,猛地稳住了毒茶茶的唇,薄唇勾起了一抹浅淡的笑。“啊!宫影漠你个疯子!糖葫芦要被你压烂啦!”
毒茶茶整个人都快要炸了!整张床都黏黏糊糊的,这让她怎么睡?宫影漠逼着她将那一颗糖葫芦吞下咽下去后,狠戾的桃花眸中浮现了几缕浅笑。“陛下吃了,不是还没死么?”
他的声音带着磁性,极为蛊惑人心。“哼!”
死太监!毒茶茶钻进了被窝里,决定将他当做空气。与他同床共枕的这一年来,毒茶茶练就了极好的心理素质,即使被宫影漠那变.态的目光盯个一晚上,她仍旧能睡的比谁都舒坦。他在自己身边又能怎么样?他还能生吞了自己?不过片刻,宫影漠耳边便响起了毒茶茶那沉稳的呼吸声。宫影漠知道,这个丫头片子睡着了。他望着那些尚未吃完的糖葫芦,一张俊美的脸庞变得阴鸷了起来,猛地拽着毒茶茶的小手,便毫不留情的将她丢到了地上。“卧槽!宫影漠你个畜生!你想摔死我啊?”
毒茶茶被摔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她话音刚落,宫影漠衣袖一挥,几串糖葫芦猛地落在了毒茶茶的额头上,差点把她给扎死。“滚出去。”
宫影漠声音淡漠,衣袖一挥,毒茶茶整个便被煽到了寝宫之外。毒茶茶磨了磨牙,狠狠的瞪了宫影漠一眼,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便铺到了躺椅上,躺在上面睡了。该死的宫影漠,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当洗脚太监...————川国皇宫。“太子殿下,邬国的北方降了大雨,如今干旱已解,邬国的实力怕是要空前的繁荣了!”
臣子说罢,便轻轻垂下了头,不再言语了。殿内未曾点灯,玄扶苏一身黑衣,身侧冷漠,只能透过窗外的月光看清他的半张脸庞,那张脸棱角分明,俊美无匹,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道阴影。“那小女皇如今多大了?”
男人的声音清冷。“回殿下,今年十二。”
“年龄真小呵...”男人双眸轻轻眯起,掠过一抹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