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不只是温情,就是时母也脸色刷得惨白一片。时战抬头看向时母,见她瞬间苍白着脸色,心里也明白了,心里微涩,“所以您也知道,是吗?”
时母张嘴想要解释,可最终也没解释出来,只是道:“反正都是时家的子孙,侄子也是你的孩子,有问题吗?”
“时家亏欠阿翊的已经够多了,再说了,你和情情已经订婚了,接盘个孩子怎么了?!”
说着说着,她的态度就变得满不在乎起来。是,她不在乎。反正都是她的孙子或者孙女,至于父亲是谁,那不重要。听着她的话,时战的心跌进谷底,满眼失望。“扔出去!”
深深看了时母和温情一眼后,他再一次冷淡地开口。这次还不等温情开口求情,老管家就上前,大手一抓,拎着温情的衣领就往外走去。随即,时战把目光转向时母,时母被时战冰冷的视线给激地打了一个寒颤。“阿战,你这样对情情,会让我们战家遭报应的!”
时母咬牙切齿地说完,狠狠将房门给关上,“你要想离开时家就离开吧,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她冷漠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声若九数寒冬。可时战却没太大的表情,只是对着合上的房门淡淡道:“你又何尝将我当作儿子?”
偏心这两个字,从他出生至今,就一直伴随他的左右。而随之而来的是冷漠、忽视和偏见,他都忘了为了获得母亲的关注,曾做过多少幼稚的事情,直至现在,心被渐渐冰封。习惯了,早就习惯了。感情都是这样,亲情是、爱情也是,最后都是得孑然一身。时战若有所思的站在客厅许久,老管家从外面走了回来,恭敬地站在时战的身边,担心地喊他:“少爷?”
时战摇了摇头,“你先下去吧。”
“是。”
老管家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客厅。宽敞的客厅里仅剩下时战一人,他低下头看着地上一颗颗水蓝色的水晶珠子,它们在客厅的灯光下反射出冰寒的光芒,一如时战跌入冰窖的心。他慢慢蹲下身,将一颗颗水晶珠子捡了回来,收在一个小巧的盒子里,回到那间卧室。卧室里的摆设还和顾烟离去之前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动。时战将小盒子塞进化妆桌底部的抽屉里。“顾烟,不知道你能不能再看到……”这些水晶珠子吧。不过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毕竟已经坏了。时战苦笑着,关上抽屉,转身离开了房间。与此同时,对面别墅二楼的窗户上,时老夫人站在窗前津津有味地吃瓜。她想回烟烟的别墅里取点东西,没想到还吃了场大瓜,剧情真是跌宕起伏的有意思啊!但阿战好歹是做了次人!“啧,让你欺负烟烟,活该!”
时老夫人啐了一口,又开始嫌弃起时战。阿战的眼睛真是瞎,温情这种女人都能看上,也不知道做一下眼科手术,能不能拯救一下阿战的眼瞎。时老夫人有些惆怅地想着,但很快就释然了。还好烟烟没有生下那个孩子,不然也眼瞎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