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种，不好种。”
“那你们平时吃什么？”
卫楠好一愣。“吃青稞，吃牛羊，吃肉。”
多吉转头看向她。“大纪，东西多，很厉害，我们也能这样，就好了。”
卫楠好心中一紧，看向进来歇会的康坦。康坦笑了笑：“我们主要不靠农耕，毕竟很多土地并不适合种植，大多数时候放牧也是靠天吃饭，所以我们来大纪也是做些皮毛马匹生意，你对农耕很有兴趣？”
卫楠好怔忡：“我原本想着去找一块合适的地方，买下来耕种的。”
经过几日的相处，她帮着也誊抄了几本账本，可以确定康坦等人确实是鹰驰的正经商人，虽然心中戒备仍在，但有些事情却是可以试探的。康坦扬眉，多吉也跟着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卫楠。“耕种的，都吃不饱饭，很惨的。”
康坦也忍不住开口。“我当真是不知道该说你胆子大，还是说你鲁莽了，你要来鹰驰，都不提前调查清楚的吗？”
卫楠好神色尴尬：“我有个朋友在鹰驰，我只是从他那里知道，鹰驰地广人稀，女子也可以自在随性，就想要去看看。”
本想着土地再难耕种，应该也如山上那般，只要用心些，总会翻好的，但看着康坦他们，似乎是行不通的。康坦褶皱的脸上，也露出惊叹的神情。“你当真也算是，奇女子了。”
看着好像做足了准备，又偏偏好像，什么都没有准备。但很快，卫楠好就释然了。“没有关系，随遇而安吧。”
本就是无根的浮萍，本身也是想要一个自由的人生，既然变化总是赶不上变化，那就认真的过好今天，明天总会因为今天的认真而更加美好。她明显像是想通了，周身都散发出乐天的光芒，康坦笑了。“你是个豁达的女子，鹰驰适合你，但你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卫楠好已经感觉到他这段时间有意无意的栽培，心中也很是感激，康坦摆手。“明天就是我们最后一家商铺，誊抄完再行三日就能到边城了，今天你和多吉早些休息，明天一早就到。”
卫楠好连忙应声，多吉抓着她的手，今天晚上他们需要睡在马车里。“不喜欢，明天。”
卫楠好一愣：“为什么？”
“他们看我，眼神很坏。”
他这话没头没脑，但卫楠好跟他们走了这些天，已经能明白他蹩脚的话语了。“明天要去的商铺，里面的人对你不好，是吗？”
多吉点了点头，脸上不自觉的就露出了委屈，卫楠好将他抱进了怀里。“没关系，你又不是银子，不可能人人都喜欢的，他们对你不好，你不搭理就是了。”
多吉茫然的看向她，卫楠好轻咳了一声。“他们不好，就不搭理。”
多吉这才明白，点了点头，但小脸还是皱着。“我不搭理，他们会搭理我。”
卫楠好皱眉，感觉不太对劲，仔细询问就明白过来。商铺的掌柜一家不喜欢他，却明显又想要巴结他，却不知道孩子对好恶最是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