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煜的拳头掠过这个士兵的耳边,重重的轰在他身后的城墙上,随着一声闷响,城墙顿时微微下陷,四周的青砖都现出了一丝丝蛛网般的裂隙。被陈煜按在城墙上的士兵脸色惨白的瞪着陈煜,身体一阵哆嗦,一阵恶臭顿时弥漫开来。感受到了对方这一拳可怕的威力,这个士兵终于明白他们惹上了什么人了。异武者!眼前这个身材单薄,长相清秀的少年竟然是一个异武者!异武者在整个桑托斯都有着特别的地位,异武者违背世俗法律,只能由异武工会来裁决。异武工会虽然是一个结构松散、没有实权的组织,可是这个组织却有着巨大的影响力,世俗的王权势力也不敢轻易挑衅。这几个士兵在普通的乡民面前有资格作威作福,可是在一个异武者的面前,他们却什么都不是。就算眼前这个少年把他们几个人全杀掉,只要有一个过得去的理由,镇守大人甚至都不会过问。一个境界低微的异武者也有着无穷的成长可能,谁会为了几个无足轻重的小兵和异武工会交涉?异武者是不用象普通平民一样需要交纳各种赋税的。向一个异武者收入城税?这分明就是故意刁难!有着这个借口,这个少年杀掉他们一点后患都没有,一想到可能的后果,这个倒霉的士兵当场吓得连尿屎都流了下来。被陈煜狂踹的伍长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其余的兵士在地上挣扎,望向陈煜的目光中都充满了恐惧。至于四周恢复了意识的乡民,看着陈煜的眼光却是充满了敬畏。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只要你拥有足够的实力,你可以把其他的人肆意践踏在脚下。那怕是秩序和权力的维护者也不例外。陈煜回到了陈阿大和荷青青的身边,低声道:“爹,娘,我们走!”
这一刻,他心里明白了原先的陈煜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已没有异力天赋,还要瞒着父母,独自跋涉到清阳宗参加开山大会了。实在是这个十四岁的少年心里怀着太多的愤怒与不甘,荷青青肤色白皙,相貌秀美,虽然年近四十,也算是资色出众的美妇。在原先那个少年残留的记忆里,类似今天这种被调戏的情形并不少见。陈阿大和荷青青一直都生活在底部的平民阶层,对这种情形已习惯了忍气吞声,但是原先的陈煜却是一个性格倔强的少年,不甘心含羞忍辱,所以才豁出了命去,要改变自已和家人黯淡的未来。以现在陈煜的性格,更加不会忍受这种屈辱。看着吓得脸容失色的陈阿大和荷青青,陈煜一字一定地道:“爹,娘,你们不要怕,以后谁也不能再象以前那样欺负我们,有儿子在,我不会让你们再受一丝委屈!”
“咦?这个废物怎么了?好大的口气!”
陈煜的话音刚落,一个轻佻的声音就从不远处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