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的是星盟军校和国立恒星大学,以下许多学校的名字在联运会上也见过,不过这些很有名的大学她压根就没做考虑。人家办学办得好好的,只怕不会稀罕她的计划。所以她直接拉到排名最末尾,从倒数第一往前看。先排除掉那些野鸡大学,名字叫的响亮,什么“星盟国际大学”“恒星赫缇大学”之类的,乍看很高大上,甚至让人误以为是国立恒星大学的分校之类的,但点击资料一看,好家伙,地处偏远也就算了,整个学校的规模也就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吧,甚至系别都不全,跟唬人的名字完全不搭。这样的她当然不会有兴趣,拜托,她又不是在找精准扶贫的对象。然后还有一些学校是所谓的“普通校”,意思是整个学校都没有职业者相关专业的,这种也不合适。这么一来星盟数千所大学里,合适的竟然没有多少了。将有可能达成合作的名单记下来,她打算这段时间一一拜访、查探再说。不过在开始这个工作前,她得先处理一个“外债”——看着出现在自家门外的顾知光,她一阵无语:“你让顾鹤离自己过来不就行了?”
老爷子理直气壮:“这可是我顾家后辈,交给你固然是放心,但我也得亲自来看看不是?”
“……你来看也没用,我又没打算让他留在这里。”
“你可是答应了我的,”顾知光皱眉,“可不能出尔反尔。”
她摇头,先把人让了进来:“我当然说话算数,不过他现在还是三级吧?您觉得他跟我能学到什么?”
顾知光本来想说级别差距怎么了,理论知识也不是不能交。但转念一想,理论知识在学校不能学吗?在家里他自己也能交啊。于是他眼珠子一转,问:“那你打算怎么安置我这孙儿?我可告诉你,我很看好小鹤的,你可别想随随便便敷衍一下。”
顾鹤离不安地开口:“堂爷爷……”“你不要说话,”顾知光吹胡子,“反正我人已经来了,你总不能不给我个交代吧。”
“行行行,给您交代,”她无奈地一摊手,“我自己这边还是一团乱账呢,所以打算把他送去苏苏灵植坊去学习学习……”话还没说完,老爷子眼睛一亮:“灵植坊好啊,太好了。”
看起来很是满意的样子,拍着顾鹤离的肩膀:“小鹤,记得好好干。”
少年被他拍的有些东倒西歪,“嗯”的声音都有些摇晃了。她以为这样就算交代完了,谁料顾知光又道:“既然如此,不如带我去拜访一下那位老板吧,小鹤要麻烦她了,我也得表示表示。”
从顾鹤离有些惊讶的表情来看,这应该是老爷子突发奇想。略一思考,她觉得差不多猜到对方为什么突然来这么一下了。她冷不丁地问:“顾爷爷,那酒喝着还满意吧?”
顾知光正得意自己有急智呢,随口回答;“好喝得很,两坛怎么够,等我见到今老板,一定要买它个几十坛。”
“呵,您老还真是狮子开大口。”
还几十坛呢,就算是她这个灵植坊老板,总共也才得了十坛,能拿出来一对给他,已经很大方了。一不留神把心里话说出来的老爷子也不尴尬,干脆将心思全都摊开了:“黄金叶茶虽然限量起码还够喝,这两坛酒,坛子还那么小!塞牙缝都不够,我不管,你带我去见今老板,看在你的面子上,怎么着也能再卖我一些把。”
……您老还知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呢。内心吐着槽,她一摊手:“那您还真想错了,那酒叫做月桂酒,用的是广寒月桂的花酿的,这个广寒月桂树呢是今老板无意中救下来,暂时还没办法大批量种植,一共就那么一棵,花开得很少,今年就老板总共就酿了六坛酒,我也是好不容易才买下来两坛,都给您送去了,再想要可没了。”
“啊?”
顾知光一尝那酒就知道是极品,却没想到这么难得。故意将本来就不多的数量再少说了差不多一半,她憋着笑看老爷子抓耳挠腮的。她知道对方虽然有时候喜欢搞搞倚老卖老那一套,但心底不坏,也不是真的喜欢强人所难,自己把这酒说得够珍贵,他就不好意思再强行索要了,只是心底又真的喜欢,所以才这么为难。可她并不没有说谎,广寒月桂树不是那么好繁殖的,现在她也没办法再弄几棵出来,再加上这种灵植叶子换得勤快,但花开得却很少,所以月桂酒确实难得。不过既然对方这么喜欢,之后看情况再卖他两坛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能让老爷子太轻易得到,不然自己以后可有的烦了。顾知光纠结了一会,到底没强求此事,不过还是提出想和今如见一面。这次他的语气正经多了,看来不是以老顽童顾知光的身份,而是以顾家人的身份提出来的了。可是很遗憾,她依旧没法答应——总不能现在去变个装,换今如出场与他相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