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男人!回去告诉那姓高的,让他趁早死心!”
“你!”
陈莲花被打得一愣,刚想说点啥,就见杨小甜抓起一把扫帚。杨小甜冷冷地说:“你走不走?再废话,我可打人了!”
“你!”
陈莲花最终没敢得罪杨小甜,狠狠白了她一眼,灰溜溜地走了。她一走,杨小甜松一口气,闭上眼坐回炕上。回想高彪的样子,她直犯恶心。到后晌,武盛骞去收拾羊场仓库回来,见小媳妇儿脸色不大好,就巴巴凑上来问:“咋了?身上不舒服?”
“没有。”
杨小甜摇摇头。武盛骞抓住她的手,又问:“那是遇上啥不高兴的事了?”
杨小甜很想把高彪看上她的事告诉武盛骞,可转念一想,武盛骞性格暴躁,他要知道了,说不定就要去教训那个高彪。姓高的那么有钱,有权有势,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杨小甜把恶心和委屈都咽了回去,只闷闷地说:“也没啥,就是想到杨青青现在有钱了,心里堵得慌。”
武盛骞听了,把她用力往怀里一抱,承诺说:“往后,我一定好好干,让你比杨青青更有钱,好不?”
杨小甜从不在意他有没有钱,可听他这么一说,心里还是甜丝丝的。被高彪和陈莲花恶心到的坏心情,也一下子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杨小甜点点头,乖巧地说:“嗯!我等着那一天!”
从临海回来以后,小两口办了喜宴,盖了新房,眨眼就过去了三个多月。现在,羊场那边又积攒了一批新的羊皮,武盛骞这两天就是忙着处理这些羊皮,预备着再送到临海的皮革城去。听完杨小甜的话,他干劲更足了,天天早出晚归,想着尽快把羊皮处理好。与此同时……陈莲花在杨小甜这里吃了瘪,高彪没能得到美人儿,就要把那一百块的定金要回去。陈莲花连连求饶,可高彪又是做慈善的,一定要逼着她还钱。最后,陈莲花只得说:“高老板,那办法咱们可以再想嘛,咋能这么轻易就放弃了呢?”
“你还有啥办法?”
高彪不满地问。陈莲花眼珠一转,立刻说:“杨小甜不肯跟您,那主要还是因为她男人,武盛骞。您要是拿捏住了这武盛骞,杨小甜还敢不就范?”
“你是说……”高彪沉吟着。陈莲花一拍大腿,高声说:“对!武大疤不是在做羊皮生意吗?他那点本钱,哪里能和您比?您只要抢了他的营生,他往后赚不到钱了,杨小甜还能继续跟着他?”
高彪皱眉思索一会儿,渐渐露出奸诈的笑容,缓缓点了点头。又过去三五天,武盛骞把四百多张羊皮处理干净,就和杨小甜去公社那边打申请,预备着再去一趟临海。谁知,主任陈天明一见到他,就神色凝重地招手道:“来来来,我也正有事要去找你呢。”
“咋了?”
武盛骞很茫然。陈天明叹息说:“你的羊皮生意,刚被人截胡了!上头下来的批文命令,说是要把这一桩生意交给别人,还要求立刻执行。”
“凭啥?我少给羊场钱了?”
武盛骞一听,立刻就火了。杨小甜忙攥住他的手,将他安抚下来以后,才去问陈天明:“陈主任,是谁截胡了我们的生意?您能告诉我们吗?”
“对方叫高彪,是县城里的一个富商。”
陈天明随口答道。杨小甜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却是“咯噔”的一声。现在,县里下来批文,要求陈天明把这一批羊皮卖给高彪。陈天明作为下级,也没别的办法,只好照办。杨小甜不想难为陈天明,啥也没说,就劝着武盛骞,暂时离开了公社。“这姓高的和咱们无冤无仇,还真要为了个杨青青,来找咱们的茬不成?他真看上杨青青了?”
回家路上,武盛骞忍不住皱眉盘算着。杨小甜心里发虚,始终抿着唇,一言不发。两人回到家,武盛骞坐不住,要去县城找高彪要个说法。杨小甜这才急了,一把拦住他,低低地说:“你你别去问了,我知道他为啥要截胡你的生意……”“你知道?”
武盛骞皱眉问。杨小甜咬咬嘴唇,这才把陈莲花那天来家里的事,一五一十全说了。一听高彪看上了自家媳妇儿,武盛骞的手立刻攥成拳头,骨骼咔咔作响。他咬牙切齿地说:“妈的!姓高的不想活了,老子媳妇的主意也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