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澜的外祖父是曾经受到先帝看重的茂国公。
也是常驻京城,权倾一时的,当年风光甚至盖过了定北侯府。 自己父亲和母亲俱是出身权贵豪门,所以说他们的婚事也可以说是联姻。 并且当年父亲为了娶到母亲还说过此生唯一人的话,当然如今看来这些都是放屁了。 “是舅舅来了啊,既然如此的话,我就去见上一见。”人家都来了,如今林啸天和林夫人都昏迷不醒,重伤卧床,府中除了林惊澜就是江姨娘母子了。 “舅老爷已经叫了江姨娘和三公子前去拜见,估计是在为难他们。”
在去的路上,管家低声冲着林惊澜开口说。 “嗯,我心中有数。”
此时舅舅为何会来,原因其实已经很清楚了。 定然是江姨娘和林朔进府的时候,林夫人感觉到了威胁和担忧,才会写信给自己娘家人的。 只不过,她的好母亲,此时太过于高看她的两个哥哥了。 若是外祖父在还好,可是在外祖父过世之后,茂国公府不知道为什么卷入了夺嫡之争中。 而最无奈的是,她的两个舅舅,很不聪明的站错了队伍,并且还被人抓到了把柄。 按照当时的罪名,就是抄家灭族也不为过。 幸好,茂国公府秦家和定北侯府是姻亲,而且她的外祖父也曾是德高望重,立下过功劳的人。 种种原因之下,秦家算是保住了。 但是国公府的爵位却被削去了,并且迁出京城,后来秦家虽然仍旧有人在朝为官,可是官职都不高,自己的两个舅舅,不过都是地方上的五品官。 再也没有了曾经的辉煌。 可因为林夫人的原因,两家走的还算是亲近,不过因为距离比较远,不常来往。 如今来到京城,可能他们自己也没料到定北侯府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吧。 一边想着这些,一边往待客的花厅中走。 “你就是那个狐媚侯爷的贱婢,就是你带着这个野种,迷惑侯爷,以至于侯爷与我妹妹的感情出现裂痕,更是到了如今反目成仇,自相残杀的下场。”
刚刚走到花厅的门口,就听到一个愤怒至极毫不客气的怒骂。 站在花厅外面的林惊澜停住脚步,看向站在厅中的江姨娘母子,以及坐在椅子上,眼神高高在上的几个人。 “长成这般模样,怪不得能让侯爷为你如此伤害妹妹,真是一个祸害,如今侯爷和妹妹都昏迷不醒,我就代替侯爷处置了你这个贱婢。”
一个中年妇人,眼神阴毒的看着江姨娘。 “舅夫人不要胡说,我虽然是妾室,可也是清白人家出身,不过是家中落魄,无奈之下,才被侯爷纳为妾室,可我却是良妾,不是你说打杀就打杀的。”
江姨娘拉住了就要暴起的林朔,看着刚才说话的那个中年妇人如此说了一句 “再者说了,你们就算是夫人的兄嫂,可也只是外人,如何能做的了我定北侯府林家的主。”
林惊澜站在外面微微一笑,这个江姨娘果然和她想的一样,很聪明,也有几分心机和胆量。 “啪!”
其中一个中年男子听到这句话却是大怒,猛然拍起了桌子,站起身来,指着江姨娘,然后巴掌抬起,就要朝着江姨娘的脸上而去。 一个大男人,竟然在别人的家里,去打别人的家眷,如此行为,当真是让人不耻。 “你敢打我娘亲,这是我家,你不要太过分。”
只是那个中年男子的手还没落在江姨娘的脸上,就被林朔紧紧握住了手腕,再不能落下半分。 而且手腕上传来的剧痛,也让中年男子变了脸色。 林朔如今虽然只有十几岁,可是最近几个月却有刻苦练功,故此力气倒是挺大的。 “你个野种,胆敢放肆。”
另外一个中年男子也起身,走到林朔的跟前,一掌就将林朔的手给打开。 沉声说了一句。 “果然是外室之子,真是一个混账,还有你个贱婢,不要再说自己是清白人家的女儿,既然为人外室,又成了俾妾,那就是下人,主人家自然可以随意处置,今日侯府和妹妹无法主事,我就是打杀了你们又如何。”
出手的那个中年男子,看起来很是强硬,不屑的看着这母子二人,冷声开口。 “来人,这个贱婢和混账以下犯上,先拉出去,打个五十板子,让他们张张记性。”
五十板子,对于江姨娘和林朔来说,基本上就是要了他们的命了。 “侯爷夫人昏迷,可侯府仍有主事之人,你怎可随意处置我们母子,三公子可是侯爷的血脉,侯爷醒来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江姨娘和林朔被他们带来的侍卫给抓住,眼看着就要拉出去。 江姨娘急的大喊出声。 “哼,侯爷醒来见我为他除去了你们这两个祸害,也只会感激我的,再说了,如今侯府还有谁可主事,带下去。”
看起来强硬一些的中年男子,傲然开口,那样子好像此时定北侯府就是他的一样。 “还有我大姐姐,我大姐姐若是知道你们如此猖狂放肆,定然不会与你们善罢甘休的。”
林朔猩红着眼睛,想要反抗,可是他毕竟习武的时间不长,自身也只是个少年,力量有限,根本就反抗不了这些侍卫。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娘亲被人抓住。 此时他无比痛恨自己的无能,若是自己很强,这些人根本就不敢如此。 而那人听到林朔的话,却是轻蔑一笑,毫不在意。 “你大姐姐,是惊澜吗?一个小丫头,此时估计早就因为侯府的事情吓得六神无主了,能做些什么,再说了,我们可是她的亲舅舅,就是惊澜在这里,也只会站在我们这边,听我们的话。”
女子,向来都是被人看不起的。 她的舅舅们也是一样,一点都没将林惊澜放在眼中。 “还不快拉下去。”
只是在中年男子再次命令侍卫将人拉下去的同时,林惊澜却自外面走了进来。 “舅舅,不管他们是妾室还是庶子,都是我定北侯府的人,可轮不到舅舅做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