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咱们,还是出去吧。我们这个都知错了,至于您那个什么卫生巾,我们会联名上书官家,还是该生产的生产。”
“正是正是,此等利国利民的神器,是我等孤陋寡闻了些。”
“是是是,片衣遮缕乃是为德仪,卫生巾也是为廉耻礼仪而制,我等井底之蛙,还请小公爷莫要见怪。”
几个老臣立刻调转方向,开始马屁走起了。石小凡不是傻子,而且他算得上是这个时代比较聪明的一类人。他看着众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面面相窥,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石小凡突然看到了缩在众人身后的吕夷简:“吕相公,你怎么也来了?”
吕夷简一脸尴尬:“这个,石小凡,老夫也是来请你出狱的。”
石小凡“哈”的笑了一声:“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你们不肯说实话是吧,行,老子不走了。”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败家子一屁股又坐了下来,鼓捣他那些鬼画符去了。然后众人无论再怎么劝,石小凡都是头也不抬。专心致志的在记录他学过的那些理论知识,至于将来有没有人能够根据他书里的只是将理论变为实践,那也是不得而知的事了。比如石小凡书里记载会有一种飞机、汽车以火油为动力驱动。但是飞机汽车如何制作,石小凡自己也不会,只希望后人能够慢慢研制了。就算做出来飞机汽车,估计也是几百年之后的事了。但既然来到这个时代,就总得留下点什么。趁着坐牢无事的这段时间,石小凡正好静下心来写自己的这本书。可是写了没有多少,这群大臣就来了。他们商议了半天,最终推举吕夷简站出来与石小凡谈判。对付这油盐不进的败家子,众人是没有什么好办法的。即便是说的口干舌燥,就差求饶了,石小凡照旧是不理不睬。吕夷简无奈,只好和盘托出实话实说了:“那个小凡,吐蕃来人了。使者点名要见你,说是感谢你对吐蕃救命之恩。”
石小凡终于停下了笔,他抬起头冷笑道:“我说你们眼巴巴的来,这么着急让我出狱。原来是为这个,告诉使者,这大牢我是不会出去的。他要见,就来这里见我便是。”
“这,这怎么成!”
吕夷简大惊。这要是被吐蕃使者知道石小凡坐在这天牢里,那朝廷脸面丢尽了。这可是外使,大宋可是天朝上国,丢不起这人的。“你们走不走,不走老子可骂人了啊。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说在座的各位,你们合起伙来也骂不过我!”
石小凡这不是威胁,败家子骂功如今已是炉火纯青,当时曾骂的秦婆婆哑口无言理屈词穷的主儿。况且这混蛋言语粗鄙不堪,什么市井粗语骂不出来。群臣都是要脸面的人,若是被他这么一骂,脸往哪儿搁。正彷徨无计之时,后面的陈琳冷冷道:“诸位大官人对不住了,官家有旨,石小凡不肯出狱,那名你们诸位只能陪他留在这里了。来人,给各位官人安排好牢房。”
这些臣子一听更是大惊,完犊子了,官家是这么说过。吕夷简哭丧着脸,他宰相之尊怎么能想到有朝一日还会有牢狱之灾。这败家子臭不要脸,拿名声当放屁。我吕夷简可是读书人,将来要是有人在史书上留上这么一笔,自己一世英名可就毁于一旦了。但官家有旨的,败家子不出去,你们就留下陪着吧。石小凡哈哈大笑:“这么说,我若是不走,你们都得留下陪我了?”
几个大臣慌忙点了点头:“是啊,这个小公爷,您看还是跟我们出去吧。”
“这么说老子就更不能走了,滚滚滚,你们坑我的时候怎么不想会有今天。牢头,给这几位官人安排几间牢房!”
这事就彻底变味了,吕夷简他们都被安排了几个牢房。这可苦了这些臣子们了,正如赵嫕所言,天牢内老鼠虱子遍地走,是蟑螂跳蚤多如狗。这败家子被安排了间‘上房’里面有桌子凳子有蜡烛,可其他牢房有限啊,里面气味难闻。几个大臣被强行押着关了进去,有什么办法,这可是圣旨。吕夷简欲哭无泪,想我平生居然也有这牢狱之灾。陈琳回了宫,赵祯一听大惊:“什么,这混蛋不肯出来?”
“是的陛下,他一听说自己若是不肯出狱,吕相公他们就得陪着,于是更加不愿意走了。”
赵祯拍着额头,当时他只是一时气话,谁知道这吕夷简他们也被关进去了:“快,传旨把吕相公他们放出来,这成何体统!”
陈琳嗫嚅道:“陛下,这、这怕是不妥吧。”
“什么意思?”
赵祯一愣。“陛下天子金口玉言,既然在朝堂上说过吕相公他们陪着石小凡,怎可再出尔反尔。奴婢以为石小凡不是不想出去,他是想陛下亲自去请。”
赵祯一听大怒:“好大的胆子!他还真把天牢当自己的家了,朕绝不会去请他,就让他在牢内呆一辈子!”
陈琳大着胆子:“陛下,此事石小凡确实受了委屈。陛下亲自去请一来彰显恩德,二来这吐蕃使者着实耽误不得。若是此事闹大了,有损朝廷脸面啊。”
赵祯叹了口气:“朕早晚有一天会杀了这厮,走吧,摆驾天牢。”
牢内那几个老臣又哭嚎开了,其中一个两朝元老姓庄的太学士庄老夫子哭道:“老臣一生效忠,不曾想竟然会落得这步田地啊,先帝啊,老臣羞愧难当,臣不活啦!”
说着就要撞牢门。几个同僚慌忙上去拉着,旁边房间石小凡冷笑一声:“你们现在知道不好受啦,老子在这待了好几天了。得了,你们也尝尝这滋味。”
几个臣子是悔不当初,吕夷简更是一脸生无可恋的坐在地上,这混蛋石小凡,简直不是人。“陛下驾到!”
天牢外,陈琳的声音。几个老臣猛地站了起来,救星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