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青歌一边骂着,还一边朝着佣兵团的方向指着,咬牙切齿,就跟毒茶茶多对不起她似的。穷奇很快便化作了人形,跟在了毒茶茶的身后。他摸了摸鼻子,颇无语的道:“阿茶,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她本来就脑子有病,可能最近精神受的刺激太大了,有些不正常了。”
毒茶茶耸了耸肩。此时,蓝青歌虽站在禁军之中骂着,但是她说的话毫无逻辑可言,而且还漏洞百出,只有年龄小,没什么见识的禁军们,才相信她的话,其他年龄大些,走南闯北多的禁军,一听就知道是她瞎编的,连听都懒得听了,只期盼毒茶茶早些回来,然后继续赶路。蓝霖在轿子内坐着,轿子的门也大开着,蓝霖倚在轿子上,打了个哈欠,望向蓝青歌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沙雕。没错,宛如在看沙雕。对于蓝霖来说,此时的蓝青歌,在他心中,就处于这样的一个位置。若不是他想再多看一会儿这欢乐源泉,这些禁军们也没几个信她,这女人这般污蔑他的宝贝孙女,他早就一巴掌将她给拍死了。毒茶茶几步走到了禁军们的中间,望着仍旧怒骂不止,恶人先告状的蓝青歌,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道:“蓝青歌,你脑子有病吧?”
“呵,毒茶茶,你的脑子才有病!都是你强我的功劳,你还要不要脸?你若是不想落人话柄,就趁早把那些天阶药材给交出来!”
蓝青歌伸出了一根手指,猛地朝毒茶茶指了过去,被气的浑身发抖。毒茶茶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一脸的戏谑:“我抢你的功劳?你距离虚无阶还差十万八千里,那些灵兽个个都比你的灵力强,你是怎么打过他们的?说谎之前,你能不能先估一估自己的实力,免得落成笑话?我和蓝文博江振救人的时候,你偷偷躲在草丛里不敢出来,等到我们救完人之后,你又来各种抢功劳,这天阶药材不分给你吧,你又来禁军面前告状骂我,蓝青歌,你最近是精神有了问题,还是脑子秀逗了?”
说实在话,毒茶茶刚见蓝青歌的时候,蓝青歌还算的上正常,但是现在,她基本上已经处于疯癫状态了,毒茶茶都怀疑,她的脑袋……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小公主说得对,大公主身上的灵力这么弱,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些灵兽,怕不是开玩笑的吧?”
“是啊,那前来求救的女人,实力都是虚无阶的,那虚无阶的女人都解决不了那些灵兽,要来找人帮忙,大公主实力那么弱,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些灵兽,编谎话都不知道估估自己的实力……”“哈哈哈哈,说不定小公主说的是真的,小公主在和太子殿下打斗的时候,大公主八成真的在草丛里躲着,等着抢小公主的功劳。”
“这年龄比小公主大了这么多,怎么什么都要跟别人争,简直了。”
经过毒茶茶这番一说,原本对蓝青歌的话有几分相信的人,也全都不信了,把蓝青歌的话当做了一个笑话。因为禁军人数众多,他们就算是说蓝青歌的坏话,蓝青歌也察觉不到是谁说的,没法报复他们,于是他们说话就十分的肆无忌惮。蓝青歌被气的一张脸庞铁青。她冷笑了一声,环视了一眼四周:“你们不信就算了!毒茶茶不是个好东西,你们向着她,迟早是会后悔的!”
她说罢,便走到了自己的轿子旁边,将轿门推开,坐在了里面。蓝霖摸了摸鼻子:“阿茶,你说……蓝青歌是不是脑袋里生虫子了?”
“不晓得,八成是生蛆了吧。”
毒茶茶吐了吐舌头,便钻进了轿子里,坐在了蓝霖的身边。蓝青歌实在是太弱智了,毒茶茶就连跟她对骂的欲望都没有了。穷奇意念一动,则进入到了灵兽空间之内,同浑沌说话去了。车夫驾着马车,便继续朝前赶路了过去,禁军们则跟在了马车的身侧,一边走,一边低声唠起了嗑。他们在这唠嗑,毒茶茶也没有阻止他们,毕竟这个地方也不是军营,他们走的也无聊的慌,心中郁闷,聊聊天也能让这些禁军们的心情好一些。军队浩浩荡荡的朝前走着,眨眼间,便已经行进了两日。这两日之内,在四周看不见饭馆和客栈,毒茶茶他们只能住在马车上,然后吃些干粮。毒茶茶已经连续吃了好几天的馒头咸菜,要是再吃下去,估计整个人都要虚脱了。她咬了一口包子,打了个哈欠,掀开车帘,朝着外头望了过去:“皇爷爷,还有多久才能到啊?”
蓝霖正在马车里睡着,见毒茶茶叫他,便轻轻揉了揉眼睛,睁开了眸:“要是一直这么走下去,大概再过两三个时辰,就能到了,明天举行比赛,我们刚好赶到。”
“既然快了,就不用再这么赶行程了,皇爷爷,我们下来猎捕一些灵兽,生火烤肉吃吧,我都快要被馋死了……”毒茶茶眉目间尽是无奈,伸出了手,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成成成!”
蓝霖一脸宠溺的拍了拍毒茶茶的肩,便将马车门掀开,冷声道:“停下!”
他说罢,车夫便将马车给停下来了,禁军们也跟着停了下来,捶起了肩,各自倚在树上歇息了起来。毒茶茶从马车上跳下,便带着蓝文博和江振,一起去猎捕灵兽了。很快,毒茶茶他们三人便在附近的森林里面,猎捕了好几十只低阶却肉质鲜美的灵兽,将他们放在了储物戒指内,又来了蓝霖的身边,将灵兽的尸体从储物戒指内拿了出来,分给了这些禁军们,准备和他们好好大吃一顿。毒茶茶无论在人类大陆,还是在精灵大陆,都是一个好的领队,什么好东西,都会和属下分享,也极容易得人心。将尸体分发完之后,毒茶茶给自己留了一只最鲜美的灵兽,升了火,将蓝霖也拽了过来,开始烤灵兽吃。蓝霖刚刚坐到了毒茶茶身边,耳朵一动,便轻轻皱起了眉头:“乖孙女,你听,那是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