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卺酒,即“交杯酒”,源于周代的婚俗之一。结婚时人们用它作盛酒,合卺,成婚。卺是瓢,把一个匏瓜剖成两个瓢,新郎新娘各拿一个饮酒。在这里,曹小梅代指二人喝了酒便是一家人的身份。耶律参自然也知道这种习俗,只是他突然间看到枫叶儿对自己又热情起来,一时有些无所适从。早就闻听这个败家子诡计多端,不会有诈吧,耶律参的一名手下也跟着提马过来:“王爷,小心有诈。”
“怎么,王爷这是不肯给贱妾赏脸么。”
枫叶儿羞涩的看着他:“既如此,贱妾便先干为敬了。”
说着,狗腿子们过来给枫叶儿倒上酒,枫叶儿举杯一饮而尽。地上还放着一坛坛的美酒,狗腿子们打开酒坛,一阵阵酒香扑鼻而来。耶律参他们是一路骑马狂奔而来,先是遇上了一队马匪,和马匪一场大战之后终于又追上了石小凡一行人。中午的艳阳高照,马背上的人大汗淋漓口渴难耐。此时看到石小凡他们地上的酒坛,众人哪里还忍耐的住。耶律参手下个个口干舌燥,忍不住都想痛痛快快吃一口酒。色字头上一把刀,看着前来献殷勤的枫叶儿,耶律参头脑一热跳下马来:“美人儿,你是来敬本王酒的么。”
枫叶儿亲自过去倒了一碗:“王爷,您请吧。”
这碗酒是没有毒的,枫叶儿先是自己喝了一小口,然后递给了耶律参。石小凡举杯喊着:“泰王爷,你还等什么,干了啊!”
耶律参两眼冒光:“美人儿喝过的酒,一定是香的。”
说完,耶律参接过酒碗一饮而尽。手下想阻止,可已经来不及了,耶律参喝完酒一抹嘴巴哈哈大笑:“好酒!”
石小凡端着酒杯走了过来:“泰王啊,让你的人一起来喝啊。这大热的天,喝上几碗酒解解渴。”
耶律参的手下在马上并没有动,但他们手里的弓箭已经放下了。耶律参回头看了部下一眼,随即笑道:“不劳南院大王操心了,本王把人带走就好。”
说着耶律参便上前一步想抓枫叶儿。谁知枫叶儿这次并没有躲避,反而是顺势倒了过来,自己倒在耶律参臂弯媚眼如丝:“泰王爷既然要了贱妾,难不成就这么寒酸么。贱妾也不需要什么三聘六礼,可南院大王的一片心意,咱们总不能辜负了吧。”
耶律参一怔,他有些犹豫。可千万别自己的手下饮酒的时候,石小凡这小子又从中作怪让狗腿子们扑上来打架。石小凡哈哈一笑:“来福,送几坛酒给这几位兄弟。泰王爷大喜的日子,没酒怎么行。我说泰王啊,你让枫叶儿这娇滴滴的小姑娘跟你走,总不能让她跟你骑马吧。我这辆马车送给泰王,你和枫叶儿姑娘一路同行,岂不美哉。”
石小凡朝枫叶儿她们乘坐的那辆马车一指,耶律参心中更喜。他是骑马来的,本想追上来之后就把枫叶儿带走便是。可眼下有马车,若是在马车上和这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一路同行,岂不是为所欲为了么。大概是拿人手短,耶律参终于有了一丝不好意思起来,对石小凡的戒备也放松了一些,一拱手:“如此多谢南院大王了。”
狗腿子们似乎不怎么乐意,旺财还在那儿嘟嘟囔囔:“这么好的美酒,小公爷凭啥给别人,我们还没喝够呢。”
石小凡一脚把他踢倒了一边:“狗一样的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来福,给这几位兄弟送去几坛酒,让他们到一边喝。”
耶律参的手下和狗腿子本就有间隙,又怕狗腿子们使诈,是以一直戒备重重。来福对他们也没啥好脸色,带着大牛二虎等人,搬了几坛子酒放到了对方马前,然后狗腿子们立刻和这些人离得远远的。耶律参手下面前摆放了七八坛美酒,狗腿子们不想和对方靠的太近,纷纷起身去了土坡另一边。旺财从地上爬起来,骂骂咧咧:“这么多酒,你们喝的完么。”
也不等众人反应,他又从地上那七八坛酒中又抱起一坛,飞也死似的跑了。石小凡刚要呵骂,旺财抱着酒坛早就跑远了。看样子,狗腿子们是不舍的把酒赠与这些人。耶律参的手下开始咽唾沫了,有人在马上兜圈子,他们心动了。不过,没有耶律参的命令他们终究还是没敢下马。倒是不远处的狗腿子们,在一起你一碗我一碗的喝的不亦乐乎。耶律参搂着枫叶儿心中美滋滋,闻着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幽香气,耶律参立刻心猿意马起来。枫叶儿嫣然一笑,轻轻从耶律参臂弯挣脱,过去将狗腿子留在地上的酒坛打开,又倒了一杯走了过来:“酒是蒲桃酒,将来上使君,幸垂与饮却,延得万年春。?”
耶律参一脸懵逼,这是唱的啥?他是个粗人,吃了没文化的亏啊。曹小梅在一旁笑道:“泰王爷,你应该唱:酒是葡萄酒,先合主人尝。姑娘已不尝,其酒洒南墙。”
?耶律参一脸懵逼,他那里见过汉人这些弯弯绕的唱词了:“然后呢?”
曹小梅继续笑道:“然后枫叶儿姑娘再唱:酒是蒲桃酒,千钱沽一斗。即问姑娘郎,因何洒我酒??泰王再回一句:舍后一园韭,刈却还如旧。即问二姑娘,因何行药酒。哈哈哈,万一这酒里被枫叶儿姑娘下了蒙汗药呢,泰王不得问清楚么。”
虽然听起来很高大上的样子,耶律参愣是有没听懂,他只好傻傻的问:“即问二姑娘,何故给本王行药酒?”
曹小梅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泰王爷你好生没趣,这是唱喏。”
说到底,还是笑话自己没文化儿么,耶律参不由得脸色一红:“那个啥,本王知道,知道枫叶儿姑娘怎会给本王下蒙汗药呢。”
枫叶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可不一定哟,我还真就给王爷的酒里下了蒙汗药的。”
耶律参接过酒碗再次一饮而尽:“就算是姑娘下了蒙汗药,本王也照喝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