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娄兰是想问,有些不敢。律政呢,似乎没有话说,只是单纯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娄兰还是慢慢地坐了起来,只是一脚划破了点儿皮,不过自己给夸张了一些。“吃饭了吗?”
问的声音不大,不过,律政可以听得到。“嗯。”
还是一个字,又是一个字。听不出情绪,也听不出喜怒。娄兰小心地观察着律政的脸色,然后又大着胆子问:“你的伤口出问题了?”
他爷爷不可能打来电话开这种玩笑的。律政在心里愣了一下,不过,脸上太平的很,什么也看不出来。“没事,处理过了。”
明显不想说太多,甚至是不想说话的。“哦,那我去睡了。”
既然处理过了,就没自己什么事了。“陪我坐会儿。”
啊不是吧,冷冰冰地,谁愿意陪你啊。想是这样想,可也没敢真的走人,起码没有马上就走,不给律少爷面子。此时,欧阳剑已经开着车出了京城了,一脸的苦逼样儿,打了一路的电话,最后也没有缓和的余地。气得他一边开车,一边拿方向盘出气,可就是不敢给律政打电话。原来,欧阳剑说的想办法取消跟娄兰的约会,结果呢,他想的办法没有一个奏效的,眼看着律赢的车去接娄兰,他就给律政打了电话。不想,在公司的律政直接开车就出去了。在他开车着追上的时候,律政已经把老爷子的车给拦下了,还把车上的人给揍了一顿出气。还有就是在这个过程中,他胸口上的伤被扯了,本来恢复的还不错,现在要延长恢复期了。这也是没有兄弟敢出面为自己说情的主要原因,而自己也不敢打电话过去向以前那样试探一下。所以呢,现在能做的就是听他的安排去边疆,没有他的命令别想回来。那些地方哪是少爷呆的地方啊,去个三五天可能还行,要是十天半个月的非疯了不可。万一律少心情一直不佳,或是有事把自己给忘了,那自己可不是要在那个地主下蛋。想想都觉得暗无天日,日子没法混了。要说剑少去边疆开车去,还是一个人,可能性不大。当然了,他才不会那么二呢,只是在拖延时间罢了,开到哪里是哪里,万一律政改主意了他可以直接回来。一路上唉声叹气的,想着他可能是京城少爷辈儿里最苦逼的一个了,就是苦逼的人生,再加苦逼的经历,还是正在经历着。对于这些娄兰是半点儿都不知道,也好奇为什么律赢突然就取消了相亲的事,还好奇律政好好的怎么扯到了伤口并只字不提,当然,他们都没有必要跟自己这个不相甘的人说起。所以呢,只得在心里好奇一下罢了,其他的什么也没有问,更没有说,当然也就什么也不做,还继续过着自己的日子。律政看的是财经新闻,所以,娄兰很快就趴在沙发上睡着了。至于睡着之后的事一点儿也不知道,律政接过电话,也嫌弃过她,后来有一直看着她的睡相直摇头,这些他统统地不知道。第二天,她是在自己的大床上醒来的,想起昨天是睡在沙发上,那就是律政把自己给弄回来的。也没觉得有什么,以前这种情况常出现,已经习惯了。不过,这是他们有了那件事后第一次被抱回自己的房间,想想有些后怕,还好他没有兽性大发,不然,自己死定了。死!很简单地一个字,可别轻易地去想。因为太遥远,可有时候就是那样的近,会近的让你无能为力,让你生不如死。一个人在床上发着呆,新的一天,自己要做些什么。新的一天,好像自己的生活没有什么不同。想想,自己的人生,到目前为止最大的任务就是赚钱,让爸妈过上好日子,让小弟可以安心地上学,去实现他的梦想。而关于自己,太乱,什么也没有想好,有打算,可觉得太远。一想起这些,觉得还是睡觉好,什么也不用去想了,就是做恶梦,醒来也就忘了。这是自己最大的本事,可以用睡觉来消化掉一切负面的情绪。就是再不情绪,在新的一天开始时,也还是要起床的,因为律少还等着吃早餐呢,而做早餐是自己的工作之一。此时的律政也睁开了眼睛,并没有马上就起床,这是极少有的。以往这个时间他都晨跑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娄兰也不晨跑了,以前听到她跑步的动静还会觉得她有病,时间太早了。现在她不动了,到是觉得不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