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境界，比地境高一境界的干境，他们都没见过。自己的阿姐……已经是枝境？“对，”回厄点头，点完头又去看向晚晚，“是吧？”
这次他就是要一个准话。结果，哪怕就剩一层窗户纸了，向晚晚还是不承认。满脸无辜加茫然，“你在说什么？”
回厄咬牙，直接指着小圆说，“你可以瞒着我，但你不用瞒着你自己的阿弟吧？他小小年纪，不该承受那么多。”
向晚晚：“……”小圆茫然抬头，“阿姐，他说的是真的吗？”
向晚晚摸了摸小圆的脑袋，“阿姐能保护你。”
但就是不承认自己已经是枝境了。回厄算是看出来了，也不纠结。“行吧，回去测试了就知道了。”
向晚晚心里顿时升起警惕。“测试？什么测试？”
“境界测试。”
回厄说着，就想转移话题。结果向晚晚却又问：“境界测试？是能测试出境界？”
“差不多吧，还有资质，如果有资质的人也会被测试出来，收纳到神殿。”
回厄说完，看着姐弟俩，“你们一个已经是枝境，一个小幼崽时期就突破，会在神殿留名的。”
他已经直接给向晚晚安上了“枝境”的等级。向晚晚却沉浸在刚才听到的话里。境界测试……自己现在用的这个身体，可是只有九岁啊！这么小的年纪，如果被神殿检测出来，那……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好像也没什么？毕竟小圆现在才四岁左右，他都突破了，给他几年时间，谁又能说不是下一个枝境强者呢？向晚晚咬了咬唇。不能存在侥幸心理。她身上破绽太大了，不能去神殿。就算神殿和她想的无关，也不能冒险。毕竟就连出来游行的使者都是枝境，那……那个神主呢？他又是如何境界？如果到时候被对方查出问题来，她……算了，还是不冒险了。向晚晚当即决定：跑。等这边事情处理完，在回厄放松的时候，就跑。就当她怂了。至于小圆，他这么乖，只要跟他说神殿危险，他肯定会相信自己的。这个她可没有说谎，她身上不合理的地方太多，经不住查，所以神殿对于她来说的确很危险。打定主意，向晚晚直接抬头看回厄。“你要说的就是这个事情吗？”
回厄点头又摇头，“刚才我已经说过，你阿弟还小，我知道你们对这个部落的大多数人都有仇恨，但是……”向晚晚眯眼，“但是……但是什么？我们太小，所以应该放弃这些仇恨？”
这话的语气并不是咄咄逼人，而是疑惑。回厄见有说的余地，刚想点头，突然觉得不对。这么几次照面，他可是摸清了一些面前这小家伙的性格。他顿了顿，“我是说，你们太小，如果小圆愿意叫我一声老师，那你们的仇恨也就是我的事了。”
他说的好整以暇。向晚晚倒是给愣住了。小圆倔强的说：“我的仇我……”自己报。却被向晚晚给打断了。小孩刚突破，就以为自己可以顶天立地，但却不知道自己的生命依旧稚嫩。向晚晚问回厄，“叫了你一声‘老师’，你就替我们报仇？”
“对！”
他倒是很喜欢她，可惜他好像还不够格让人家叫自己老师。不过小圆也不错，自己也不亏。之前不愿意收徒一方面是厌烦神殿的气氛，另一方面也是没遇到让自己中意的。没想到为了躲避而选择的游行途中，竟然能有这番收获。也算不错了。回厄越想越觉得这次游行不错。至于小崽子们的仇恨，那在他看来都不是问题。弱肉强食，在神殿同样适用。既然叫他一声老师，那肯定要承担学生的一切。老师如同阿爸阿妈。向晚晚却愣住了。因为回厄回答的太干脆，好像一点都不用犹豫，让她产生怀疑。而且……小圆的话说的也没错，他们自己的仇恨，他们自己来报。又不是没实力，何须用别人的手？想明白了，向晚晚也没着急拒绝回厄。毕竟她还打算趁对方松懈的时候逃跑呢。“既然是这样，那不知道你打算怎么给我们报仇？”
向晚晚可不接受什么“原来什么样让他变回什么样的”的这个报仇方式。回厄却理所当然的说：“既然是报仇，那当然是他们曾经做过什么，双倍还回去。”
向晚晚愣住了。她没想到回厄会这样说。或者说，她以为这个神殿的做法是仁慈的。回厄说的这个，和神殿给人的感觉……有点不太像？还是说她对这个神殿的了解太片面了。不过无所谓了。向晚晚有些烦躁。“不用，我们自己的仇我们自己会报，你……你还有什么事吗？”
向晚晚突然的烦躁让回厄愣了下。但想想又觉得可以理解。毕竟小崽子嘛，总是一会一个想法。想了想，人家现在实力既然和自己差不多，那自己帮不帮其实问题也不大。“行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向晚晚不吭声。回厄站起，又说道：“今天处理完了牛龙部落的事以后，我们明天就走。”
向晚晚一顿，接着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回厄往前走，从他们俩身边走到门口。手已经摸到门扇，却又顿住回头。“你该不会后悔了吧？”
向晚晚一僵，忙若无其事的转身。“什么后悔？”
“后悔答应我去神殿了吧？”
虽然说出来很不可思议，毕竟现在神殿几乎是整个兽神之地的所有部落人们心之向往的地方，怎么会有人不愿意去？但回厄就是有这么一种感觉，面前这小家伙并不稀罕神殿。别到时候一觉醒来自己看好的学生不见了，这次满意的部分消失了，那自己真的得呕死。向晚晚：“……”要不要这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