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如雪点点头,随后,蒋如雪说道:“那么,就进行我们最后一次的对拼吧,刘涛。”
刘涛点点头。随后,两人的气势开始疯狂的提升,好像都在酝酿着什么威力巨大的招式一样,两人围绕在身边的灵力疯狂的喷涌而出,好像两条狂舞的巨龙,又好像狂烈的闪电。两人身边的灵力总量庞大的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并且浓度也几乎达到了平时的数倍。刘涛和蒋如雪同时出指,接着,两道巨大的光柱分别从两人身体凝聚而成,撞向了双方。两道光柱交织,一声巨大的哀鸣出现,但这并不是哀鸣,只是两人灵力疯狂碰撞和摩擦发出的响声而已。巨大难以想象的灵力风暴席卷整个竞技场。而这次的灵力风暴,竟然是上次的十倍以上。灵力风暴刮着竞技场的每一个角落,地板上也有保护罩保护,所以幸免于难,不然的话,凭借这样的灵力风暴,没有哪种地面能抵抗的住。灵力的风波撕扯着保护罩的每一个的地方。保护罩的颜色开始急剧的变化,绿色被代替,然后变成了蓝色,可是到达了蓝色以后,依旧没有一丝丝的停缓,继续变化,又变化成了红色,但是灵力风暴依旧撕扯着保护罩的每一个角落。保护罩的颜色继续加深,达到了紫色,直到这时,保护罩变化颜色的速度才逐渐变慢。而疯狂的灵力风暴内,是两人保护自己的灵力,可是不管灵力风暴怎么撕扯都没有丝毫动静的两人的护体灵力。灵力依旧没有一丝波动。两道光柱还在继续交织,剧烈的爆炸声不断的从中间响起,而这样的时间,整整持续了五分钟,才最后渐渐消散。灵力消散后,保护罩已经达到了黑色。淡淡的黑色保护罩罩着整个竞技场,但是依旧有光线照射进来,黑色的保护罩不影响光芒的进入。两人的视线渐渐清晰,刘涛剧烈的喘着气,手掌在微微颤抖。刘涛问道蒋如雪:“你还有几成灵力?”
蒋如雪同样剧烈的喘着气,并且她已经有些无法站立,双手扶着膝盖,蒋如雪回答到:“我还有三成灵力,你呢。”
刘涛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全部耗光了。”
蒋如雪灿烂的一笑,说道:“你不如我啊,我还以为你要超过我了呢。”
刘涛知道她在故意和自己说笑,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刘涛迈出步子,走到一个漆黑的门前面,踏了进去,临走前,说道:“今天下午我就要挑战你黑阶甲班的另一个学生了,那个时候也是我毕业的时候,有时间再来找你。”
蒋如雪大声说道:“知道了,反正都和你聊了五个月的天了,我都腻了。”
刘涛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随后,身影消失在黑色的门里。蒋如雪撇了撇嘴,随后也起身,走到了另一扇漆黑的门前面,一步跨了进去,随后身影渐渐消失。正如刘涛所说的,他挑战了另一名黑阶甲班的学生。所以他顺利的毕业了,按照和学院的约定,等刘涛什么时候任意挑战完一名黑阶学员后,就是他毕业的时候,也是他不能再使用学院的各种设施的时候,学院赌的就是看能不能再培养出来一个长老级的人。对双方都是好消息的是,他们培养成功了,六台境,即便是庞大犹如坎水学院,也已经不能轻易的轻视了。刘涛被赋予了任务长老的职位,负责学院任务大殿的事宜,并且供奉不菲。和二十年前一样的,学院直接预支了三个月的供奉给他,刘涛办理完事务以后,把三个月的供奉分了几张卡,回到了家里。刘涛对躺在院子里晒太阳的老娘说道:“妈,这卡给你,里面有十万仙元,你想买什么,吃什么,就拿去用吧。”
刘涛老娘有些颤抖的接过那张里面有十万仙元的卡,老娘对刘涛说道:“涛儿,这是你的供奉吗?”
刘涛点点头说道:“是的,娘,学院给我预支了三个月的供奉,后面说不定还会给你一些钱,你就先拿上用吧。”
老娘露出笑容,她笑呵呵的说道:“好啊,好啊,没想到有一天可以享上儿子这样的福气。”
刘涛点了点头,继续向屋里走去,屋里,刘涛的父亲正在坐在床上喝着酒吃着猪耳朵。刘涛递过去一张卡,对父亲说道:“爸,这里面有五万仙元,你想干什么就拿去干什么吧。”
“赌也好,吃喝也好,随你怎么处理。”
随后,刘涛把卡放在床头上,头也不回的立刻转身离开,因为尽管当萧舒雪死的时候,他的心已经死了一半,甚至麻木到没有感情,但他依旧忍不住从心里发出的难受和恶心。从来没有管过他的父亲,被他在坎水学院养了二十年,只会赌博和玩乐喝酒,他甚至还掉了他父亲全部的赌债,可是他依旧要去赌,并且又欠下来以前一半的赌债。那次,刘涛差点打骨折他父亲一条腿。不过好处就是从那以后,他爹再没欠下新的债。但是他没有丝毫的心理压力,他在少年时无数次想过自杀的想法,但是最后还是没有下手,而这一切,都是他那个不算父亲的父亲带来的。刘涛一个月里,大概只能见到他爹一次。而这一次,就说明他已经又欠下了新的债,又或者饿了两天没吃东西,来回家吃刘涛少年时种的田地,青年时从学院赚钱买来饭的时候,所以他对于他的这个父亲,只有心里难以言喻的痛苦和煎熬。但是这一切他都承受了,他没有想不养他父亲这样的想法,因为不管怎么样,他是他爹,他不可能看着他饿死,也不可能让他半夜睡在外面,不管怎么样,最基本的赡养还是要做到的,因为他做不到看着他爹饿死。刘涛从乐的合不拢嘴的母亲面前走过,屋里传来一声巨大的欢呼和吼叫声,他面无表情的走出这个院子,心中没有一丝波动。他甚至有一些想笑,只是这笑不是开心,也不是痛苦。是一种嘲讽,对老天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