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茶茶猛地抬起了头,便朝着宫影漠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帘子外人山人海,许多的人凑在一起,围成了一个直径约上百平方米的圈,在圈圈的最里面,置放着两个笼子,每个笼子里面,各有一个男人,而那些男人,就是此次被挑选出来,要比赛的奴隶。他们浑身的皮肤黝黑,生的人高马大,身上未着衣衫,只在腰间围了一块布,脚上带着沉重的铁脚链,紧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很快,便有几个男人走了过来,在观众的前面,用灵力设了一道结界,防止奴隶逃走,或者攻击别人。这些事做完之后,便有一个瘦高的男人走到了笼子旁边,笑眯眯的道:“这两个奴隶,都是所有奴隶之内体力最强的,此次的比试,和往日里的不同,谁若是输了,便会见其就地正法,让大家亲眼看着他死亡!若是谁赢了,只要有观众花一些钱,便能够带着赢的那个奴隶回去,观众将他带回去之后,可以选择放他自由,或是继续将他囚禁在家里!在死亡和自由之间的决斗,一定出乎意料的精彩!怎么样?今日我的这点子不错吧?大家特意跑过来看决斗,没有浪费大家的时间吧?哈哈哈哈哈!”
钱沅仰起了头,高声大笑了起来,其他的观众们也面上尽是兴奋,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好好!这次的比赛一定很精彩!”
“好!”
钱沅满意的笑了一笑,又道:“如果观看完毕,觉得精彩的话,诸位可以买上几个我养的奴隶回家,其中还有生的俊俏的贵族女子,家里刚被抄,几天之前,还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呢!如今都成了铁笼子里的奴隶,连自由都没了,诸位若是将她们买回家去,她们定然会好好伺候你们的!价格不贵,也就是比普通奴隶的价格,贵上了那么几两银子。”
钱沅是这奴隶场所内的大奴隶主,每日都会在此处举行奴隶之间的大赛,输赢各有奖赏和责罚,他举办大赛的目的,也是为了吸引观众,来买他的其他奴隶。在这奴隶场所之内,除了钱沅以外,还有其他的奴隶主,也组织了大赛,去吸引观众,但是目前为止,前来观看钱沅举办的大赛的观众们,却是最多的。观众们听了钱沅的话,都好奇的朝钱沅后面那一笼一笼的奴隶望了过去,想要看看生的俊俏的女人在哪。钱沅一边从怀中掏出了钥匙,一边哈哈大笑了一声:“诸位不用着急,那些女人如今和脏臭的奴隶们关在一起,人太多,你们看不清的,而且她们胆子小,还一直的往后钻,不愿意见人。”
毒茶茶掀开了轿帘,轻声道:“宫影漠,我们下来看!”
“好,依你。”
宫影漠伸出了手,便将毒茶茶横抱在了怀中,从轿子内走了下来。他朝前走了几步,毒茶茶小腿一蹬,便从他怀中跳下来,自己朝前跑了过去。宫影漠眉眼间带着无奈,笑了一笑,也跟在了她的身后。等到毒茶茶挤进了观众的最前面,趴在结界上去看的时候,钱沅已经用钥匙将铁笼子打开,将两个男人从中放了出来!他握紧了长鞭,将其高高的扬了起来,猛地朝着那两个男人的背上抽了过去!一鞭子下去,两个人的背上,尽是血肉模糊!“愣着做什么?比赛开始了,还不快开打!谁若是输了,我当场要了他的命!”
钱沅说罢,冷笑了一声,意念一动,便离开了这结界,独留下了两个奴隶,呆在其中。毒茶茶看惯了血腥的场面,倒是没有被吓到,只是观众们之中,还有些小姑娘,都被吓的猛地捂住了眼睛,不敢再抬头看,有的还拽着家人或是伴侣的手,想要离开这里。毒茶茶呆在那里,左右不见宫影漠,转过头一看,见宫影漠正在旁边的小贩旁边,给她买糖葫芦和烤串。毒茶茶摸了摸鼻子,垂眸望了肚子一眼:“还真是有点饿了……”不一会儿,宫影漠便递给了毒茶茶一串糖葫芦,还有一大袋子的烤肉串。毒茶茶接过糖葫芦,从袋子内拿出了一串烤肉,将袋子又重新塞到了宫影漠的手里,咬了一口烤肉,嘟囔道:“为啥烤肉串没加辣椒?糖葫芦上的糖这么少?”
“你不能吃辣,还要少吃甜,不然小心牙齿和嗓子一起毁了。”
宫影漠似笑非笑的瞧着她,说出的话不容拒绝。“哼唧……”毒茶茶哼哼了两声,便继续趴在了结界上,一边吃着烤肉,一边看着两个奴隶撕咬在了一起!是真的撕咬,而非扑在一起,你一拳我一拳的打斗!他们的牙齿十分尖利,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将对方的身上撕咬的尽是伤痕,地上落了一地的血肉,鲜血浓郁的扑鼻!毒茶茶闻惯了血腥味,对此不以为然,还吃的很是香甜,其他人早被这场面吓的不轻,见毒茶茶这番淡定的吃东西,都下意识的离她远了一两步,不敢靠前去招惹她。毒茶茶吃完了一串烤肉,又在袋子内拿了一串,轻声道:“宫影漠,你觉得身上围绿布的会赢,还是身上穿红布的会赢?”
宫影漠深邃的眸轻眯,饶有兴味的望了毒茶茶一眼:“红布绿布?丫头,你往哪儿盯呢?”
他的声音意味深长。毒茶茶怔了一怔,才发现他们身上围着的布料,在什么方位。她神色一变,咳了一声:“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唉!你别……你别捏我的脸好不好?我疼……”宫影漠捏了她的小脸蛋好几下才放开,一脸的不悦。“不该看的地方我不看了好不好……”毒茶茶嘟囔了一声,又喃喃的道:“反正又什么都看不清……”“你还想看清什么?”
宫影漠的一张俊脸,瞬间便沉了下来。小丫头缩了缩肩膀,顿时啥都不敢再说了。坏蛋,总是欺负她,吓唬她……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时间,两个奴隶已经互相撕咬的伤痕累累,彼此都瘫在了地上,许久都没有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