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墨忙碌的背影,看着一盘盘菜被端了上来,白芊芊心情渐渐转好,将之前的不愉快抛在了脑后。甚至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偷偷的吃着。她承认,很迷恋杨墨做的饭菜。之前再忙再累,只要一想到回到家里面有香喷喷的饭菜,便会浑身舒畅,所有的疲劳一扫而空。而接下来一通电话响起来,更是让白芊芊万分高兴。她的好友吴韵,高级美妆师,明天要回国,让她到机场去迎接。到时候,她就可以将美妆这一块全部交出去,自己也会轻松很多。“江北,这个城市也不怎么样啊。!”
机场上,一个戴着墨绿色眼镜的潮流女郎,遥望着远处的一切,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就是白芊芊的好友,吴韵。航班是今天的,并非明日。她拖着行李,走出了机场,打车去了公安分局。在一间囚室之中,见了一个女人。“表姐,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看着憔悴的面容,吴韵不禁红了眼眶,滴落下眼泪来。曾几何时,表姐一直是她心中的偶像,却沦落到了今日的地步。一身囚衣,一间阴暗的牢房。曾经,意气风发,人人艳羡崇拜的女人早已经不再。“表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你救出来的,你不是华夏人,只要将你遣送回去,我们就有办法。”
吴韵近乎发誓的说着。“不要,吴韵,你千万不要那么做,是我自愿留在这里,留在华夏的。”
赵飞霜急忙劝说住吴韵:“布朗先生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呆在这里,我还有活命的机会。若是落在了他们的手中,我会被折磨死的。”
当事情败露之后,吴韵第一时间投案自首,就是为了保命。她太了解布朗先生了,也正因为身在监狱里面,才勉强活着。“可是表姐,你这个样子,我看着实在是心疼。”
吴韵轻轻的擦着赵飞霜的脸颊。“那就为我报仇,都是白星集团让我功亏一篑,沦落到这个下场。我求求你帮我,杀了那个叫杨墨的人。”
赵飞霜咬牙切齿。她恨毒了杨墨,这一切都是拜杨墨所赐。“表姐,你放心,我这次回来,便是要去白星集团的,只要你不让我伤害芊芊,我什么都答应你。”
吴韵说道。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让自己的好闺蜜也脱离苦海。一个吃软饭的,根本就不配霸占白芊芊。无论是为了自己的表姐,还是自己的好闺蜜,她都绝对不会放过杨墨。… …忙碌了几个小时,二十几盘菜被端到了餐桌之上。白芊芊坐在桌子面前,一脸的享受。“姑姑怎么还没有来呢?还是打个电话问一问吧。”
杨墨端上来一碗酸辣汤,说道。天已经快黑了,姑姑一家人还没有出现。今天周末,他们理应前来的更早一些。“姑父的公司出了一点事情,姑姑说她们今天可能来不了了,让我们吃。”
挂断电话,白芊芊说道。“姑父不就是一个公司职员吗?大周末的就算是加班,也没必要让姑姑担心,连吃饭的欲望都没有了吧?要不我们去看看他们?”
杨墨提议。经过他这么一提醒,白芊芊也察觉到了异常。早晨打电话的时候,白雪和可是很开心的,满口答应。就算姑父不来了,白雪和也一定会前来的。两个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出门去。前往白雪和的家中。两家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开车的话也就是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白雪和的家是一个很普通的三居室,是白雪和当年的嫁妆购买了这套房子。这在江北,已经算的上是不错的,可是和白家众人相比,实在是太寒酸了一些。“芊芊,你们怎么来了?“白雪和打开门招呼着,眼中却藏不住担忧。“姐姐,姐夫好。”
表妹张茜茜打招呼。她今年十八岁,正在江北大学学习服装设计。平时很少回家,更不会去白家。所以,杨墨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表妹。白芊芊应和了一声,询问道:“姑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是一家人,你可不要隐瞒我。”
白雪和叹息一声,说道:“芊芊,不瞒你,本来我们一家人打算去你家中赴宴的。可是公司突然来电话了,说你姑父他贪污公司的钱,还挪用公款,便直接叫了去。可你姑父只是公司一个很普通的财务人员,没权没地位的,怎么贪污公司的钱啊?我知道他是清白的,可还是很担心。”
她的丈夫张景,当年和她是同一个学校的,学习的是财务专业,毕业后,就进了这家公司。勤勤恳恳的工作了将近二十年,才做到了主管的位置,可也是没有什么实权的边缘位置,说贪污,根本就不可能。只有公司没有太大的漏洞,贪污钱财,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呢?杨墨和白芊芊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盘算,这怕不是有人在故意在嫁祸。“我相信姑父是清白的,一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姑姑不用担心,既然我们来了,就去走一趟,说不定还能够帮上什么。”
白芊芊说道。“芊芊,谢谢你了。”
白雪和感动的热泪盈眶。她的确没有办法,不知道求助于谁,白芊芊的身份地位,若是肯帮忙的话,倒是会省去不少麻烦。当年,白雪和也算得上是才女,在自己的领域有很高的名气。可是白家老太君,觉得自己的女儿去做一个打工仔是很丢人的事情,便强行干涉,让白雪和辞职,做了全职主妇。可以说,张景的工作,是全家人的经济来源,他们输不起。当下,一行四人,便前往张景所在的公司去。高大的建筑中,一片漆黑。周末的夜晚,除了几个值班的人外,便没有了其他任何人。只有财务部门的灯还是亮着的。杨墨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子里面的人,同一时间凝望了过来。“张景,你这是什么意思?让自己的家人都来了,这是要来闹事吗?”
财务经理赵巡是一个骨瘦如柴的中年人,头发却已经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