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高亢昏厥过去之时,现场乱做一团,工人已然上坑,不敢过多停留。而叶琅暗呼不好之时,便是见到坑下之人已然带着昏厥过去的高亢回到地上。“高夫人,快去报警吧!此处就交给刑警大队处理吧,他们会有专业鉴定人员,必然也会给这些冤魂平反昭雪的。”
“高局心急之下,贸然下坑,底下阴气甚重,加之高局乃是高家血脉,在一定程度上,可谓是羊入虎口了。”
“底下冤魂更多更甚,高局也如同高老爷子一般,被冤魂附体,若不能及时抹除或者加以管控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叶琅让人将高局抬入房间之内,而后让高琴对接警局人员,让唐重山注意管控工人避免走漏消息,将影响降低最小。随即再次吩咐唐倾城统筹家里员工,不得外传,不得进入房内,他要与冤魂再次沟通交谈。这是极为骇人听闻之事,只是此刻人命关天,容不得叶琅思量太多,而若是高局因此而丧命的话,只怕叶琅这个怂恿者也脱不了干系。叶琅完全没想到高局会在那个时候激动地下坑,以至于冤魂缠身,一旦被夺舍,就是致命的问题。“我已然按照你所言,对你们这些冤魂给予面世澄清的机会,若是你们胆敢恶意害人的话,那只会坐实你们的罪恶,反倒是叫人对你们进行毁尸灭迹也丝毫不为过了。”
“你与你的朋友赶紧速速离去宿主,不然的话,我可不再手下留情了。”
叶琅让人将高局摆放在高老爷子身旁,而后对着高老爷子身上的冤魂进行喝骂,随即祭出血煞剑,令得整个房间通红,而后两道冤魂仿若是受不了血光的照射,陡然浮现出来。“小子,你休要在此胡说,我们惨死之时,便是因为当初的贪官污吏,官商结合,鱼肉百姓不说,还强行摧毁我们的家园,继而灭杀我吕家村,这一切都算在你们头上,都算你们是你们自找的。”
一道身穿破旧湛蓝色农夫之服的男子,此刻对着叶琅呲牙咧嘴的威喝道。而先前那穿着白袍披头散发的冤魂却在此刻沉默着,因为他感受到了叶琅的不凡,更是对于后者能够让他们这些冤魂面世,甚至是很有可能改写他们的命运。若是如此,早度轮回,也许对他们而言,是最好的结局了。只是他同样深知吕家村当初遭受到的是何等不公,所以他理解同伴此刻面对叶琅之时,所表露出来的愤怒。叶琅微皱眉梢,沉声道:“杀害你们的是岁月,是曾经,不该算在现在的高家头上。”
“更何况你们只要有一人胆敢作恶生事,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你们的魂魄必然回不到你们想要回的那里去。”
“你们也不用质疑我的能力,这把血煞剑足以说明一切。”
湛蓝衣鬼魂耻笑道:“我若掐死他,根本不需要半分,你觉得你这把破剑快还是我的心思意念更快。”
“我们被埋藏在土里百年,如今难得出来,若能够夺舍,自然最好,若是不能,那么我便魂牵岁月,遇到一人杀一人。”
“老天待我以冤屈,我又何必顾及谁?”
湛蓝衣鬼魂的话令得白衣冤魂陡然色变,后者连忙喝止道:“不要胡来,你若想要魂飞魄散的话,你只管自己去招惹他,可不要牵连整个吕家村。”
“我已经领教过他的厉害,你若是想要自取灭亡,那你不妨攻他试试!”
叶琅捏着手印,随即念着咒语,只见一道金光猛然乍泄,一道捆仙绳飘飞而去,直接捆住了湛蓝衣鬼魂,后者挣扎着欲要挣脱开来,却不想越挣扎,越是拘紧。“混蛋,给我松开,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杀了他杀了所有人!”
“凭什么我活的好好的却要我死,凭什么这一切要降临在我们头上,这不公平!”
“如今我难得脱困,又要被你束缚封印,这是为何,我不服!”
湛蓝衣鬼魂伴带着一抹鱼死网破的疯狂和执迷,而后欲要引爆自身的魂魄,妄图与叶琅来个同归于尽。叶琅脸色微变,完全没想到此等残魂,竟然变成厉鬼,乃至后者的心性已然被岁月扭曲,非得要拼死才得以见分晓。叶琅无奈只下,只好挥舞着血煞剑,不让魂魄入侵自己,却不想一道残魂的爆破,极为可怕,直接将叶琅震飞出去,狠狠地摔倒在门框上,而后重重地摔落在地,吐出一口精血,遭受重创。他不曾想到一道残魂自爆的威力竟然如此可怕,根本就措不及防。“还不快快入剑,难不成你也要自误吗?”
“我带你去跟大家做个解释,希望后院所有冤魂都能够安息。”
“至于事态缘由,必然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叶琅怒喝一声,催促着白衣冤魂赶紧入剑,不然后者一旦有着反叛之举,叶琅说不得也要将其灭杀,免得再次引发如此可怕的杀伤力。白衣冤魂不做任何思量,深知眼前的叶琅强大到让鬼魂仰视的地步,便直接入了血煞剑,成为一道纹路。叶琅顿时力竭,瘫软在地上,大口喘息,而后再次掏出事先备好的符咒,进行驱邪净化,虽不能妥当,却是可以消除阴气,以免虚弱之人,再次沾染,只怕就又成了一桩夺舍之事。再次查探了高家父子状况,察觉到后者身上已无鬼魂,便输入一丝劲气,助其尽快恢复元神心力,以便于尽早醒来。毕竟等下警局之人前来探查事由,有着高局亲自把控,好过被人拿捏,甚至是有心与高局竞争往后位置之人,只怕要在此大作文章了。不到十分钟,高局便率先苏醒过来,当他察觉到眼前是叶琅之时,二话不说便跪拜下来。“叶神医,叶神人,从今往后,我高亢以及高家,定然要报答你的再造恩情,我刚才感觉自己掉入万恶的冰窟之中,一会儿黑暗一会儿天寒地冻,如果不是你的亮光指引,我断然回不来了。”
“还请叶神医不要计较我先前的无礼和无知啊!高家此灾此难全凭叶神医做主,高亢之命,也愿凭差遣。”
高亢跪伏在地,不但有着惊魂未定的害怕和紧张,更是有着对叶琅的敬畏。后者虽然年轻,但却小瞧不得,仅凭这一手风水玄学和高深莫测的医术,高亢知晓后者定非池中物。这一次的惊险,差点让他把命都搭进去了,对于叶琅更是输得心服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