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桥儿外,濒河西岸小红楼,门外梧桐雕砌。请教且与,低声飞过,那里有、人人无寐。”
“行了,你们几个老东西,有完没完了!”
终于,几个黑衣人忍不住了。虽说是这三人做的宋词都是千古绝唱,可显然这些黑衣人是云里雾里一句听不懂的。其中一双眼睛贼忒嘻嘻的黑衣人,拿着木棍指着这三人:“犹那三个老东西,你们嘴里叽里咕噜的唱的些什么,一句也听不懂。”
另一个黑衣人也跟着叫道:“就是,我一句也听不懂。你做的什么狗屁词牌,欠揍是不是。”
三人又惊又怒,不住地连连倒退。突然,三人身后一凉,原来,他们身后撞上了后面的黑衣人。然后,这三个当世饱学大儒,被人提小鸡一般的提到了墙角。一群黑衣人拿着木棍,凶神恶煞的堵住了他们。终究是有身份的人,脸面还是要的,温语堂大怒:“粗鄙,市井之徒,休得放肆!”
“猖狂,尔等何人,可知吾乃朝廷命官。”
孙思尘捋着胡子。宋廉瞪着眼睛:“大胆狂徒,可知这天子脚下,竟敢逞凶,不怕被官府捉拿么。”
“行了行了,你们三个老家伙给我记住了,今儿我们就是看你们不顺眼,就想揍你们一顿。不是朝廷命官么,不是饱学大儒么,老子打的就是饱学大儒。兄弟们,给我打!”
言毕,一群黑衣人,对着三个当世饱学大儒,堂堂东宫太子的老师,一顿拳打脚踢。毕竟是三个老家伙,黑衣人下手也不敢太重。他们并没有用手里的木棍,若是换成之前,这三个老家伙不会这么便宜。可即便如此,三人也是鼻青脸肿,龟缩成一团。而这个时候,什么饱学大儒,什么自视清高、什么之乎者也都不管用了。三个人如过街老鼠一般,蜷缩在一起,温语堂捂着头呜呜大哭:“别打别打。”
孙思尘流着泪:“饶命饶命,几位大王饶命,不知我们缘何得罪了大王。”
宋廉战战兢兢,从怀里摸出一个钱袋:“几位好汉,老夫身上就这点银子,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几个。”
一名黑衣人说道:“谁要你的臭钱,你们三个老东西给我记住了。之后,再敢在宫中给太子爷布置这么多课业,老子打断你的腿!”
三人闻言大惊,这才明白,自己与人无冤无仇,为什么有人来对付自己了。难道说,是太子爷?没错,定然是太子爷嫌课业太多,派人来教训自己了。要命了,难怪这些人如此猖狂。三人唯唯诺诺,连连应声。而那群黑衣人,正是石小凡的狗腿子们。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打闷棍的调调了,这次小试身手,众人都感觉心情不错。尤其是旺财,他最飘:“记住了,你们三个老东西,在宫里,太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想学什么就学什么。你们若是胆敢欺负太子,小心你们的狗腿!”
“是是是,老夫理会得,理会得。”
三个人被这么一吓唬,登时屁滚尿流,旺财“哼”了一声:“滚吧!”
三人如临大赦,登时抱头鼠窜。离开了这条巷子,三人灰头土脸,正好前面遇到一群皇城司的逻卒。毕竟是皇宫城门口,此地巡逻侍卫与皇城司逻卒不断。三人见到皇城司的逻卒,登时见到了救星一般,三人纷纷抢上:“救命、救命,有歹人、歹人伤我!”
皇城司逻卒一看三人身着朝服打扮,这还了得,于是慌忙往那条巷子奔去。此时的狗腿子们正在那条巷子中,并未离开。眼看着这群巡逻的逻卒就要冲到那条巷子,突然,旁边一棵柳树下,一人一边磕着甜瓜子,一边吐着皮,慢吞吞的道:“干什么去。”
逻卒们一怔,随即一人慌忙施礼:“驸马爷,小人不知驸马爷在此,失礼了。前面巷子有人殴打朝廷命官,小人奉命过去调查。”
“滚!”
石小凡只吐出了一个字。几个逻卒大惊,随即似乎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几个逻卒识趣的对石小凡施了一礼,灰溜溜的散了。不远处,三个饱学大儒惊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