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力量被封住?”
这点显然林地是知道的,他懒懒的回答:“肯定是龙草。”
向晚晚:“龙草又是什么?”
林地:“龙草就是龙草,能封住力量的东西呗。”
“……”说了等于没说。“这个龙草,该不会又是龙族的东西吧?”
林地:“废话,不然你以为大长老怎么会有?他怎么会有?”
说着,白了余阳一眼。余阳陷入到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发现他们在说什么。林地转了个身,看着向晚晚:“但我知道龙草可以用什么解除。”
向晚晚:“什么?”
毕竟谁也不喜欢被桎梏,就算去见大长老,她也希望自己是自由身。谁知道,林地却卖了个关子。“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向晚晚面无表情:“书雅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她不得不提醒林地,不然她怕林地这个恋爱脑提出让她复活书雅这种无理要求。林地一顿,脸上闪过痛苦。“不用你说。”
他又不瞎,也没失去嗅觉,自然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所以这五天以来,他才越来越沉默。“那你先说,我看是什么条件。”
林地难以置信,“你现在都这样了,难道不应该先答应吗?”
向晚晚:“我又不傻,而且我是一个很重诺的人,一旦答应的事情,我就要尽力去做到,万一你提出的要求很无理,我做不到,那不是……”林地怪异的看着向晚晚好半响,最后无奈叹气。“算了,你要是干脆答应了,我还不放心呢。”
这样也好。他想了想,说道:“龙草的解药是……”“你们在说什么?”
正说着话呢,突然,车旁探过来一个脑袋,横在他们中间。林地和向晚晚都吃了一惊,一个后退,一个转头。“没说什么啊,你想完了?”
余阳面无表情的看了眼俩人,接着直接提着林地的脖子就往车下拽。“你要干什么?放开我!你听到了没有!”
“闭嘴!”
接着,把人往大包旁边一丢。“你不是喜欢她,舍不得她吗?我成全你啊!”
说完,自己又重新坐回树旁边。林地猝不及防的扑到大包上,还是有尸液的那一面,顿时恶臭扑鼻,脸部沾上污浊,没忍住直接歪头对着地面开始狂吐。余阳冷眼看着,半响嗤之以鼻,“我还当有多爱呢?就这?”
林地无法回应,只在那狂吐。向晚晚看得咬牙:活该,让你浪费时间!正以为知道龙草的解药还得下次的时候……林地那个满身反骨的人突然一边狂徒一边回头对着向晚晚喊:“龙草……呕……解药是壁虎!”
说到后面,看到余阳已经站起,竟然奇迹的止住了呕吐,一股脑的把话说清楚。余阳脚步停在半道上,要前不前的僵住。林地得意的看了眼他,结果太得意了,一扭头,再次蹭上尸液,接着又是一轮呕吐。余阳见状,“哼”了声,重新坐好。“说了又怎么样?有吗?”
林地:“……”没有!他一边干呕往后退,一边回头希冀的看向晚晚。向晚晚面无表情:“你觉得我可能有吗?”
林地懊恼垂头,结果一垂头,刚退后的一点距离又被拉近。他无奈吼:“我已经说了,你能不能把我送回去!”
余阳无动于衷,“不是很爱吗?不是舍不得吗?之前能忍受,这会怎么就不行了?”
林地:“……”那会儿味道都被压着,哪有现在这么浓郁?也可能是之前还心存幻想,现在幻想被打破,就……有些难以忍受了。余阳头靠着树,“待着吧,你都已经说了,还奢望着我把你送回去?”
怎么想的?林地:“……”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他最后又把目光往向晚晚那投去,结果正看到向晚晚把弯曲的双腿伸展,就放到他的位置上。那样子,别提多可恶了!林地咬牙:“我已经告诉你龙草怎么解了!”
向晚晚睁眼:“然后呢?”
林地:“……”向晚晚又闭眼:“没事就睡会吧!”
林地:“……”他一点也不困!余阳:“他都睡了一天了,正好给咱们盯着周围。”
“……”向晚晚嘟囔一句:“你倒是不怕他跑!”
余阳眼睛都没睁开:“有能耐就跑吧!”
林地:“……”这俩人,简直就是……他干脆闭上眼。下意识的转向大包,结果闻到味道后,没忍住,后退。味道依旧在,他继续后退。直到身后有阻碍,他一扭头,就看到余阳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睛,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林地也面无表情的回瞪过去,然后直接枕到余阳放下的腿上,不动了。“……”轮到余阳无语了。他一抖腿,把大腿上的脑袋抖下去,换了个位置。林地被抖下去也不在意。只是嗅了嗅鼻子,依旧觉得那股味道还在。又开始像是一条虫子一样蛄蛹。向晚晚实在受不了他这悉悉索索的声音,睁开眼,皱着眉冷声喝问。“你要干什么?”
余阳也睁开眼睛看着林地。林地已经越过他大半截了,看那样子,还不打算停。“你是真打算逃?”
他纳闷的问。林地白眼一翻:“你倒是放开我,看我敢不敢逃。”
现在力量被封,人被捆住,他能往哪逃?余阳就奇怪,“那你这是干嘛呢?”
林地抿嘴憋着,就是不说。向晚晚眯眼:“你该不会受不了这个味道了吧?”
也有人是这样的,最开始闻的时候味道很淡,随着时间加深,慢慢变得浓郁。但因为从一开始就闻了,反而习惯了。可如果一旦被戳破,那之前的习惯就会翻倍的反噬。就是一点都忍受不了。林地被说中了以后,浑身僵硬在那。向晚晚闭上眼睛,听着他又开始蛄蛹,忍无可忍。“你……如果想消除这味道,只有用粪便!”
一阵安静,森林里各种昆虫的声音变得明显。许久后,林地迟疑的声音传来。“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