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遍,声音中都染上了几分不耐,这才缓慢的站了起来,走向了手术室。躺在手术床上的时候,护士问她:“没有家属陪伴吗?”
顾烟抬眼看她,眼神平静,“我是寡妇。”
护士不说话了,但看她的眼神里却带上了几分怜悯的同情。麻醉推进身体的时候,顾烟听到护士在闲聊。“看热搜了么?看来这次时少是要好事将近了,也不知道谁那么幸福,能做时太太呢。”
顾烟闭上了眼睛。做时太太有什么好的?就算半只脚迈进阎王殿,也没人拉一把。顾烟再次醒来是在半夜,带着几分缱绻的希冀,她看向了手机。却依旧没有任何电话。她的眼黯了下来,可就在这时,手机却响了起来。“顾烟,来双山大道接我。”
不容置喙的语气,说完就挂断了电话。顾烟默了默,拔掉了输液针。……今晚的风很大,一吹,顾烟浑身都是凉的。麻醉效果渐渐褪下,伤口隐隐做痛,她暂时停下车,翻找出两片止疼药囫囵的吞下,缓了缓才继续开车。等她到达双山大道的时候,却看到时战还搂着那个娇小的女人,凉意渗进骨髓。顾烟看着,心像是被狠掐了一把。止疼药好像也没那么管用了。“来了。”
时战敲了敲车窗。顾烟明白了他的意思,下车。时战左手搂着女人,右手夹着根烟,挑眉看着她的时候,冷峻的脸上还带着未来得及褪下的清浅笑意,如冰雪初融般的轮廓,闪耀温和到顾烟一阵晃神。他从没对她笑过。下意识的,顾烟看向了他怀里的女人。女人恰好也在抬眼看她,没想到却是张熟悉面孔,冲她笑的挑衅又张扬。笑的顾烟一阵恍惚。难怪时战能任由舆论发酵也不压下。原来,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