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凡所说的木棍,就是狗腿子们带来的燧发枪了。这东西,别说是在汉帝国,就算是在大宋,也足以让人顶礼膜拜,噤若寒蝉的。陈平再聪明,夏侯婴再厉害。可是面对石小凡手里的这种火器,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直到唐朝末年,火药才用于军事。在大汉帝国,谁人能见过这种东西了。陈平心想,这几根烂木头有什么稀奇。无刀之锋刃,无箭之疾厉。当下,他吩咐几个汉军:“去把他们的东西给拿过来。”
众人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燧发枪,只好用东西来替代。汉军们,将燧发枪给了狗腿子。石小凡微微一笑:“陈侯、夏将军,此地可施展不开。这样吧,咱们到营帐之外,我们让你们见识见识,我们法术的厉害。”
夏侯婴觉出不对,在陈平耳边低语道:“老陈,怎么办?”
陈平一时踌躇:“让他们先出去,咱们倒要看看这几人玩什么心计。若是装神弄鬼,就地将他们砍了。”
到了营帐外,一群汉军围着几个狗腿子,生怕这些人跑了。陈平等人跟着走出,陈平对石小凡说道:“石神仙,赶快施法吧。让我们见识见识,你们蓬莱仙术的厉害。”
说罢,众人跟着哄笑起来。他们都觉得,石小凡这些人像是江湖术士之类的骗子。坑蒙拐骗,要么就匈奴细作。石小凡冷笑一声:“我们这法器是用来杀人的,你们军中有酒坛子吧,拿来几个。”
夏侯婴脸色一沉:“在我军中,禁止饮酒!”
“禁止饮酒,可没说没有酒吧。”
汉军军纪严明,禁止随军途中饮酒。刘邦自己就是个酒鬼,可他打仗的时候,却从不饮酒。更严令军中不得饮酒。只有一种情况,打了大胜仗的时候,可以开怀畅饮,这算是给予将士们的奖励了。问题是,酒在大汉朝是极其稀有的。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这个时代的粮食产量更低。比起大宋来说,甚至不到宋人的一半。粮食也是相对单一,并不充足的粮食,使得朝廷一再下令禁止民间私自酿酒。因为酿酒需要粮食。本就不够吃的粮食,再拿来酿酒就是浪费。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喝酒误事禁止三人以上饮酒,就是怕这些人聚在一起共谋大事。比如说刘邦自己,不就是带着本村的几个兄弟反了大秦么。当时的法律条文《汉律》规定:“三人以上无故群饮,罚金四两”,这也是从法律上禁止“群饮酒”,也可以说的上是中国古代的禁酒令之一。“群饮酒”是汉代针对“危害封建统治”的主要罪名之一,其立法初衷是防止农民聚众造反。然而其效果并不显著,但是对当时汉代社会治安中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至于军中,更是严禁饮酒了。打仗往往都是瞬息万变的,若是将帅喝醉了酒,如何指挥士兵。石小凡让这些人摆上酒坛,夏侯婴军中不是没有酒。有,但是他舍不得。直到陈平对他示意:“去吧,拿几坛酒,看他们故弄什么玄虚。”
几个军士,去随行的军需那里,搬来了几坛酒。酒水可是珍惜物事,非一般人能喝得起的。军中的酒,加倍贵重。陈平一拱手:“石神仙,请表演吧。”
石小凡指着那几个军士:“让他们几个,把酒坛子抱得远一点。”
几个汉军军士并不听从命令,直到陈平摆手,他们才抱着酒坛子,一步步后退。这个距离,大概是汉军所使用的弓箭手射程之内了。几个军士停了步子,石小凡继续喊道:“太近了,这个距离的三倍盈余!”
几个军士面面相觑,他们不懂三倍盈余是什么意思。直到陈平派人跟他们传话,就是你们走的距离,再这么走两次。终于,这些军士在狗腿子们的目标射程最大距离上了。再远,石小凡怕狗腿子们脱靶。这个距离,用枪械可以瞄准,用弓箭就属于扯淡了。六个酒坛子,让六个狗腿子射击。旺财不在射击之列,他有些悻悻:“小公爷,为什么不让我打一枪。”
“不为什么,你不想死,就给老子滚远一点。”
石小凡说的没错,旺财是个智障,虽说这厮的枪法还不错。可你难不保不齐旺财这货特立独行的,给你来个脱靶。因为这个距离太远了,燧发枪的极限目标距离。再远一些,狗腿子们很可能的打不中。于是,来福、大牛二虎、朱大昌等人,将燧发枪的保险打开。狗腿子们配合默契,六人,有的是跪姿,有的是站立。而石小凡,只是一挥手:“发射!”
“砰砰砰!砰砰砰!”
六声枪响过后,远处的六个酒坛子,登时爆碎开来。而围观的汉军,则吓得纷纷跪地,军士们对着狗腿子们,顶礼膜拜起来。就连陈平也吓得一个踉跄,而夏侯婴直接拔出了腰间的长剑。似乎,长剑在手,他才能心安一些。谁能见过这种东西了,如雷轰似闪电的,吓死个人啊。要命的是,在如此遥远的距离,那几个酒坛子都被炸的废碎。什么鬼东西,如此的可怕。简直当年秦军的弓箭,还要厉害百倍。而夏侯婴更是疼的龇牙咧嘴:“我的,美酒啊!”
现在,这些汉军都对石小凡等人产生了畏惧心理。他们刻意的与狗腿子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因为这些人,太可怕了。陈平更是心惊,不知道这个所谓的海外仙山,还有多少这样的铁棍。这要是铁棍足够多,组成一支军队的话,世上有何人能抵挡。石小凡洋洋得意:“怎么样陈侯,我这法术如何。”
“神仙呐,神仙保佑我大汉。”
军士们,居然跪地膜拜起来更有甚者,一个军士跪地到石小凡跟前,伸出双手:“老神仙可有仙药,能否赐给小人一二?”
陈平很清楚,这哪里是什么狗屁法术了。很明显,石小凡这些人用的是一种更厉害的,更匪夷所思的武器。这种兵器,着实太过恐怖了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