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不亮,大家伙儿就被张秀吵醒。叶尘等人出来就看到张秀跪在曹苑脚下,不停磕头,脑袋都出血了。“苑姐,求求,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她从半夜就开始发烧,现在还没退。”
“能不能让你儿子出去帮我找找药,我求你了,求你了。”
曹苑皱眉不语,最终无奈说:“小秀,你也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你的孩子是孩子,我的孩子就不是了吗?”
曹苑也是个母亲,她怎么可能舍得让儿子陷入危险呢?苏渺渺作为医生,见不得病人受苦,尤其对方还是个孩子。她走过去对曹苑说:“苑姐,我是医生,我来看看孩子的情况。”
张秀听到苏渺渺是医生,赶紧站起来拉她的手往屋里跑,恨不得马上飞到女儿身边。她们住的地方是二楼边上,苏渺渺刚进去就看到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儿躺在床上,身上盖了一层被子还在不停发抖。苏渺渺检查又询问一番,张秀说孩子昨天吃完鱼罐头就说鱼刺卡嗓子了,孩子吃了几口饭噎下去了。苏渺渺听完认定是嗓子发炎引起的发烧,现在需要消炎药和退烧药。她现在只有消炎药,没有退烧药,只能先采取物理降温,苏渺渺让所有男同志都离开,她找个干净的毛巾,从头到尾给孩子擦了一遍。后又在额头,腋下放了毛巾,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降温。两个小时后阿,孩子的烧并没有消退的迹象,甚至比之前还要严重了。此时的张秀已经坐不住了,揪着苏渺渺的衣服说:“就是你们,要不是你们给我孩子吃鱼罐头,她也不能卡嗓子。”
“就是你们造成的,你们必须给我孩子找药。”
苏渺渺特别能理解患者家属的心情,但这种无理由的诬陷就是纯粹的心黑。她一脚踹开揪自己衣领的张秀,拳头紧握,考虑到苑姐在场,她只说了句:“患者需要安静的环境休息。”
她说完便不再搭理张秀和孩子,整理衣服下了楼,脸色阴郁到极点。叶尘见到苏渺渺的状态,知道刚才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他走到苑姐面前问:“苑姐,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知道刚才是不是有人欺负我妹妹了?”
他的态度还算和善,这要是对面换个人估计早就动手了。曹苑知道这是张秀的问题,但张秀说到底也是自己收留的人,她叹口气道:“刚才让这位大夫受委屈了。”
“小秀说的话不好听,你别往心里去。”
“我替她向你们道歉。”
曹苑刚说完,后面的张秀扯着嗓子喊:“就是他们的错,我没错。”
“要不是他们昨天拿鱼罐头,我家孩子不至于卡刺发烧。”
叶尘听到张秀的话,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毕竟苑姐都说话了,他也不好不给面子。但叶尘看到视如亲妹妹的苏渺渺受委屈,他心里更不好受。“没事,苑姐。”
苏渺渺很懂事,她摇摇头以免叶尘为难。此时的张秀仍不消停,白富拿着猎枪走到曹苑面前说:“妈,我去村诊所找药吧。”
“孩子,你逞什么能。”
“妈,不是我逞能,是我昨天晚上发现最后一瓶速效救心丸没了。”
“你心脏本来就不好,末日之后你吃的更多了,我这个当儿子的没什么大能耐,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后续的话白富并没说,他情绪特别激动,握着枪的手发紧。旁边的张秀听到白富的话,赶紧插话补充:“是啊,苑姐,没有药可不行啊,会死人的。”
她把‘死人’两个字咬的极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张秀就是在鼓动白富出去。此时叶尘询问白录村诊所的位置,得知在村东头,平时从这走十分钟就到了。之后他看向赵淳、唐昱和苏渺渺,几人纷纷点头。叶尘到曹苑面前,打断他们的谈话。“苑姐,我的人会和你儿子一起取药,你放心吧。”
一番劝说,曹苑终于松口。她嘱咐几人快去快回,遇到诡物赶紧跑回来,别硬拼。本来是赵淳、唐昱和白富要去的,但苏渺渺也想跟去找药品,在这方面她是专家,众人也没有异议。晨汐担心几人不够,便也跟着去了。看着五人离开,张秀也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药品带回来,至于安全的事儿,那是一句没提。院子内的其他人也是嘱咐他们注意安全,对于张秀,他们在心里翻了上百个白眼。叶尘倒是对他们很放心,毕竟外面都是一般诡物很好对付。唐昱和白富并排走在前面,赵淳和晨汐跟在后面。这条路虽然窄但还比较平稳,两侧的树叶已经发黄掉落,再加上秋风萧瑟,充满衰败的感觉。至于诡物,这条路上仅有零星几只,平常走路不会引起它们的攻击。走在前面的白富虽然害怕,但毕竟是男子汉,心中的信念已经克服恐惧。“再往前走,过一个马路就是诊所了。”
白富趁着没有诡物,指着前面的那条马路低声说道。三人点头继续向前走,刚到马路边还没等过去,突然有只诡物发了疯似地扑向唐昱。唐昱抽出腰间的小刀,直插进诡物的喉咙,一招解决。身旁的白富吓得连连后退,脚下有块石头,不慎绊倒。赵淳刚要去搀扶,结果从树林中突然伸出一只无肉的手,绿色且粘稠的液体粘在白骨上,试图抓白富。赵淳掏出斧子,上来就是一剁,‘嘎巴’的声音就像是砍猪排一样。而被砍掉手臂的诡物大声哀嚎‘哈!’,它的声音沉闷且粗狂,晨汐没给它机会吸引其他诡物,小刀从上刺下,一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