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妻,对这年代的女人,那是特别严重的事了。女人一旦被休,那比守寡还悲哀。不要脸如许珍珍也被吓得险些晕过去。“爹,儿媳……儿媳没有要当家的意思,儿媳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有这个心思,就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许珍珍扑通跪在老爷子面前,指天发毒誓。柳氏也慌了:“对对对,亲家,我们哪敢管程家的事。程家当然是你们二老当家做主。”
柳氏这话,老爷子很受用,王氏脸上也露出满意神色。但事情没有解决,老爷子看着温玉紧盯自己的眼神,那是一种警示。他心中的不满又生了一层,但面上隐藏得极好。“这家我还能当家做主?我让你们别去大郎那儿闹,你们怎么做的?”
老爷子想到这里,又有些生气,许珍珍当面答应得好好的,背地里就忤逆他,这也让他不高兴。“爹,我发誓,我再也不动他们的兔子了,”许珍珍连忙说,“不要,不偷,不抢!”
温玉:“幺婶,就不动兔子?你不动,那三郎和五郎哪?”
许珍珍被说得一肚子怒火,想要站起来反驳,就被柳氏一把按住肩膀,继续跪地上,不得已说:“当然……我什么也不动你们的,三郎五郎也不能动。”
她说得心不甘情不愿,温玉说道:“空口无凭。”
“你还要怎么样?”
程大祥都有些受不住,许珍珍是他老幺的媳妇,现在还跪在地上。老幺虽然人老实木讷,但也是幺儿,他放心尖疼的儿子,他的媳妇丢脸,也是幺儿丢脸,程大祥的心就不大好受。温玉自然也看出来,猜出来了,如果老爷子真是公道人,偏心点她还能顺着他,卖个好,但老爷子就不是公道人,如果今天不是村长来了,门口还围着那大群人,他可能并不觉得许珍珍有错。温玉就让程怀之打开门,门口乌泱泱挤着人,门一打开,他们就嘲屋子里笑:“我们路过。”
“路过!”
“干什么?这是要干什么?”
程老爷子没想到,这些看热闹的,看到门槛脚来了,平时顶多在院子外听听,今天竟然……“爷,他们是我请来的,只是咱这屋子容不下,就让大家在门口等着,”温玉笑着说,“幺婶能忤逆爷你的意思,背着你欺负我们,又想教坏五郎,不让五郎走正道。谁知道今天说的后期她会不会又背着爷的意思来,所以我请村长和邻里的乡亲们帮忙做见证,如果幺婶今日说的话不算话,那就按照爷你刚刚说的办,让幺婶回许家寨,给许家当家。咱老程家有爷和奶当家就够了,再则,还有幺叔。”
程怀之:……村长:……程大荣:……众人:……所有人都懵了。温玉把错误都推给许珍珍,给老爷子戴了顶不知情的高帽,还把他的幺儿搬出来,平时幺儿就被许珍珍压一头,他就不大乐意,但幺儿就憨实他没办法。现在温玉说幺儿能当许珍珍的家,他自然高兴。只不过,温玉的话说得太强势,老爷子又有些不大高兴。他刚刚说要程发军休了许珍珍,就是一时气话,而且就算要休,那也是他做主。温玉这话,让他上不来下不去,那话可是他说出口的。生生将他的话堵住了他后面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