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
温玉没力气和他理论,“相公,那就辛苦你了。”
“我收拾?”
程怀之一脸不可置信。温玉点头,眼神澄澈,在程怀之的怔忡中,温玉眨巴眨巴眼睛:“相公,我脚痛……”“脚痛?”
程怀之脸上浮现一丝着急,“很痛吗?是不是今天割野菜的时候走多了?”
“嗯呢!”
温玉从善如流,她现在只想洗洗睡。“我去找孙大夫!”
程怀之急急的往外跑,又忙跑回来,“我背你去。”
“……相公,不用找孙大夫。”
温玉忙拉住他的手臂。“为什么?”
程怀之皱眉,“不用担心银钱!脚痛就去找孙大夫看,别落下病根。”
这关心不像假的。温玉扯着他的袖子:“我就是走多了,休息一晚上就没事。”
“真的?”
程怀之一脸狐疑。温玉点点头,有些为难道:“就是……”“就是什么?”
程怀之不耐烦催促。“就是我想烧水洗澡,但是……脚痛……那水桶又重……人家拎不动。”
“我去烧水,你回屋等着。”
程怀之急急的去烧水,还去储物间把温玉泡澡的浴桶搬出来用水冲洗干净。温玉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真不知道他是因为心虚所以急忙做些事弥补,还是真没心没肺。反正不管怎么,她现在想舒舒服服的泡澡,再舒舒服服的睡一觉。天气热,水很容易烧热,程怀之往灶炉里加了一根木头,就坐得距离火炉远远的。温玉没回屋,在他旁边坐下来。程怀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温玉,你不热?”
温玉拿着棕树叶子扇着风,诚实道:“热!”
“笨呐!”
程怀之一脸无语,“热你还坐火炉旁?”
温玉有些恹恹的,杏眸微转:“相公,你是不是嫌弃我?”
程怀之身子一歪:“这……这……”“相公,你真嫌弃我?”
温玉震惊地看着他,眼中立刻雾蒙蒙的。程怀之一脸着急:“你是我媳妇儿,我怎么可能嫌弃你!”
觉得自己语气太重,忙放柔了嗓音:“哪个男人会嫌弃自己的媳妇?”
“可是你好凶!”
温玉控诉。程怀之:“……我一直都这样!”
温玉以前不这样,他凶,她就更凶,比他还凶。“你不是一直都这样的,”温玉皱着眉头,“你对张柳儿,就一点也不凶。”
不仅不凶,还很温柔。程怀之……“……我”程怀之剑眉微蹙,“我对她哪里不凶了?”
“相公,你是不是喜欢张柳儿?因为我破坏了你们的好事,所以你才讨厌我,对我凶?”
“胡说八道!”
“你看。”
程怀之有口说不清,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灶炉里的柴火噼啪一声炸开,火星子冲着往上窜,两人都没动。温玉狠狠的想,果然如此!洗漱完了,躺床上,温玉也只是把今天的事囫囵的想了一遍,迷迷糊糊睡着了。顺其自然吧!这一觉,温玉睡得很沉,直到听见门口突然而激烈的喊声,她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过来。“阿玉,怀之,出事儿了!”
温玉穿着外衫出门,看到古氏慌慌张张的,急忙追问:“嫂子,出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