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他怎么样?”
岑意看着躺在ICU里面插着呼吸机的江帆,只觉得心如刀绞。他原本可以在徐北做他的富家公子,却因为自己来到异国他乡,受了这么重的伤。“颅骨粉碎性骨折,手术成功。”
医生摘下口罩,对岑意点头示意。“那术后会有后遗症吗?颅骨骨折对大脑会有影响吗?”
岑意焦急地问道。“这需要看病人苏醒的时间了,术后24小时苏醒的话影响应该不大,若是醒不过来……”听了医生的话,岑意的心好像是被人捏了一下,又酸又疼。“抱歉小姐,我们已经尽力了。”
医生向岑意微微欠身鞠了一躬,便走进了下一间病房。“放心,不会有问题的。”
周研礼皱眉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江帆,轻轻摸了摸岑意的发顶。而岑意则侧身躲开,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周研礼叹了口气,也跟着进了门。“江帆。”
岑意轻轻唤了一声,坐在床边握住了江帆的手。江帆的头部缠满了白色的绷带,只能看到一双紧闭地眼睛和暗红色的嘴唇。岑意鼻子一酸,眼泪不受控制地滴落下来。“江帆,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你醒醒好不好。”
“只要你能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
江帆的手有些凉意,岑意搓着江帆的手,希望能让他觉得温暖一些。“小意……”周研礼轻声喊了一句。“周研礼,你先出去吧,江帆应该不会希望看到你在这。”
岑意站起身来,眸光清冷地看着周研礼,仿佛那只是一个与她无关的陌生人。“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周研礼轻轻勾了勾唇,转身走了出去。…………岑意在病房里守了很久,下半夜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东方既白,岑意觉得江帆的手似乎动了动。“你是谁?”
江帆睁开了浮肿的眼皮,有些疑惑地看向了岑意。“是我啊江帆,我是岑意,你不记得了吗?”
“医生,医生?”
见江帆已经记不起自己,岑意彻底慌了神,连忙出门将医生喊了进来。而周研礼,则斜立在门口,好整以暇地看着坐在病床上的江帆。“岑意走了,别装了。”
周研礼看着眼神懵懂的江帆,眼神暗了暗。“什么?”
江帆歪头看向了周研礼,似乎听不懂他的话。须臾,岑意便带着医生走了进来。医生用手电照了一下江帆的眼底,又检查了一下简单的反射情况,轻轻舒了口气。“徐主任的水平果然是业内顶尖,没想到患者恢复地这么快。”
“你们应该感谢周医生,如果不是他的面子,我们是请不动徐主任的。”
医生看了眼站在门口的周研礼,周研礼轻轻对他点头示意。“那个人是谁!”
江帆突然拉着岑意藏到了他的身后,眼神惊恐地看向了周研礼。“不怕不怕,他……是你以前的一个朋友。”
岑意轻轻拍了拍江帆的胳膊,示意他安下心来。“医生,我朋友好像失忆了……”岑意皱眉,有些不解地看向了医生。“颅骨骨折的情况比较严重,虽说患者的脑组织没有受到伤害,但不排除会出现短期失忆的情况。”
医生将江帆的情况记录在查房记录上,这种情况并不多见。“姐姐,我害怕……”江帆拉着岑意的手,小心翼翼地看着周研礼。周研礼只觉得自己心头冒起了一股无名火,想要将江帆从岑意身上扒下,直接从窗上横着扔出去。“周研礼,请你暂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