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叶尘带苏渺渺和大叔上了三楼,叶尘在前面,苏渺渺在末尾。他们走到尽头,有间插着的木门,叶尘打开门,眼前的一幕令人难以置信。一间10平米房屋,里面闪着微弱的光,叶尘开门就开门就看到了十三名女人,身上都是伤痕,上面还挂着牌子,写着次数。叶尘和苏渺渺看到眼前一幕,真想剁了那几个人渣。“女儿。”
大叔看到奄奄一息的女儿,不顾一切扑上去,脱下自己褴褛的衣服,勉强盖在她身上。用力抱起女儿,因为大叔也受了很重的伤,身体根本支撑不住,要不是叶尘上前搀扶,大叔肯定会重重摔在地上。“苏渺渺,你照顾下大叔,我去救她们。”
叶尘拿着钥匙,从外到里依次打开脚镣。她们大部分精神涣散,眼神空洞,口中喃喃自语。甚至叶尘碰到她们的瞬间,她们立刻跪在地上,想要舔叶尘的脚。“我是来就你们的,你们不用这样。”
看到她们条件反射般的行为,叶尘语气温柔,生怕吓到几人。“逃?啊啊啊,不不不,放了我吧,我错了。”
有个女生听到‘逃’这个字,浑身发抖,发出刺耳的尖叫。叶尘赶紧打开脚镣,现在救她们出来才是最要紧的。五分钟后,十三名女性全部获救。走出小屋的瞬间,她们终于看到外面,有人激动得大声吼叫,还有人瘫坐在地上默默发呆。更悲惨的是,有名女性直冲冲跑向平台扶手处,一跃而下,终结自己生命。叶尘和苏渺渺想上前阻拦,最终还是慢了。因为巨大的响动引来不少幸存者出来查看情况,赵淳走在最前面,看到大头朝下摔死的女人,他立刻脱下衣服盖上尸体。他不想让尸体也带着屈辱。“女儿,女儿。”
众人还没从女人跳楼的事情中缓过来,只听大叔的哭声响彻整间警局,哀嚎与悲鸣足以让人感受他的悲伤。是绝望,更是深渊。叶尘看向跪在地上为大叔女儿检查的苏渺渺,她眼帘低垂,眸中充斥悲伤,紧咬下唇,轻轻摇头。叶尘哽咽了,用力眨眼,深吸口气,握枪的手更紧了。要不是顾及任务,他现在就想崩了那群牲口。“爹对不起你,爹没保护好你们娘俩,现在我去陪你们。”
大叔眼睛不离女儿,沧桑的手抚摸她的脸颊,为其拭去脸上的污浊。“大叔,仇人已经被我们抓起来了,过会儿你去报仇。”
叶尘再也不想任何人死亡,但他知道自己的方式只能多留大叔几小时甚至几分钟。大叔听到能够报仇,满眼激动看向叶尘,不停问犯人在哪,他的声音悲鸣,楼下听到的人无不低头落泪。叶尘给大叔安抚情绪,苏渺渺给女性收拾后,叶尘这才将女性都安置在一层。当所有人长舒口气,认为事情终于解决时,争吵声再次响起。叶尘看到刚才搭救的女人扑向人群中一名瘦高男子,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像与对方有深仇大恨,而男人也只是躲着攻击没有回手。他和赵淳还有群众赶紧上去拉架,看女人的架势,整不好就要闹出人命。“先……啊。”
赵淳刚要劝女人别激动,结果被她的手肘怼到肚子上,这给他疼完了。大家伙儿都在拦着女人,她气得发飙,眼睛猩红,额头青筋暴起,试图挣脱束缚扑向眼前的男人。“王旭,你还是男人吗?”
“有哪个男人把自己的老婆献给小混混以求自保?”
“你猪狗不如,和那群牲口有啥区别?”
“如果没有你,我也不可能来警局,更不会受此侮辱。”
“你作为我的老公,不为我遮风挡雨就算了,竟成为把我推向绝路的人。”
“今天我要让你死。”
听到女人的讲述,拉架的赵淳还有群众纷纷松开手。不是他们想让事情闹大,而是看到大叔的行为,再反观王旭,真的是不能再赞同女人的话了。刚才单方面被打的王旭见此也开始反击,嘴里骂骂咧咧,不再忍让,狠狠扇了女人一巴掌。手掌印清晰可见,刺痛的不仅是脸,更是她的心。“你可拉倒吧,要不是我,你能活到现在?”
“你又不是处了,被谁上有区别吗?”
男人的话刺激在场人的神经,他们根本想不到有人竟然这么说自己媳妇儿。赵淳实在忍不下去,上去就给他一个大币斗,教育他好好做人。“孙子,让你尝尝胖爷的厉害。”
男人被打得无力反抗,只能抱头窝在地上不停求饶。女人冷笑,看着眼前曾经相许一生的人,她恨不得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黑色的。赵淳打了一会儿也停手,毕竟他们自家的事儿还要自己解决。接着拍了拍手上的‘灰’,对叶尘说:“尘哥,我们去审讯室?”
“嗯,走。”
叶尘和苏渺渺走在最前面,赵淳垫后,中间是这群被救的人。他们来到审讯室,玻璃外王斌在把守,认真监督里面人的一举一动。王斌见到眼前的幸存者和那些被玷污的人,他使劲锤向桌子,看向那群人渣的目光凶狠可怕。叶尘正想着接下来的事情,身旁再次发生躁动。丧女的大叔疯狂拍打玻璃门,拼尽全力嘶吼:“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杀了这帮牲口。”
他拍打得手已经出血,而里面的小混混还对他挤眉弄眼,极尽嘲讽。他们脸上肆意的笑容另叶尘很不舒服,势必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报应。“大叔,你别激动,我们挨个收拾他们。”
叶尘和赵淳提枪进去,随便抓一人拎出来。打断他的双腿,控制行动后,才更好掌握接下来的主导权。大叔拿过斧头,发了疯似的坎向地上人的手指。一根、三根、五根、十根。直至整只手被剁下来,大叔情绪更加激动,最后一下,血溅四处,留在拘留室的人紧闭双眼,不敢直视惨状。“大家谁还有冤情,都可以留下报仇。”
“接受不了这个场面的,可以退到外面。”
赵淳拎着铁棍,好像贩卖者,在屋内溜达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