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商晚凝方才在坤宁宫也听见了，皇后娘娘和程小将军的往事确实值得人称叹。“如果能找出程小将军被冤枉的证据，帮程小将军翻案，皇后娘娘会不会就放下往事了？”
皇后娘娘会这么折磨自己，无非就觉得，是自己的原因才会导致那么热血明朗的一个少年将军，背上污名被万世唾弃。但若能找到证据翻案呢？“唉，这事儿我也不知道……”许沅犹豫道，“皇后如今还撑着一口气，便是怀着这个念头，等李家杨家倒台，找到证据为程小将军翻案。此事若真能做成，或许她会放下过往好好生活，或许她也会松了这口气随程小将军而去。”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出了宫，许沅和长宁长公主就分开了。商晚凝自然是跟着许沅回护国公府，倒是齐令羽一脸的不舍，拉着商晚凝的手不肯放。“你都多久没和我玩了？”
齐令羽圆眼瞪着商晚凝，“说，你是不是外面有别的好姐妹了？”
这一副吃醋在意的模样让许沅和长宁长公主忍俊不禁。“好了，既然你放不下你的阿凝，那不如跟着表姨母回护国公府？”
齐令羽一听，立刻扭头看着长宁长公主询问意见。“去吧，但是不要太顽皮，要听话，知道吗？”
许沅乐呵呵道，“你放心，在我府里，出不了什么事的。再说了，孩子们都大了，如今都该是说亲的年纪了。等一嫁人啊，哪里还有顽皮的日子，趁她还在闺阁之中，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辞别了长宁长公主，齐令羽兴冲冲的提着裙摆上了商晚凝的马车。“今日便是科举之日了吧？”
“嗯，此次没了科举舞弊，想必是能选出些人才的。”
商晚凝从暗格里拿出一盒子糕点递到齐令羽手里，“吃吧。”
“唔。”
齐令羽也不客气，拿起一块就啃了起来，吃着这糕点突然就想起来了另一个人，她促狭的看着商晚凝，八卦道：“嘿，我记得，那个总是给你送糕点的徐公子，也是今日参加武举吧？”
商晚凝一看齐令羽的模样，就知道她又在想些有的没的。“是，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问问，阿凝你觉得他能上榜吗？”
“能。”
商晚凝很坚定，“他一定能，而且他应该是武状元。”
“这么信任他啊？”
齐令羽一听，又开始兴奋了。“我之前还问过你呢？，我的表哥，靖王殿下和徐公子，你更喜欢谁，谁知道你竟然和端王殿下订了亲。”
商晚凝无奈道：“这亲事并非我所愿，也并非端王殿下所愿，我们迟早会退婚的。”
“那你喜欢谁？我表兄？”
商晚凝自然是喜欢赫连宸的，可是这种事怎么能当着齐令羽的面大大咧咧的说出来？商晚凝是个要脸的人，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齐令羽这么洒脱。一路聊到护国公府，齐令羽跟着商晚凝进了府中回了院子。“你这院子里这么多草药？”
齐令羽挨个好奇的看看又摸摸，“你平日里除了晒草药看医书，就不做些别的事情吗？”
齐令羽这话可是问到商晚凝了。玉竹端着茶水来，听见此话轻轻一笑：“小郡主有所不知，我们郡主啊，是个医呆子，平日里就在那榻上坐着看医书，一看能看一整天呢。”
“这么久？！”
齐令羽啧啧称奇，她是属于安静一会儿便待不住的类型，“你真厉害。”
“这不算什么，我平日里还是有别的事情要做的。”
“什么？”
商晚凝绞尽脑汁的想了想：“我还绣荷包……”她的声音很犹豫，之前她像玉竹学习绣荷包，可学了这么久，还是绣成那副模样。别说送给赫连宸了，她自己先看一眼都觉得难看。“是吗？给我看看你绣的荷包。”
商晚凝顿住，不情不愿让玉竹去拿。玉竹憋着笑把商晚凝这段时间的成果拿出来，递到齐令羽面前。“哟，别说，虽然也很丑，但绣的比我好多了。”
齐令羽也是个平日里从不刺绣的人，看了看商晚凝的荷包，虽然被上面的花纹惊了一下，但是这针脚确实看着比她的好多了。“你绣这个荷包是要给谁啊？”
“给你表兄。”
“哦~我的表兄啊，所以你是喜欢我表兄对不对？”
齐令羽说着，又突然问道：“以前表兄总是在你跟前晃悠，如今他人去哪儿了？”
她刚说完，就看见商晚凝愣了愣，神情似有不自然。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外界所传，护国公世子身患恶疾，就连神医圣手的元姝郡主都治不好。齐令羽瞬间后悔了，她怎么大大咧咧的把这件事忘了？！真是该死！“阿凝，你别难过……”齐令羽不太会安慰人，只好干巴巴的这样说着。“我没事。”
商晚凝一看便知道齐令羽是想岔了，可为了赫连宸的安全，她也并不打算和齐令羽解释。“别说这个了，这一路你只吃了点糕点，应该饿了吧？”
商晚凝扭头吩咐玉竹，“你去小厨房准备些食材，今日我们吃火锅。”
自从上一次在齐令羽那里吃过这个从蜀地传来的吃法，商晚凝就有些热爱这种美食了。在府里也时常和许知之玉竹一起吃火锅。“是，奴婢这就去。”
玉竹跑得飞快，一溜烟就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