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那日在大殿上的情景,嬴政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怎奈人家夏无且是真有救驾之心,若此刻被嬴政给责罚了,那嬴政岂不是会失了臣心?嬴政现在还坐在凳子上,让扶苏帮他涂药油。嬴政沉着个脸,刚刚骂完扶苏。扶苏轻轻的说着:“哦。”
他真的就闭了嘴不再说话了,可是,手上的力气却是越发的狠辣,嬴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行了,行了。擦一点药油就行了。”
嬴政显得有些不耐烦的说着。说罢,嬴政将自己的衣服拉下整理好,道:“你改做什么做什么去吧!”嬴政紧蹙着眉头说着,这扶苏的手劲却是有点大,之前还好好的,被他按了几下感觉更痛了。“那我去忙咯。”
扶苏风轻云淡的说着,本来扶苏是没有太多表情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变得顽皮了许多,他趁着嬴政不注意的时候,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嬴政的腰侧,道:“那您好好休息!”
说罢,扶苏一溜烟的跑了,他也许也怕嬴政的天问剑吧?扶苏一掌落下,嬴政感觉自己的腰似乎变得更加严重了,扶苏这...绝对是报复啊!绝对是报复!嬴政只是数落了他两句,扶苏竟然就用如此狠毒的招式来对付自己,真是恶毒!嬴政扶着自己的腰,坐在凳子上心里咒骂着扶苏。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嬴政慢慢的起身往外走去,在路过窗子的时候,他还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窗外的人在走出书房的时候,嬴政还要故作一副无事的样子,省的让紫璃看出他腰部的不适...嬴政挺直了腰板,故作轻松的样子缓步走着,除了紫璃以外,大家应该都知道,嬴政的腰闪到了,所有,大家不约而同的都没有理会嬴政,而是各忙各的,嬴政也是日了狗了,他慢慢的朝着房间走去。就在这时候,一个矫健的身影从门外冲了进来,只见一个背着书包系着红领巾的少年胡亥从外面跑了进来,一下子从后面撞到了嬴政,并且还踮起脚尖,用双手捂着嬴政的眼睛,故意将声线放粗好让嬴政听不出他是谁啊,只听胡亥说道:“嘻嘻嘻...猜~猜~我~是~谁!”
说话的时候,胡亥将身体的全部重力都放在了嬴政的身上,因为嬴政的身高原因,胡亥要很努力才能够到他的眼睛,所以...嬴政的腰...“逆...”嬴政只觉腰痛难耐,胡亥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竟然这么沉了!而且,胡亥还将全部的重量都压在嬴政的身上,这一点是嬴政比较生气的地方!听到嬴政轻轻的说出‘逆’字来,胡亥还藏在嬴政身后偷笑,以为嬴政没有猜出来了,只见胡亥藏在嬴政的身后,再次将声线放粗的说道:“逆什么逆!猜错了!”
“逆子...”嬴政简直无语,他道:“你去把朕的天问剑拿来!”
嬴政咬牙切齿的说着。一听天问剑胡亥立刻就乖乖的了,也将手放开了嬴政的双眸,平时嬴政也没有这么小气,不知道为何,现在只是让他猜猜自己是谁,怎么还急眼了呢?胡亥立刻乖乖站好,说道:“天问剑就不用了,我去写作业去了!”
说着,胡亥一溜烟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话说这两个儿子可真是...要是没有这两个逆子捣乱,嬴政的腰应该也不会这么痛。再说回到房间的胡亥,胡亥显得有点委屈的样子,明明只是和嬴政亲昵一下,怎么嬴政还急眼了呢?而且,嬴政一向都比较宠溺胡亥,很少和胡亥急眼过,可是现在...也不知道嬴政为什么,竟然刚才这么凶巴巴的对胡亥。胡亥撇撇着嘴,坐在写字桌前正在生闷气!扶苏还是那一副宅男打扮,看着自己的亲弟弟有些不悦的样子,他这个当大哥的当然要为他的亲弟出头了,只见扶苏一副可靠的样子,站起身来,一只手拍在胡亥的肩膀上说道:“怎么了?小弟?谁欺负你了,告诉大哥!大哥去揍他!”
“你真的会帮我去揍他吗?”
胡亥用着期盼的目光看着扶苏,看上去像是可算有正义之士帮他出面了。“当然!我可是你的大哥!”
扶苏再次用十分可靠的样子说着。“欺负我的人就在门外。”
胡亥说着,目光朝着门口瞟去,胡亥也没有直接说明欺负他的人就是嬴政,反正现在客厅里也只有嬴政一个人,扶苏出去就可以看到了,不用胡亥特意说明。“欺负本公子的小弟竟然还敢逗留!”
说着,扶苏连武器都不拿,直接就冲到外面。门外,只有嬴政一个人站在客厅里,本来嬴政想扶一下胡亥的房门的,可是说来也是...就在嬴政的手扶在胡亥房门的时候,扶苏正从门内冲出来,想到自己的心爱的小弟受到别人的欺凌,作为大哥的扶苏当然很气愤,气愤到连开门都用了不小的力气!扶苏气冲冲的来到门外,见门外并无一人,他冷笑一声,道:“无名鼠辈,还好跑得快!不然我早就揍你了!”
说罢,扶苏立刻换做一副温柔的样子,回到房间里面,和胡亥说道:“那等小贼已经跑掉了。”
“那等小贼?”
胡亥用奇怪的语气质问着扶苏,胡亥不知道,原来扶苏这么大的胆子,竟然公然的这么称呼嬴政,反正胡亥是不敢这么称呼嬴政的,至少当着扶苏的面,胡亥是不敢这么说的。胡亥狐疑的质问着扶苏,道:“你管门外的那个,叫‘那等小贼’?”
“那等鼠辈不值一提!”
扶苏说道。嬴政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扶苏是如何在背后说自己的,可能是被门给拍了一下的缘故,或者是药油真的不错,嬴政竟然觉得腰不痛了,既然不痛!那么...嬴政揉了揉自己的腰侧,然后开门就进了扶苏的房间,嬴政进入房间后,还特意将房门反锁起来,随后,嬴政才故作温柔的说着:“你们两个在聊什么呢?朕的爱子们?”
嬴政故意用着亲昵的口吻。胡亥就知道!嬴政一定在门外,可是,扶苏怎么会没有看到嬴政呢?嬴政这么大人,也不好藏起来啊,难道是扶苏瞎吗?胡亥可是不知道,嬴政被拍在门后的故事。扶苏也觉得奇怪,刚才自己的确是没有看到嬴政啊,而且,扶苏和胡亥正在谈的是欺负胡亥的鼠辈,嬴政看上去怎么像是很生气的样子?这和嬴政有什么关系?扶苏想了想,这才琢磨着,也许是嬴政也知道自己的儿子被欺负了,很生气所以才来关切胡亥的。胡亥缩在扶苏的身后,不敢说话,因为嬴政打刚才就一直和自己生气,为了避免再让嬴政生气,胡亥选择不搭理嬴政。“刚才有一个无名鼠辈欺负亥儿,现在已经跑掉了。”
扶苏完全是知道什么说什么,他也不知道他口中那个‘鼠辈’是嬴政,所有,扶苏完全不避讳的说着。胡亥听到扶苏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嬴政,更是将自己的身子蜷缩在了扶苏身后,但是,胡亥觉得,好像藏在扶苏身后似乎也不太安全的样子,所以,胡亥尴尬的笑道:“我想起来我书包似乎落在学校里面了。我得去学校拿一趟!”
胡亥尴尬的说着,说罢,胡亥故意上扬着嘴角,看上去态度似乎不错的样子,说着,胡亥慢慢的从扶苏的身后出来,胡亥看着嬴政道:“我先出去咯。”
“你要去哪?”
嬴政淡淡的笑着说道,嬴政说话的口吻中带着些许狠戾的感觉。“哦,原来我的书包就在这啊,我还以为忘记在学校了呢!我真是...”胡亥见嬴政不同意自己出去,便尴尬的替自己解了围。嬴政也不理胡亥,反倒是将目光完全落在扶苏的身上,嬴政上前几步,将扶苏逼迫在墙角处,嬴政说道:“好小子,你刚才说谁是鼠辈?”
嬴政仰着头,虽然个头上不如扶苏那么高,但是,嬴政还是以咄咄逼人之势,质问着扶苏。扶苏完全不知道嬴政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所有,扶苏一副无辜样的说道:“欺负亥儿的那个人啊!”
扶苏微微蹙眉说着,的确,在嬴政和扶苏的眼里,有人欺负胡亥就是不对,可是!如果‘欺负’胡亥的人是嬴政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亥儿?刚才有人欺负你?”
嬴政再次将质问着胡亥,他横眉冷目的盯着胡亥说道。“没...其实也没有人欺负我啦!”
胡亥尴尬的说着。扶苏纳闷的看着胡亥,刚才胡亥明明是说有人欺负他的啊,现在怎么又改口了呢?扶苏纳闷的看着胡亥,胡亥先是给扶苏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胡亥用唇语给扶苏说‘就!是!他!刚!才!骂!我!’胡亥故意用夸张的嘴型说着,好让扶苏可以看清自己是在说什么。说话的时候,胡亥还用手指不动声色的指着嬴政的方向,这样即便是扶苏不能理解胡亥的口型,只是看手势的话,扶苏应该也能理解胡亥所说的意思了吧?胡亥对扶苏的理解能力,还是蛮有自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