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是火焰的窃贼吗?最近宫廷里流传出盗取白银卷密文的是失踪了多年的火焰窃贼,那是一段里历史上的故事。具体的内容是说在很久以前,我的父王抓住了一名盗取幻焰国火焰火种的窃贼,当时有几名巫师对此求情,父王才赦免了他,流放到幻焰国的边境附近的镀金的荒野,那是一处干燥无极的地方,是褐色的流放地。这名窃贼被放逐后,为他求情的顶级巫师们却在一场惊天的大火中化为灰烬,连灵魂都没来得及保存在苹果树里,就化为虚无了,这是幻焰国最失败的顶级巫师的下场。当年没有人知道谁是纵火犯,父王派出的调查者说大火是一场意外,由天空的雷电引起不是巫师的巫术引燃的火苗,从此这件事就不再被人提起。火种,在幻焰国是非常珍贵,简直就是这个生长在火焰上的一国的命脉,但是很少有人会盗取火种,自己的国民更是深爱这样的火种,几乎没有人起忤逆之心毁坏脚下的这片擎在火焰上的土地。可是这个人,据说就是宫中的一位不被重视的王子,因被忽视就做出了这样的荒唐事,起初所有的人都在怀疑是我,直到我的父王知道了我那身如寒冰的体质。这件事在我的记忆里还是存在的,而我的父王影像却是比较模糊的,我只记得他喝了许多的酒,然后做了那个决定“流放”!王子被流放到镀金的褐色之境。——我在城外的昴夫人的院子里望着星空。昴夫人没有回来,不知道去哪里撰写她的日记去了。昴宿星团来的使者,在这个四维的世界幻焰国的世界里没有人在意她,那个星系也不被多少人熟知,人们对这样的星空旅行者并不在意,因为顶级的巫师已经众多,人们都不相信这样的使者到这样的世界有什么高远的意义。在四维的天地里,许多星系的旅行者也有过探访,在少年时我就亲眼见过我的姐姐,殇,偷偷地背着父王和母后与其他星系的使者往来,由于被父王知道那是在交换叛国的阴谋。从此幻焰国的大门便不对异星使者开放,如有这样的旅行者他们也会悄悄地进来,然后悄悄地离去,这样的规则在幻焰国的律法典章里明确的记载着,是一项铁律。昴夫人的庭院。绯色的花朵大部分已近凋零,青绿杂草在庭院里也已经默默地长出,深秋的风,乱乱地吹着,门扉上的枯叶也无尽地四处飘零。我仰望着高远的天际,星星在夜色里组成的星系可见,那是些什么样的世界呢,如今已经变成什么模样的天地,我也不得而知了,曾经我可以脚踏繁星。而在这个宇宙裂痕里的四维的世界,我却只能眺望着梦境的世界,顿感忧郁丛生。都没有力气再去追问我自己是谁,为了什么来到了这样的世界,关于四维世界的那些幻象是何许人强加给我的,关于我何时才可以回到我热切盼望的七维,那冰雪晶莹的冰凉的雪国世界,那神族的集聚地,现在我深感寥落。——我正要回房间,举目至幻焰国的宫殿,几十丈长的翠绿的光缠绕在天空里,那是凌吗?是被害了?我的心紧张地狂跳,张开冰蓝我沿着街道迅速飞了起来,我停驻在宫殿的上空,凌在和烨决斗?我的到来无疑让他们的对决回到地面。烨的脸上挂着无奈与凄凉。他缓慢地说:“星洡,你看,凌要杀我?我却问不出为什么。连凌也要杀我吗?我始终认为凌是爱我的,她的绿色光,让我儿时就有了依赖。那个时候她是宫廷的掌灯的侍女,她抱着琴在冰凉的台上,我经常在宫殿的外面听得出神,那是我想等我长大了我要娶这样的女子为妻,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然而现在她却要杀我,为了幻焰国的王位,为了成为王。”
凌的眼内,是绿色的雾气。像泪又像是怨气,她说:“烨,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从来也没有喜欢过你,除非你死了也未必会得到我一点的爱意。那些琴声是为我的芒,不是为你,你这个荒郊野外长大的野种,你做王就是幻焰国的耻辱,怨不得你的父王不要你,遗弃你们母子在草堂。你们一生都不配拥有繁华!那火焰的窃贼吗?我分明在掌灯的时候,听到你的父王和皇后在商榷如何惩治你,最后是皇后看在你的母亲远离朝堂才给你了活命的机会,草草找个顶包的病弱的王子平息了那件事。盗窃火种的就是你!说你爱国,得不到你就要毁灭。”
烨,悲痛地匍匐在地面上,他的泪滴下他心痛地对凌说:“你没有爱过我一点点吗?那些美丽的琴音就没有一曲是为我而弹奏的吗?凌,你不会不爱我,我那么特别,你不会忽略我,我的超级高的巫术应该在流传里也打动过你的芳心吧,我想你愿意让我娶你,是一定也爱我的吧?!是因为我的母亲看不起你吗?”
凌,说:“真荒唐,你看看你的样子,你的母亲也不爱你,你是他存活在幻焰国的把戏罢了,她不爱你,没有生下你,她早死了,也许有一天她会杀了你,你别不相信,她不爱你。你想想,她爱过你吗?你练习巫术时她陪伴过你吗?我来告诉你,鎏金她畏惧巫术,她怕你的巫术弄伤她,那些诗词歌赋,怪异的画作都是她掩饰自己的恐惧罢了,你的母亲可没你想象的那么高尚。烨,好好回忆回忆吧,没有谁会对你的过去下了幻象,你就不能冷静地想想,你不做王可能还会多活命些日子,你这样的野心,会让鎏金早早杀了你,你至始至终都不是鎏金的人选。”
烨,“噗通”一声,倒在凌的脚前,他的心智丧失了许多,他的巫术也凋谢成一片褐色的残光,他的象征巫术力量的红绫萎靡不振,一片片散落在宫殿的夜色里。他拉着凌的鞋子祈求道:“我的母亲,她不爱我,你也不爱我吗?凌,你是我的全部啊!我那么拼命地攫取四维的疆域,都是为了你啊!还是你的心里一直寄居着星洡?你爱星洡吧?!”
我想去辩解些,凌。直接踢开了烨说:“无理取闹,我热爱的是芒,你见不到的人,芒是我心中的神。不是他!”
这样的答案烨的神智有了活力,他站起来,憔悴地问:“那么,不是他,我就不怪你了,你会爱我的,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凌,信我一次吧,我爱你胜过你的芒。我也要继续做王,王位是属于我的,你拿不走,除非你爱我。”
一片绿色的光刃,凌,举起剑。烨,也飞出剑他转头看向我说:“弟弟,凌爱的不是你,你也不爱她,那么你替我杀了她吧?你说要保护好你的哥哥的,你忘了吗?星洡。”
我无言中……——这样尴尬的对峙被慌乱的一群侍女打乱,她们哭喊着:“不好了,有人刺杀!”
身形柔弱的一国之母鎏金,披头散发地被侍卫和侍女们架着来到了大殿,烨惊慌地扶着母亲,他急忙地问:“是谁要刺杀母后?是谁?”
鎏金的眼中跳跃着憎恨的光,她咬紧牙关:“是凌要杀我,是凌要杀我!”
凌,大笑:“我在这里啊!你看到的是我吗?因为卑贱你误以为我也想杀你吗?你太把自己当成一国之母了。”
慌张之余,烨,说:“凌一直在这里,星洡可以作证,母亲你要相信我,她不会杀你,刺杀你的人不是她。”
鎏金,捂着胸前的伤,突然住了口,接着她的脸变了色:“莫不是那个退化了鱼鳞,世俗不堪的……涩?”
这仿佛超乎鎏金的想象,她的身体更加软绵绵,仿佛要变作一件旧衣服极力的依仗着侍女和烨的搀扶,她的目光呆滞中是复杂的不确认的疑虑,好像心中所有的计划都被搅乱,她指着我问烨:“他没有杀你吗?星洡,他为了凌没有杀你吗?”
烨,说:“星洡没有,母亲,为何涩,要刺杀你,他们海底角宿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除了战争争夺那么一块阖海,历史的纠葛与我们没有关系啊,我们不欠他们什么,怎么会刺杀你,母亲是不是你背着我和她们见面了,我都说过,你远离朝堂不要干涉国事,你的身体太羸弱了,要细心休息,天下由我来替你打就可以了,你不信任你的儿子吗?”
鎏金,气若游离地说:“不会啊,我就私下见过涩一面,那个嚣张不懂事的贱货,就对我起了杀戮之心。”
我问:“当时发生了什么,涩,她要伤害你,不是误会吗?”
“不是误会,一个女子她来我的寝宫说有事要问,我已经睡下了让婢女告诉她等天明,她蒙着脸拿着我的手帕就冲进了我的房内,我正质问她为何有我的私人之物,她却说我什么时候偷取的这条丝绢,我不清楚她耍的什么诡计,是要再开家水晶丝绢店吗?还是本就是借着绢帕的幌子要刺杀我!烨啊,一定要抓住她,抓住她!”
鎏金说。鎏金,最后的呐喊近似于狰狞,那种要化对方为灰烬的凶恶是那么可怖!那是一地绿色的光,飘摇着翡翠的锋芒。凌,取笑着:“多么好的结局,涩,要杀你,你这个隐藏的很深的叛徒,杀了你就对了,让烨把王位交出来,否则我要杀他,鎏金,你的命能活多久,老态龙钟的家伙,洋装这个世界的国母。你应该露出原型了吧!”
鎏金被凌的话彻底气晕了过去。侍女们一阵阵慌乱,红色宫灯摇曳不停。大殿外的风声,剧烈地撕扯着幻焰国的红绫,战争在人的心里吧。烨,抬着他的母亲回宫,我也离开了宫殿,也许空荡荡的大殿只有凌一个人在怀念他的芒吧!这个世界我们都不知彼此的心意,我们都善于伪装了我们的真实,这样的相对我感到孤独,深深的孤独,我徘徊在夜晚冷风的街头。四维大地和天空,在红菱的鲜艳下,掠夺着深海的苍穹,我要哭泣吗?我不知道,纷乱的尘世中,痛,有没有让我清醒,我脑海中的七维的圣地,落满白花花的雪。这条宇宙裂痕里的尘世的冷凉,我终究还是披挂在身上。一滴泪,我惦念我热爱的往昔。踏着浩如烟海的星辰,还是在夜色下忍不住哭泣,泪满衣衫,却不敢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