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柳家祠堂里。柳家族长手里滚动佛珠,口里念念有词。守祠人手里拿着扫把,一动不动地坐在依墙而坐,风小些,因为祠堂的大门敞开着。覆盖在祠堂桌子上的一块红布被风掀得上下起伏,柳家族长全然不顾。佛珠在他的手里快速打滚,他的心也随着佛珠的速度上下跳跃,是欣喜也是向往,这一刻快点来吧。守祠人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被风吹得上下起伏的红布,嘴角处露出了不易觉察的讽刺。随着柳家祠堂的大门被狂风吹得咚地一声巨响后,又恢复了死一样的沉静,那块覆盖在桌子上的红布,已经被风彻底吹落在地,没有发出半点声息。墙上的挂钟嘎嘎嘎,不停地转动。“唉,都快晚上了,他们怎么还不回来?他们一定能够抓住云风表哥的。”
柳家族长说完叹息终于打破了沉静,他睁开眼睛,看着守祠人。守祠人连忙欠了欠身子,表示听见了柳家族长在问话,随即,依旧一动不动。“柳仓最近都在干什么?每天都不来报到?你一会去告诉他,再不来报到的话,我……我……”柳家族长刚刚准备说,柳仓再不来报到的话,就扣他的工资,但他突然想起来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给柳仓发工资了时,连忙闭嘴了。守祠人依旧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但他心里却在冷笑,“有钱能使鬼推磨。”
“守祠人,我刚刚说的,你都听见了吗?”
柳家族长见守祠人一脸麻木,忍不住又说。守祠人连忙回答,“现在去柳仓家里已经晚了,估计他都睡下了,他现在天天睡得比较早。”
“那就更要将他喊起来!他现在是越来越懒了,憨吃哈睡。去,你去将他喊起来。我都没有睡,你也没有睡,他凭什么这么早睡?你快去给我喊柳仓……”柳家族长久久等不回来那些去抓云风表哥的人,就准备拿柳仓撒气。守祠人没办法,只好抓着墙壁起身,迎着即将入冬的冷风走向柳仓的家里。就在他就要走到柳仓门口的时候,却看见一个有点熟悉的女人站在不远处。他立即吓得不敢往前走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狗命重要。怎么办?守祠人现在进退两难骑虎难下,“都怪族长那个老杂毛的。”
柳仓的床上。奶妈仰在床上,面无表情,她处于待产中。柳仓掀开被子,瞄了一眼她的肚子,“你记住,对任何人都不能说这个孩子是我的?你要说,我是这个孩子的爷爷,懂?我只有成为了这个孩子的爷爷,才有资格成为族长,就算我不能成为的族长的话,我的儿子柳渠也一定能够成为族长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安安全全,顺顺利利地生下这个孩子。”
奶妈一声不吭,也不敢吭声。“把衣服脱了。”
柳仓说完,随手关了灯,随即床上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以及女人难受的呻吟……柳仓的屋外。那个女人看见柳仓房间里的灯熄灭了,再看看奶妈房间里始终黑洞洞的,就知道他们又在鬼混,具体地说,奶妈是迫不得已。这个女人是柳仓的原配阮瑀。她急着来找奶妈有事,因为奶妈肚子里的孩子。“如果自己的孩子没有掉到淹死的话,哪里会有这么多的麻烦?”
她自言自语,眼露凶光。她明晓得那个孩子是被柳家那些竞争族长的人丢到井里去的,但现在,顾忌不了追查凶手,给孩子报仇雪恨。“你们都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就算柳渠当不了族长,我也不会允许落到其他任何人的手里。终有一天,这个族长的宝座会是我阮瑀的。到那时,我要让那个柳家族长给我舔……还有柳仓,他们一个个的,都给我等着。”
柳仓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这么受用,就连睡觉都有人关注。这不,柳家守祠人看见柳仓房里的灯关了,就不打算喊他了。但柳家族长还在不依不饶,唯恐天下不乱,将电话打得呼呼啦啦响,“守祠人,你到底怎么回事?连一个柳仓都喊不来?”
“他已经睡下了,灯都关了。”
“好、好、好,我看今天想睡觉?我来给他打电话,我看他抱着女人睡觉?”
柳家族长一不做二不休,立即拿起电话,朝着柳仓的号码使劲地拨。柳仓的床上。柳仓正在吭哧吭哧地发挥着,非常尽兴,这个女人虽然不配合,但也没有反抗,使得柳仓无比惬意,但他舍不得尽快完成,而是……“叮叮铃铃,叮叮铃铃……”电话不失良机地吼叫起来,一下子将沉浸在半空中的柳仓坠落在地上了,就差那么一口仙气,就飘飘欲仙了。“妈的比,是谁这么差火?”
柳仓气得一把抓开灯,又抓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见灯光四射,躺在他身边的女人,那个奶妈突然变得麻利,一把扯上被子,盖住她雪白的大肚子,也无比恼怒,原以为柳仓马上就要吃饱喝足,放过她的,没想到……柳仓是贪心不死,他还会继续的,并且毫不顾忌……可怜了肚子里的孩子。果然,柳仓一看见是柳家族长的电话,立即气得什么似的,随即关机,骂骂咧咧,“老杂毛,又不死,还让不让人活了,这都半夜三更了,还打电话?他打电话时不会有好事的。”
说完,一把将手机扔掉,随即扯开身边女人覆盖的被子。柳家族长见柳仓竟然敢不接电话,立即命令柳家武者,“你们几个,立即将柳仓抓来,我倒要看看,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几个武者一听,立即哒哒哒,迈着快速的步子,朝着柳仓家里进军。站在柳仓门口的女人,柳仓的原配阮瑀看到柳仓房间的灯开了,又灭了,就知道他又在吭哧吭哧不要脸。当一群武者哒哒哒跑来时,她立即闪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这里她真是太熟悉了,随便躲起来,他们都看不见。“柳仓,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今夜快和不成了!”
看到武者马上就要冲进柳仓的房间,阮瑀幸灾乐祸,她甚至看见柳仓赤溜溜被拎出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