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争斗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我们如果制止了第一场战斗,世间便永远都会太平。可是,这世界总会有那么一个人为欲望所驱使,为了天下第一霸者的地位与权力,愿意泯灭自己的人性。即便是世界因他而毁灭,他亦是没有感到一丝的悔。这世间苍生的疾苦,又与他有何干?无尽的欲望之火正焚烧着大地,许多人在为统治天下这个梦而不停的前行。也许,这个世间没有战斗,这些人便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而且的野心也不允许他们将一生就这么平平淡淡度过。这些人活着的唯一乐趣便是将别人踩在脚下,看着那些被他们征服的人苟延残喘活着的样子封印在帝天峰内的古卷开始蠢蠢欲动,它无时不刻不想着如何出去,摆脱这常年的寂寞。古卷愿用它所记载的神通可以帮助目光远大的人实现他们心中的梦想,哪怕是屠戮手无寸铁的苍生。这个世界无尽的屠杀已让古券懂得它的时代已经来了,它要告诉这个世间,这个世界的法则已经改变,权力才是这个世间唯一的真理。终有两人感应到了帝天峰内古卷的呼唤。从那一刻起,他们的内心开始躁动,他们从未感受到王者的宝座离他们这么近。两个人便跋山涉水,攀越奇峰,寻径幽谷,饥食妖肉,渴饮兽血,历经重重困难,终于在帝天峰一古洞之内找到古卷。这两个人便在帝天峰古洞之中,终日埋头苦修参悟古卷上的经文。只是这一悟,便花费了几十年。多年后,世间竟多了一个传说:有两个人身披红霞,满身血气,他们二人一人手持一柄剑,一人手执一支锏。几天的时间,他们便让许多门派步入毁灭。他们经过的每一寸土地,那里都会哀鸿遍野,民不聊生,真可谓天地失色,日月无华。这二人更是野心勃勃,欲图联手统一天下,成为这世界的霸者。只是自古合久必分,世界的王者之位只有一人。他二人在称霸的道路上渐渐矛盾重重,两人也是终日勾心斗角。最终两个人分道扬镳,分别建立了“血月门”与“冥月门”两个门派。几十年后,这世间又莫名兴起了鬼幽门一派,没人知道这个门派的底细,只知道这个门派的人善于精炼鬼气,使用的法术也是邪门鬼道,十分厉害,令很多人闻风丧胆,最终也成为可占据一方的派系。自此之后,人们如果在议论魔门时,便会同时想到“血月门”、“冥月门”和“鬼幽门”三个门派。邪恶既已滋生,正气亦会浩然。在魔门昌盛的同时,正道门派也是渐渐兴盛,其中要属“修隐派”、“女贞派”、“悬照寺”三个门派最为闻名。这三个门派继承了上古神尊意志,心系苍生,欲救济天下,伏魔诸邪,并分别修成三种天地浩然正气——玄清之气、玄空之气、玄灵之气。而玄明之气的继承者却是隐于世间,很少在这个世界出现。这门功法是否还流传在这个世间,我们也不得而知。奈何魔道昭昭,以致天地茫茫,混沌失色?存于世间,我们这一生,本就短暂,却又是一直忙忙碌碌,满目迷茫。何为假?何为真?这平庸一生为假,雍容一世为真?何为虚?何为实?那看不到的为虚,看得见的为实?诸多疑问,总是让人烦心困困,罢了,何不聆听一曲飞花逐蝶,让浮躁的心静下来,慢慢来寻找答案。今世(曲始)烈日炎炎,万里无风,此时正值正午,清风镇内很难看到行人。这个小镇面积并不大,人口也仅有三百余户,但这里却好似世外桃源,很少有外界人来小镇打扰。清风镇外八、九里处,有一高山,山体陡峭,似为刀削。山上长满了植被,山顶终日为雾气缭绕。远望之下,如一席碧波披上了一层淡淡的白纱。一条小河从远方蜿蜒而至,依着高山,静静流淌。河岸之上柳树依依,微风拂过,便见无边落木,潇潇而下,甚是美观。河畔之上还矗着一石碑,石碑陈旧,上面已有细小的裂纹。石碑上刻有“往生河”三个大字,以及“息心克念,净信往生”八个小字。在岁月的洗礼下,碑上的文字早已模糊,而它交予世人静心行善的道理却十分深刻,可是真正懂得这个道理的人却很少。正如一方水土哺育一方生灵,这方生灵也最终会被这方净土所同化。清风镇上居民的生活也如这往生河的景色一般宁静平和。此刻,只见一名浓眉大眼的孩童,挽着衣袖,赤着双足,在河流齐膝深度处站立,双目专注凝视着水面,他屏住呼吸,‘忽’一手迅速伸入水中,当他的手再从水面抬起的时候,手中已多了一条鱼儿。他稚气的脸上布满了笑容。而在河岸之上站立着两个孩童,他们亦是不停地为捕鱼的那个孩童拍手喝彩。那捕鱼的小孩名为陆离渊,这一年,他正值十四岁。与很多孩童命运不同,在陆离渊记忆里的第一个人不是父母,而是一名姓凌的老者,凌伯一直抚养着他、教导他读书写字。可在陆离渊七岁的那一年凌伯便去世了。在凌伯仙去弥留之际,将陆离渊身世的真相告知了幼小的他。原来陆离渊是六年前凌伯在往生河中拾起的一名孩儿,在被救起之时,他竟高烧不退,并且双目之中,含有清幽蓝光,如若幽灵鬼魅。那时镇里居民均认为陆离渊乃是妖孽化身,都劝凌伯把他弃入往生河中,将他溺死。而凌伯膝下无子,不忍这孩童死于那往生河中,便收养了陆离渊。虽然,陆离渊的生命算是留住了,可是,镇里的人都因他未知的身世以及他那诡异的双目而厌恶他。这便造就了陆离渊从小便孤僻寡言的性子,他不是不愿说话,而是很少有人愿意与他交谈。日子久了,他的心也封闭了。那岸边的两个孩童便是陆离渊镇内仅有的两个伙伴。其中一人眉目清秀,双目灵动,衣衫甚为干净,他名为于少峰。于少峰的父亲是清风镇上有名的教书先生,虽然他于少峰自小生活在书香环境,可他的性格确实灵动活泼,非常聪明;而另一人身体发胖,双眼略小,但是双目含神,其名为刘子儒。刘子孺生在屠户之家,而他的性子却很贪吃,虽然他经常见他爹爹杀鸡宰羊,可是他的胆子却很小。在清风镇生活的这些年中,陆离渊唯一的生计手段便是捕鱼,他将捕到的鱼拿到镇子里去卖,但赚得的几个钱也仅仅够果腹而已,他时常没有食物吃或者便没有衣服穿。每次陆离渊将所有的食物吃光,并且衣服都已穿破时,于少峰与刘子儒便偷些自家的粮食和衣服,为陆离渊度过困境。陆离渊内心感激他二人,他知道若是没有这两个朋友,他真不知自己的那条命是否还在。陆离渊的双臂之上有淡淡疤纹,并且总是不时的添些新的伤痕。这是因为村里很多人人并不喜欢陆离渊,所以总有一些好事之人寻些事端,便将陆离渊毒打一番。初时,陆离渊还怨恨这世道太过炎凉。但是日子久了,于少峰与刘子孺又时常去陪伴陆离渊,陆离渊也就不再与那些人计较了。陆离渊此时的想法便是每日得过且过,只要能在清风镇里活下来便罢了。清风镇的环境十分平静,而外面却是复杂多变的环境。陆离渊、于少峰、刘子孺这三个在平凡不过的孩子,他们不知道将来会面对什么,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将要发生改变。寒夜正慢慢向这三个孩子袭来……